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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小红,你的毛色真的好漂亮呀!要不要当我家的小孩?我每天喂你吃最新鲜的青草、最甘甜的泉水、洗最舒服的澡,好不好?”

  小红嘶嘶呜叫,磨蹭着有点晒红的秀致脸颊,似乎很是心动。

  “你也想答应对不对?那好,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人物叮。”青卿一想起那个人便忍不住蹙层。

  似猫儿不发出脚步声,玉子衿此时也鬼鬼祟祟地来到青卿身旁。

  “喂,别趁主人不在时,诱拐我们家的小孩好不好?除非你想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你是说你肯让出小红以交换别的东西?!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主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小红又不是六西,是匹美丽的母马,是家人!”青卿指责道。

  “喂喂,是谁说想要小红的?”

  青卿明媚的眼神溜溜一勾,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散发魅惑,玉子衿喉间突然干涩。

  “那你说,你要什么才肯交换小红?可别开出我怎么也弄不到手的东西喔!”青卿很想将小红纳为已有。

  “不会的,我要的绝对是你给得起的东西。”

  “那好,快说快说!”青卿欣喜的大眼眨呀眨。

  “你。”

  “我?你要我拿什么东西交换?”

  “不,我只要你。”

  青卿比一比自己。

  “你神经啊!我又不是东西,我是人!而且我是无印良品,无价的宝物,不是东西!你换不起的!”

  “可是,我只想要你,自从第一天在后院见到你,我的心就好像被你夺走一般,悬在你身上,成天为你茶不思、饭不想,还大病一场又一场,后来我才想通,这就叫作一见锤情。”脸皮极厚的玉子衿说起甜言蜜语真是毫不害臊。“神经!”谁知这个不正经的疯汉说的话是真是假?

  “对,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你。尤其是上回在湖畔,湿衣贴身、曲线毕露的你。”

  “色狼!变态!”

  “你尽管骂,反正我又不痛不痒。”

  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真是前所未见。

  “说来还不都要怪你!”好不哀怨的调调。

  “怪我?”青卿真是匪夷所思。

  “对,若非你那天出现在我家院子,让我惊为天人,却马上消失不见,害我不断重复作着同一个梦,无法将你忘记,我还以为是自己昏了头,而你是梦中的仙人,只存在梦!中,正想强逼自己遗忘,结果又遇到了你,唉……教我如何才能将你忘怀?”

  “你好像很委屈?”青卿嘟唇嗔道。

  “那还用得着说吗?若不是你对我施以妖术,我又如何能吃饭时想到你、睡觉时梦到你,甚至连如厕时也……”

  “玉子衿!”

  “来,再多叫一声,再多叫一次我的名字。”

  “你真是无赖极了!”

  “谢谢称赞,对了,咱们还不快点赶路吗?虽然快到目的地了,可是,如果不快一点,天黑前就进不了城,又得晚一天才能找到你爹了!”

  “你……你!都是你害的啦!”

  因为气愤,青卿短暂地遗忘对父亲的忧心、忽略了对臭男人的惧怕,渐渐地,她会当着玉子衿的面展现各种风情,她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不再害怕也是个臭男人的玉子衿了。
  
  最后一个山头就在眼前,只要越过,不出三个时辰便能到达父亲所在的城镇,青卿不由得稍稍放松。

  “青卿!青卿!”

  “干嘛啦?”青卿没好气地回话。

  “没有,我又不是在叫你,我是在吟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小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唉,好诗!道尽我思慕青卿之心!”玉子衿赞道。

  “闭嘴啦!”这人忒不知羞,这些话可以对着当事人的面喋喋不休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玉子衿还不肯停。

  “够了!”

  “青青……”

  “别再叫我的名字了啦!”青卿不知自己的双颊已渐渐染红。

  “我不是说我不是在叫你,而是在吟诗——”

  青卿特大号的白眼瞪视下,煞是骇人。

  “好好,不吟这阙总成了吧?真难伺候。‘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觉在他乡……”’

  “闭嘴!”

  “啊?又不成?这阙也很符合我现在内心情境的说,有你陪在我身旁,靠得这么近,嗅得到你柔发间的清香、含苞待放的体香,恍如置身梦境……”

  “我叫你闭嘴你是耳聋了吗?”这时青卿真讨厌自己的名字,没事被这痞子拿去作文章。

  “嘘!”玉子衿忽然正色制止。

  “干嘛?”

  玉子衿突然捂住青卿的唇,她愤慨地挣扎。

  “嘘,安静!”

  青卿绝非轻易听话的女子,她继续挣动,换来的是被双铁臂紧紧箍锁。

  “唔唔!”青卿极力反抗。

  “嘘,好像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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