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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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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忘了小季的叮咛,什么不可操之过急,什么计划、步骤全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想紧紧抓住任婕,不再放她走。 他饥渴地吻着任婕。他的斯文是对待外人的,他也有狂野的热情,他的热情只有任婕能够撩动。 任婕的热情,也只有欧孟希能够激起。欧孟希的嘴唇有海水的咸味,源源不绝传来令她浑身酥麻的魔力,她不想轻易屈服,却难以自拔地沦为他的俘虏。 悲喜交集、无以名状的复杂情绪,让她忍不往流下眼泪。 欧孟希感觉到眼泪,吃惊地抬起头,惶惶然望着任婕。 “为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又回头来诱惑我?”任婕不像责问,反而像在怨怪自己的投降。 “原谅我吧!我已经尝到伤害你的代价。跟你分手以后,我每天都过得很空虚很寂寞。”欧孟希轻轻拭去任婕的泪水,脸上纠结着深深的懊悔。 “活该!”任婕骂着,身体却雨过天青地靠向欧孟希。 过一会儿,任婕忽然退后离开欧孟希的怀抱,低头望住身上穿的碎花洋装。 “湿了!你湿湿的抱住我,害我的衣服也湿了。”碎花洋装自胸前以下,是一大片的湿印子。 现在才想到啊?可见任婕的心思至方才为止,全集中在他身上。 “还不够湿,干脆湿个彻底吧!”欧孟希不禁扬起笑容,突然抱起任婕往大海跑去,带着任婕倒进海水里。 任婕全湿了,从头发到脚趾都湿了。 “你疯了!”任婕很快浮出水面,笑着捶打欧孟希,却被欧孟希拉进怀里。 欧孟希又吻住任婕,但不再急切,而是柔柔缓缓、轻怜蜜爱。 *** 卓飞醒来之后,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胸膛有些郁卒,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思索半天仍找不出原因,倒记起跟小季的赌局,他赶紧跳下床梳洗更衣。 随后,他跑去敲任婕的房门,回应他的仅有静默;他又跑去敲小季的房门,结果相同,甚至,连欧孟希也不在房里。 他们三个,该不会丢下他一起跑出去玩了吧?卓飞心里大叫不妙,立刻把眼睛贴住玻璃窗,朝饭店外的停车场瞧去。 吉普车还在!卓飞松了口气,推测到一个可能性,又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下楼。果然,一进餐厅就看见小季。 小季坐在窗边,边啜饮果汁,边眺望窗外椰影摇曳、海天一色的风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过,小季独占一张桌子,依然不见任婕与欧孟希的踪影。 卓飞坐入小季的对面,一开口,却连自己都惊讶—— “你的花呢?丢了吗?”这种问题跟找任婕何干?却抢先溜出卓飞的舌尖。 “它们插在我房间的花瓶,开得非常漂亮。就算它们枯了,我也不打算丢,我要做成干燥花。”小季甜甜地回答。卓飞一脸嘲谑,仿佛看准她收到的花一定凋谢得比较快,她可不能让他瞧扁。干燥花的点子是临时编的,纯粹编给卓飞听,她不会真的实行。 “真没见过世面,一束花就珍惜成那样,我猜你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而且从来没交过男朋友。”卓飞打鼻孔哼出声音,嘲谑分毫未减。 “乱讲,我高一的时候就有学长送我花,那个学长后来还变成我的男朋友。” “哦?那个男朋友现在在哪里?骗人的吧?”卓飞半怀疑半吃惊,想不到小季胜他一筹,居然谈过恋爱! “那个男朋友后来移情别恋,喜欢上我最要好的同班同学,他们已经结婚了。”小季的表情有一丝惋惜,惋惜失去一份友谊,而不是失去男朋友。 “喔,原来你是因为失恋,怕触景伤情,才离开家乡跑来台北。”卓飞应该对小季寄予同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些高兴。 “别自作聪明。我来台北,是为了开咖啡店。”小季第一次对卓飞提到梦想。 家乡的人只爱喝茶,偏偏她最爱咖啡的香味。 家乡只找得到渔市场的会计工作,她只好远赴台北观摹咖啡店的经营管理。 卓飞总算了解,小季为何那么小气、那么嗜钱如命,一切的节省积攒,均为了早日实现梦想。 有梦想的小季,整个人散发着美丽的神采。 美丽?他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小季美丽?美丽应该专属于他想追求的人,专属于任婕才对!卓飞把心中的错愕抹去,正正脸色,再摆出老学究的沉吟状。 “据说,女人很容易忘记被她甩掉的男人,却不容易忘记甩掉她的男人,多多少少,你还是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吧?” 小季相当不以为然地瞥卓飞一眼,十分怀疑他是根据什么而“据说”的。 “那种用情不专、三心二意的男人是公害,我才懒得记得呢!” “怎么回事?” 听出小季的话另有文章,卓飞继续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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