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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若非深知白诗童不是聂子扬喜欢的那型,否则实在很难相信两人真的没什么。

  他刚刚说的话让她再度震惊不已,这的确是有一点超过,聂子扬竟然会为了她而向出版社发出最后通谍,她曾几何时变得那么重要了?

  莫非……莫非他喜欢……她?天啊!有可能吗?

  *  *  *

  七点半,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其实没有闹钟她也照样可以准时起床,因为她昨晚根本睡不着,整个脑袋瓜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我回来?

  想着想着,天一下就亮了,眼眶底下的黑眼圈突然提醒了她,几个星期前的那一天也跟现在一样,因为兴奋而睡不着,因为睡不着而出现黑眼圈——

  孤立在角落的行李袋昨天看起来是这么的楚楚可怜,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这么的可爱,她呀,要再度拎着它,重新回到聂子扬的怀抱。

  怀抱?噗哧——想太多了!都还没证实什么,就这么一厢情愿的作起白日梦,她傻傻地笑着摇头。

  想到昨天当她告诉诗雅这个消息时,她还是不赞同。她说:“还回去干么?都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你干么还管他们的死活?”

  当她将这个决定告诉乡下的父母时,父亲更是气得大声骂道:“真是丢人现眼!被人家糟蹋成这样你还有脸回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他,不知道他已经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不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拉她一把,给她温暖,还为了她不惜跟出版社撕破脸,他这么做……是否真代表了什么呢?

  当大厦管理员张伯伯一看到诗童,原本惺忪的眼睛立即眼睁开,“白小姐?你回来啦!”

  诗童腼腆地露出个微笑。这件事情短短一天就闹得满城风雨,他不想不知道也难吧!

  “是啊,今后还在您多多照顾才行呢!”

  “回来就好,否则聂先生写这篇文章就失去意义了。”

  “文章?什么文草?”她好奇道。

  “啥?你不知道吗?”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以为他们这些当事者应该知道所有的风吹草动,接着他将刚刚看的报纸推到她面前。“瞧,这上头就有一封聂先生写的信。”

  诗童接过报纸,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这封信是以他原本的手稿字迹刊登出来的,她认得那潇洒、优雅的字体,是属于聂子扬的字体。

  致各大媒体:

  有鉴于敝人的工作以及私生活竟引起社会的异常关注,惊动各媒体及读者,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嫌意。缺乏隐私虽已是身为公众人物的我早已习惯的宿命,不过,并不代表我周遭的朋友也得被我一同牵连进去。

  某周刊以断章取义的方式编织了一套虚伪的报导,愚弄了聪明的各位,在此我要表达我的遗憾,也要对因为这件事平白无故而被波及的我亲爱的同事,表达我的愤怒。

  我不愿为此多说些什么,然而我必须要说的是,平凡的我和每个人一样拥有爱人与被爱的自由,不会因为各位的关爱而被剥夺了这项权利,更何况是一个最单纯不过的工作伙伴的关系?

  在此,我向白诗童小姐致上我十二万分的歉意,井请求她再度协助我新书的写作事宜,如外界对此多做揣测,我也无力阻止,只能说公理自在人心。

  要支持我的请继续支持我,不想支持我的也请自便,不需强求,只要快乐就好。

  聂子扬

  看完之后诗童莞尔一笑,果然是标准的聂式作风,又褒又损,且绝对的自信。

  而且,瞧,那个所谓的“亲爱的同事”指的不正是自己吗?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这又让她不免再度怀疑他对她或许怀有一些暖昧的情愫,一想到这,她又紧张得一颗心蹦蹦跳,唉!又想远了。

  在电梯内等待的心情跟第一天一样忐忑,开门的那一刹那,心已经跳到咽喉,望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大门,激动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才分开了一天,却宛如隔世,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受?

  她的双颊染上一层红晕,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按着门铃的手指头有些颤抖,等待的心情是既期待又害怕。

  怕些什么呢?怕自己会迫不及待的朝他飞奔而去?怕一切其实只是幻觉,下一秒就会消失?

  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大门应声而开。

  “喀嚓——”

  先是看到他一双赤裸的大脚,一条褪了色的牛仔裤,一件没扎进去的白衬衫,他怀里抱着的“罗密欧”,布满胡渣的性感下巴,性感的薄唇若有似无的笑着,挺直的鼻梁,眼睛——一双如深海般幽暗的眼睛……

  “嗨——”她笑得腼腆。

  他往后退一步。“进来吧!”

  诗童拎着不轻的行李,步伐有些狼狈。

  待她一进来,身后的门一关上,他冷不防的开口。“你这个家伙,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你以为这样很潇洒吗?”

  诗童偷瞄了他一眼。哎呀——他看起来怎么这么凶?刚刚嘴角的笑容跑哪里去了?

  “唉……因为你刚好在睡觉,所以……”见他凶神恶煞似的表情,她的声音也越变越小。

  “所以你就可以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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