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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的脸怎么了?”恶魔王抓了抓。“是有点痒,有点痛。”

  天使王紧赶将自己脸上的面膜撕下。

  “我的脸是不是也又红又肿?”

  红?肿?恶魔王随手一伸,一把圆形古镜出现在手中。夭寿!这脸上一点一点红红的疹子是什么啊?

  “过敏了,可能是你们对酵素不适应,或者是对产品的使用方法不当。”宝玉看了看两人的皮肤说。

  “看啦!都是你害的,说什么全涂在脸上就好,现在我回去一定被底下的天使笑死了!”天使王臭着一张脸。

  “我怎么会晓得!走走走,我那里有上好的千年灵芝,保证还你原貌。”恶魔王率先消失。

  “喂!你们不要忘了我的事啊!”留下宝玉对空气叫道。

  “叮咚!”门铃乍响。

  “是宝姊姊回来了。”只怪安东霖平时太宠宝玉,只要她在家,他就绝对懒得自己拿出钥匙来开门。

  安东霖兴奋地打开门。

  “是你?”竟然会是石宗剑!警卫老伯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一个带有酒味的陌生男子进入大厦。“你喝了酒。”

  “只是啤酒。”石宗剑回答。

  “喝酒伤身,人家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能不喝还是少喝为妙。”站在朋友的立场,安东霖建言。

  “不请我进去坐?”这根本是多此一问。

  “这……不是很方便,我住在人家家里,多少还是得尊重人家。”安东霖推托。电视剧她不是没看过——酒后乱性?!石宗剑会对她做什么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就喝杯茶,马上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安东霖犹豫地说:“好吧。”唉!笨得可以,简直引狼入室。

  “坐,我泡杯乌龙茶给你醒醒酒。”

  安东霖转身进入厨房。还好宝姊姊家有热水壶,要不然再等烧好一壶水,天都亮了。她按了一下再沸腾的按钮。

  “请用。”安东霖刻意与坐在三人座沙发中的石宗剑保持距离,独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椅。“小心烫。”

  “谢谢。”石宗剑看着离他远坐的安东霖,便挪了挪位置,坐到最靠近她的侧边沙发上。“东霖,我……”

  “你醉了,应该早点回家休息。”知道石宗剑要说些什么,安东霖两句话将其挡了回去。

  “大家总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但是,当它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空壳子的时候,‘家’已不再具任何意义。”石宗剑有意暗示。

  “人总得在跌倒中学习成长经验,你会重新开始,找到真正属于‘家’的女主人。”安东霖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态度。

  为何石宗剑仍以为他们还会有转机?回想当初他头也不回地提着行囊离开她的那副潇洒样,为何现在他不能做得更洒脱?藕断丝连、低声下气地牵扯下去,只会让她看轻他。

  石宗剑苦笑。

  “我不会再为难你。时间晚了,我得走了。”

  “宗剑。”石宗剑终于看开了,安东霖心里忽然有点凄凉;也许,是她太无情。“我们仍会是朋友吧?”

  石宗剑一笑。

  “当然,我只怕你会嫌弃。”

  “小心开车。”两人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东霖……”石宗剑忽转过身来。

  “嗯?”此时安东霖的戒心已让石宗剑化解。

  “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答应。”石宗剑看来诚意十足。

  “说说看嘛,如果我帮得上忙,一定答应。”安东霖眨动着双眸。

  “你可以的。我们订婚时,套在你手上的那只戒指可以还给我,让我留做一个纪念吗?”石宗剑不是不懂安东霖,她心肠软、耳根子软,硬的不成,他只得改用软的。

  “原来是这件事。怪我不好,其实我早就应该还给你了。你等我一下。”安东霖反身向她的房里走去。她没看见石宗剑脸色的转变。

  安东霖扭开床灯,背对着房门坐在床边,拉开床头的小抽屉,正欲取出里头一只红绒戒盒……

  见机不可失,石宗剑轻手轻脚地尾随安东霖进了房间,然后突然由后一把抱住了她。

  “啊!”安东霖惊声失叫。

  石宗剑将安东霖压倒在床上,整个人则像头饿狼似的扑在她身上。

  “东霖,东霖,我爱你!”这霸王硬上弓的伎俩他保证可手到擒拿。

  “啊!宗剑,你放手,你放开我!”安东霖拼命挣扎着。

  “我是爱你的!”石宗剑压着安东霖左亲右吻、上下其手,眼看她即将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宗剑……”安东霖使着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他,但石宗剑就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下腹正有一个东西逐渐在膨胀,坚挺地顶着她。“救命啊!”她只能声泪俱下地祈求老天帮帮忙了。

  “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姊妹兄……”宝玉甩着钥匙才刚从电梯出来。门外为什么有双男鞋?他满心疑惑地插入钥匙。

  一进门——

  “救命啊!”

  “东霖!”他慌忙奔进安东霖房里。微弱的灯光下,但见两具衣衫不整、交叠在一起的身躯。

  石宗剑停下抚摸安东霖大腿的动作抬起头来。

  “宝姊姊!”观音显灵了!安东霖有种在大海中抓到浮木的感觉。她大力推开石宗剑,满脸是泪水,头发散乱,脸上的彩妆花得和调色盘一般,样子丑得很。

  逃离魔掌的安东霖马上拉着衣服躲在宝玉身后,而宝玉则青筋暴突,二话不说爬上床去,一把抓住石宗剑的衣领;一个左勾拳,再一个右勾拳,打得人家是鼻青脸肿、头晕目眩,最后他又在其下腹加上一大拳。

  “噢!喔!”石宗剑哀号一声。差一点就要让他今生绝子绝孙了。

  “你……你……我要告你强入民宅、强暴未遂。”宝玉重重喘息着,随后拿起电话拨了三个数字。

  “算了,宝姊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安东霖上前按掉电话。

  “东霖,他差点毁了你一生耶,你居然还袒护他!?”宝玉仍抓着电话,语气气愤及不悦。

  “不是的,他只是喝醉了酒,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本性绝不是那样的。”安东霖仍主张放过石宗剑,就当作是还他的情好了。

  “哼!”宝玉抓起石宗剑。“东霖心软,不跟你计较,可是我没她这么好说话。你马上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来纠缠东霖,要不然见你一次,我扁你一次!”

  石宗剑垂着头,一脸落魄,在宝玉的挟持下准备离开。

  “等一下。”安东霖奔至,将红绒戒盒塞入石宗剑手中。“今晚的事我不会记得的。”

  “记住,我若要你死,就像捏死蚂蚁那样容易。”宝玉踢上门。他发誓这绝不夸张。

  送走石宗剑,安东霖恍恍惚惚地在客厅沙发坐了下来。

  “知道他喝了酒,为什么还让他进来?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你岂不是羊入虎口,这辈子不要想离开他了。”宝玉口气是重了些。

  “我以为我能够处理得好。”安东霖语音带着抱歉。

  “以为?笨!来,我看看,你没事吧?”骂归骂,宝玉还是心疼的。

  “宝姊姊!”惊吓过度的安东霖这才抱着宝玉,大声宣泄着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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