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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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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宝玉是这么样爱护她，但对于未来，安东霖仍走得怕怕的。 吃过晚饭后，宝玉才发现竟然将家中的钥匙遗忘在办公桌的抽屉中。这种情况，本来是可请开锁的锁匠来开，可是打扮得像他这般的超级美女，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来，因此，与其要去找锁匠，倒不如返回公司拿还安全些。还好也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不算太远，宝玉便驾着车回公司去也。 咦？七晚八晚了，怎么好像还有人在？看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那。最近似乎没有接到什么需要加班的大CASE吧，会不会是有人心怀不轨，趁着大伙下班后在办公室窃取商业机密？又或者是无巧不巧，飞镖正中红心，让他碰见小偷……宝玉推开未上保全的玻璃大门，心中升起阵阵狐疑。 虽然公司是自己的，但还是小心为妙。宝玉步步为营，一面从皮包里掏出了喷雾防身器，一面还在左右四周看看有无可以当作武器利用的工具；他一步步向前迈进，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嗯？主要光源竟是在他办公室内，难道是她？看见真是安东霖聚精会神地埋首白报纸堆中，宝玉点了点头笑了。 “这么晚了，你还在？”宝玉刻意敲了敲门，他怕若突然出声会吓到安东霖。 晚？她倒没注意。“宝小姐？”安东霖抬起头来，她不是早回去了吗？ 看见她脸上闪过一堆歉意，宝玉反而觉得奇怪。 “墙上的钟停了，而我又没带表，不晓得现在时间。另外，我也不是故意要留下来浪费公司的电，只是我住的地方实在太小，又没有桌子能画这些设计图，所以如果说……宝小姐你可以从我的薪水扣。”安东霖赶紧站起身低着头说，十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姐，你实在很过分耶！”宝玉这句话是在责备没有错。 “我……。”过分！？多么沉重的罪名。安东霖一颗心马上提高警觉，等待着宝王接下来的话语。 “算算时间，你来宝儿也有三、四个月了，我的为人怎么样，在与你密切相处了几百个小时后，你如果还摇头说不清楚，那就真的是过分加十二级。”宝玉硬是敲了安东霖脑袋一记。“要你上进、把握时间与机会学习的是我，看到你的的确确用心努力，我怎么会怪你浪费电力，还要扣薪水呢。难道说……我平时对你很抠，所以你……” “不是的，不是，宝小姐对我好得是绝对没有话说，我没大脑，说了让宝小姐你不愉悦的话，还请你原谅……”安东霖急急打断宝玉的下话。 “好了，瞧你吓得，胆小鬼！我只是回来拿钥匙，你却以为找是来查员工的。唉，我可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着的人，而且，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十点十五分。”宝玉将挂着手表的手伸向安东霖面前。 这么晚了吗？她还以为只有八、九点呢。 “你在画什么？”宝玉顺手拿起安东霖桌上的白报纸来看了看。 “前两天上服饰设计课，老师教画基本图，我现在正依比例画自己身材的原形图。” “画得不错，很标准。”这话也算一项鼓励。“有用心喔。” 安东霖不好意思地一笑，不记得哪个名人说过——成功是一分天才加上九十九分努力的结果。“宝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敢让你失望。” “傻瓜，不是为我努力，要为你自己。这将来的成就是好是坏，都得你一个人扛，对我来说，你的成功或是失败，在我的生命里并不具任何意义，因为你不是我，而我也不是你，我们都只是对方‘第二人称’以外的名词。记往，你的出发点是要以自我为中心。”宝玉边说边抬起安东霖的脸。“我习惯看着别人的脸说话。” “是，多谢宝小姐一席金言，东霖铭记在心。”虽是抬起头，但安东霖实在不晓得该把目光放在哪。说真的，她最怕直接接触到别人目光，那种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 “说实在的，这一阵子为了筹备新一季的春季服装秀，对你较疏忽，本来还怕你会因此怠惰偷懒，让我失望，不过现在我可以放心了。”宝玉摸摸安东霖的头顶，表情带着欣慰。 安东霖羞涩一笑。 “好了，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很危险，收一收，早点回去。”宝玉打开办公桌抽屉取出钥匙。 “好的。”真是要快点动作了，要不然赶不上公车可死定。 “这么晚，我觉得我还是送你一程比较安心。” “啊？不用麻烦宝小姐了，我坐公车很方便的。”安东霖反而停下正在收拾的动作。 “你连这种事也要跟我推？快点收拾吧，不把你平安送回去，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你也不想见我明天变成黑眼猫熊吧。”宝玉摇着头，这样一张如白纸般的女孩，要如何在这纷乱社会求生存？ “我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安东霖收着收着，肚子却在此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嗯，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弄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吧？”宝玉为之讶异，看来她真是废寝忘食。 “有啦，我刚才吃过一个面包。”安东霖快迅一笔带过，这下又要让宝小姐多心了。 “面包？你实在很好养耶，一个面包就能把你打发了。如果我所请的员工都像你这个样，我可要发财了。”宝玉又摇了摇头。 安东霖的收拾终于告一个段落。 “这个时间只能吃消夜了，走，你想吃清粥小菜，还是烧饼油条？”宝玉心中出现两个地点，一个在愎兴南路，一个是永和。 “真的不用客气，我不饿。”安东霖虽推托，但肚子实在太不配合，它居然很不识相地咕噜噜再叫了几声。 “走吧，老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撒谎的小孩鼻子会变长？”宝玉拧了安东霖鼻子一把。 “痛耶！”安东霖哀叫。 再一个月过去，在宝玉循序渐进地教导下，此时的安东霖不仅在口音用辞、举止仪姿、服装打扮、专业知识……都有明显进步。 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安东霖放开心的好脸色，尤其是今天下午，自宝玉来到办公室后，就不时见到她对着面前的彩色电脑萤幕发愣。 “你现在作梦似乎太早了喔。”他决定点醒她，在她的电脑萤幕上敲了两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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