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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追问了好不好?”她低吼,“追问下去有什么好处?即使你从我的口中得到满意的答案又能怎样?你是慕容警官,而我依然是各国缉拿的要犯。慕容怀,更深的答案并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她深吸口气,将头扭向一边,不愿再想这恼人的问题。她的脑袋好乱,乱得让人想昏厥。

  他吻她额头,“对不起,”他叹息,“但我会记得这一刻的。勋,让我爱你!”他低喃,朝她的身体侵略而去……

  千叶勋愣愣地趴在他肩膀上,他没有说“要”,他说的是“爱”,她忽然好害怕……

  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一日

  我时常在想老天为什么要我成为千叶勋、千叶勉的女儿,但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直到今天!

  那一晚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我们照样沉醉在感官刺激的欲望之海里,但我不得不承认,那感觉是充实而又美好的。哈,我想我也无可救药地成为一个庸俗的女人,尽管我一直在努力摒弃那份庸俗,但当现实的狂潮袭向我,很遗憾,我根本无法抗拒。我一直设法让自己承认也尽力地去迷恋他的身体,但除此之外,我明白我想要的和付出的比我所能预料的多得多!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一点无庸置疑。我疑惑的是他的知晓。像我这样一路打打杀杀过来的女人绝对不会很清白的,而我自信我能与卡门媲美。但他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不会无聊地欺瞒什么,而且他有权知道,只要他不以此为借口来主宰我的什么。

  我是一个支配欲很强的女人。所以,即使我知道他是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刑侦人员,我还是不以为然地找上他。说实话,他很对我的胃口。他有着绝佳的自制力与判断力,当然还有完美的身体。我向来对西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他能够吸引我是很明显的事。我当然更不会因为危险而肤浅地放弃他,在我的字典里,我向往一切刺激的东西,当然包括杀人。

  我同时也是一个很魅惑的女人。我相信我所能带给男人的冲击力,所以我并不排斥男人对我的垂涎,也不与一般男人交恶。这或许也是我一路走来障碍不多的原因。一般情况下,我不必担心男人对我的企图,因为人都是怕死的,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嗜血如命的老爹。千叶勉虽然将权利移交于我,但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懈怠的人物,他遗传给我的因素中当然也有支配欲,想当然耳,他并不喜欢受命于人。而我当然也了解他的能力,我有理由相信慕容怀与我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不必说慕容怀的来历了。

  慕容怀的来历很单纯,这我当然知晓。即使我不问,我的组织里的情报人员也会将一些有威胁力的人物审查仔细以便报备。慕容怀被我选中,大抵也有和他的来历有关。他有很好的家世,用他老家的话来说应该算书香门第,令我好奇的是他维护正义的决心。在我眼中,世界万物没有正邪之分,长期以来的血腥交易使我将我的生活视为理所当然,也自认心安理得,但突然冒出来的声言要灭掉我的所谓“正义之士”自然令我颇为惊异。所以,我决定会会他,也颇为满意他的反应,尤其是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为我挣扎的神色时,那一刻我便决定要他成为第一个我中意的男人!

  慕容怀一直没有让我失望,如果他能再狠、再绝一点的话。如果他够狠,他应该在知道我是谁的那一刻便将我绳之以法,尽管那垃圾一般的牢门对我而言只有五分钟的效力,但他没有;如果他够绝,他应该在每一次我撇下防备挑逗他时将我解决掉,虽然结局有可能是他死无葬身之地,而他绝对可以做到。奇怪的是他仍然没有。于是,我们得以纠缠到现在,纠缠到今天复杂得有点诡异的境地。

  最近我发现了自己的诸多反常。不知为何,就像习惯一般,我可以轻易地在他面前撤下防备,更怪的是在他的面前,我的自制力总显得太过于薄弱,所以冲动也随之而来。而冲动于我而言,是一大致命伤。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来的不是朴司南,我是否还能安然如今日地活着?

  我是不可以有弱点的。这是千叶勉警告我的。而我确实做到啦,起码在千叶勉的面前我完美得一如撒旦,精致的脸蛋、姣好的身材、完美的身手、过人的能力……作为人所能达到的极致我统统信手拈来,而代价也是相当可观的,起码二十几年来我从没有过真正的休息。即使在北海道,我也忙于各种联系,直到慕容怀到来才得以放松。慕容怀的存在俨然已成为我偷懈的一个绝佳理由。

  而,我和慕容怀是没有将来的。即使我有勇气说出那个赌注,但我并不认为我会有成功的那一天。他是一个绝对正义的人,只要他认定了邪恶有关的事物就绝不会放过。他当然也不会天真地相信浪子回头,他要的是毁灭,邪恶的真正毁灭,而我是邪恶的绝佳代表!

  这种矛盾是很玄妙的。在他挣扎的同时,似乎也映照出我的挣扎。这虽然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但我并不排斥。相反,我喜欢这种挣扎,有时是很美的,我欣赏艺术,当然是欣赏挣扎的一种体现!

  至于其他,我拭目以待!

  ——千叶勋

  缅甸

  缅甸三行并不是非千叶勋不可的,但为了会一会朴司南,她还是来了,当然也无瑕去顾及慕容怀那里所盛产的怒火狂潮。

  她轻笑,打开山谷入口的机关,准备和朴司南好好谈谈。

  “千叶小姐,您可真是稀客。”朴司南沉沉地招呼,径自从罂粟丛中走出来。

  “不稀了,前年我还来过。”她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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