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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伯母,这是我们专用的办公室,外人是不准进去的。”

  当梁母正想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方心岱吓得赶忙冲上前去挡门。

  “我女儿是这家店的股东,那我算是外人吗?”

  方心岱哑口无言。

  梁母推开方心岱,正要推门而入时,梁蕾已主动开门站在母亲的面前。

  “老妈”梁蕾不耐地撇了撇唇角。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你妈呢!”梁母硬拖著梁蕾。“走!跟我回家!”

  “人家现在在上班,怎么跟你回家嘛!”梁蕾叫著。

  “我养活不了你吗?谁要你来这里上班?”

  “老妈”

  在母女拉扯之间及客人错愕地观战下,何凡突然从舞台上跳下来,挡在梁母的面前。

  “伯母,梁蕾不想回去,你现在逼她回去,也是没用的,她照样还是会再逃出来。”何凡试图说理。

  “我正想找你算帐!要不是你,我们家阿蕾会离家出走?要是再让她继续跟著你,那她岂不是要成了太妹了!”

  “伯母,梁蕾已经那么大了……”

  “不要再吵了!”梁蕾愤然抢话。“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嘛!”

  梁蕾甩开了母亲的手,气嘟嘟地走出PUB。

  “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我女儿是不会嫁给一个唱歌的。”

  梁母丢了话之后,急忙追了出去;柯妈妈也跟著想离开,但走到邵雨洁面前时,却又停下了脚步。

  “别忘了我们当时的约定,希望你能主动离开以伦,免得到时候撕破脸,大家都难看!”

  柯妈妈丢了话离去之后,邵雨洁两行哀戚的泪水潜然滑落,柯以伦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唉!我都快搞不懂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方心岱双手抱胸,摇头叹息。

  何凡冷静地抽起烟来,也陷入凝重的沉思梁蕾回去后,便将自己锁在房内,任凭梁母如何软硬兼施,她就是不妥协,甚至她决定倔起脾气来“绝食”,准备做长期的抗争反正她绝对不低头!

  公司内,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美国方面接二连三的取消订单,再加上两批规格不合被退回的货品,一时间又让公司的财务陷入困窘状况。

  梁父从未挂著一张老脸、低声下气到处调度资金,显然可见,公司目前止处存亡危急之际。

  “吴董,一切就拜托你了,这份人情我不会忘记的。”

  梁父挂了电话之后,又想打另外一通电话时,柯以伦正好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梁父放下听筒,紧张询问。

  “美国方面还是坚持不收那批退货,还有,早上又取消了一份订单。”柯以伦凝重地报告。

  梁父双手撑住额头,陷入痛苦的沉思。

  “董事长,目前公司的周转金,可能”

  “我已经尽量在调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是,我们下个月要支付给下游工厂的款项,恐怕有困难。”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柯以伦似有话要说,欲走还留。

  “还有事吗?”梁父沉重地间。

  “董事长,我爸留下的那些钱,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动过,我回去和妈商量,看能不能……”

  “不用了。”梁父毫不考虑地回绝。

  其实梁父并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以前就是因为这样,才险些断送了女儿选择婚姻的自由。这次,他不想再牺牲女儿的幸福了至少在不是紧要关头之前,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柯以伦显然也明白梁父考量的难处,无奈地想告退,却又让梁父唤住。

  “以伦,我看非去一趟美国不可!可是在这种情形下,我走不开,你替我跑一趟。”

  “好的,董事长。”

  梁父迟疑了少顷,说:“顺便把雨洁一起带去。”

  梁父的用意,无非是想延长他们相聚的时间,这点苦心,柯以伦将会铭记在心的。

  柯以伦回到办公室之后,将美国之行告诉邵雨洁,一时间,教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那我们和你母亲约定的事……”邵雨洁指的是柯妈妈要他们离婚的事。

  “先不要让妈知道,等出发前一天再告诉她,免得她逼我们提前解除婚约。一切就等我们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先后,再做打算。”柯以伦是如此盘算。

  “以伦,这次公司真的很很危急吗?”

  “大概吧!”柯以伦凝重地说:“所以,我们这趟到美国,最重要的目的就要要取得对方的谅解。”

  柯以伦心底清楚,这次它是背负著公司存亡的使命前往美国谈判的;所以,他必须放下所有的心事,好好努力,他自信可以为公司打回一场漂亮的胜仗回来。

  梁蕾的绝食抗议果然奏效,就在柯以伦和邵雨洁前往美国的那天,梁母终于妥协,不再逼婚,更同意让她回PUB工作。其实说来,也并非是梁母真的妥协,只是目前公司正处非常时期,她实在无暇去顾及梁蕾的婚事。

  而得到胜利的梁蕾,也没有丝毫兴奋、得意之情,因为此际,家里凝重的气氛是她所未曾感受过的,而且,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当福伯端著晚餐进入她的房闲时,她已经按捺不住困惑,抓著福伯硬要问出原因。

  “福伯,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福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将实情告诉梁蕾。

  “福伯,你开口说句话嘛!”梁蕾急得快要哭出来。

  “是老爷的公司出现了财务危机。”福伯凝重地说。

  “严不严重?”

  “如果过不了这关,可能……”福伯清楚公司可能将面临倒闭的厄运,但仍僵笑著安慰道!“不过,小姐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公司也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每次不也都安然度过?”

  话虽如此,但家里凝重的气氛还是令梁蕾忧心忡忡,她意识到这场的风暴绝非寻常。

  楼下的客厅内,梁父脸色凝重地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烟,整个人深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沉思著。

  梁母按捺不住性子,焦躁地来回踱步著。

  “干脆让我回娘家想办法算了!”梁母终于忍不住开口。

  梁父像没听见似的,迳自凝思不答;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梁母回娘家筹钱,怎么凑也凑不出这个数目来。

  “你开口说句话行不行?到底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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