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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如闪电的鞭子咻咻作响,一鞭、二鞭、三鞭……熊熊怒焰不断焚噬着帝昊那被嫉妒缠绕的心。可恨!究竟是谁赢走祁怜的忠诚?又是谁能够让“他”赌上性命,矢志不移?

  他失控地挥舞着鞭子,丝毫没有罢手之意。

  帝熙眼见情况不对,连忙出声阻止他,“王兄,请住手,若再继续鞭打下去,恐怕他就死定了。”

  奄奄一息的她已经昏了过去。

  遮蔽双眼的红雾蓦然散去,帝昊猛然回神,完全不记得自己在盛怒中抽了她多少鞭?看着被他抽得皮绽肉开、血痕交错的背脊,帝昊心中充满懊悔,但随即又消逝无踪。”他”是大逆不道的反贼,是刺杀自己的刺客,重罚“他”是应该的,他根本无需感到后悔自责,他……他没有错!

  可是,该死的!为何这个解释硬是说服不了自己?帝昊气急败坏地扔下仿佛会烫手的鞭子。

  “把他丢进地牢,直到他肯招为止。”说完,他旋身离去。

  帝熙急忙跟上,他前脚才刚踏出地牢,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叮咛狱卒,“好生照顾他,倘若他死了,小王唯你是问。”

  “是,王爷,小的遵命。”

  怜儿失踪了。

  祁怀带着买来的食物回到与祁怜分开的地点,却发现她不见了。

  手中的食物掉落一地,着急的祁怀像只无头苍蝇般在人群中穿梭,在一番搜寻后,满身大汗的他依然没瞧见妹妹的身影。

  “可恶……怜儿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祁怀深怕涉世未深的妹妹不小心惹上了麻烦,那可就糟了,她若真有个什么不测,他如何对得起在天之灵的双亲?

  “怜儿……”

  他打算再搜寻一次,才刚踏出一步,他便在对街的角落发现了一顶蒙尘的帷帽。

  祁怀想也不想地快步走过去拾起它。这是怜儿的帽子!既然怜儿的帷帽掉在这里,就表示她的脸孔已经曝了光,那……

  一丝不祥的预感倏地浮上心头,祁怀紧捏着帽缘。莫非她让帝昊的走狗给捉了去?

  “大爷,您是在找这顶帷帽的主人吗?”

  祁怀回头,说话的是一名小乞儿,也许他知道怜儿的下落。

  他掏出一枚铜钱给他,“她人在哪里?”

  小乞儿喜滋滋地收下钱,“教皇上的帝御军给带走了。”

  果真被他料中了。

  祁怀不敢想象那个残忍的帝昊会如何凌虐娇弱的怜儿。

  此时,祁怀不禁十分后悔带怜儿下山,她若是不离开那片与世无争的净土,或许她就不会被卷入这场争权夺势的混乱中。

  “该下地狱的帝昊!”

  祁怀的拳头往墙上使劲地一击,将心中的愤怒与无助全发泄在这一拳上。墙壁虽然没裂,他的手却因此受了伤,脸上阴森恐怖的表情更是吓跑了小乞儿。

  “帝昊!你要是敢动怜儿一根寒毛,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决定夜闯王城地牢,救出怜儿。

  入夜,帝熙瞒着帝昊,带着随从与大夫打算到地牢为祁怜治疗鞭伤。

  看守的狱卒一见是他,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王爷。”

  帝熙也不啰嗦,直接问:“他的情况如何?”

  “回王爷,犯人正发着高烧。”

  帝熙拧着眉下令,“打开牢门。”

  “是。”

  帝熙率先踏人牢房,阵阵恶臭味立刻扑鼻而来,他眉心的皱折更深了。置身于如此脏乱恶劣的环境下,他若是来晚些,祁怜恐怕就会命丧黄泉了。

  迅速地梭巡一番后,帝熙终于在一张简陋的干草床上发现了他要找的人。

  他快步走向她,赫然惊觉高烧不退的祁怜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她不停地发出吃语,“哥……怜儿……痛……救、救怜儿……”

  “可怜的孩子……”帝熙见大夫迟迟未有所动作,神色微愠睨了他一眼,“你还愣着做什么?小王是请你来发呆的吗?还不快治疗他!”

  “是。”大夫匆忙上前观察祁怜的脉象。

  “如何?”不等大夫开口,帝熙心急地问:“他有得救吗?”

  大夫摇头,“很难,此女先天体虚荏弱,再加上伤势过重……恐怕熬不过这一关。”

  “你说什么?”帝熙震惊不已,若他这时坐在椅子上,肯定会因为大夫的一席话而吓得摔下地。“她、她是女的?”他没听错吧?

  “回王爷,依她的脉象看来,她确实是个女人没错。”

  “女人?她是个女人?哈……”看来老天爷开了他们一个大玩笑。

  不过,王兄也太夸张了吧!怎么会误把冯京当马凉,不对!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以王兄的智能而言,应该不可能会错认祁怜的性别,除非她与行刺王兄的那名刺客并非同一人,但是,这种说法说得通吗?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两张相似的脸孔吗?

  哥……怜儿……痛……救救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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