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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别怕,小琦。”他凝望着她悬泪的眼,“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会远离萨国的政界,只做宋琦芃的丈夫。”

  杰森觉得可能要晕倒了,但,心脏为什么还好好的跃动着?望着昂扬魁伟的韦离去,他张口半天,却好像还吸不到半点空气。

  一旁的罗克“碰”的一声跌倒在地,杰森才回过神。

  “总管?他……殿下……他?”罗克滑跌稽的坐在地上后,又挣扎的爬起。

  “他……”杰森张口半天,呐呐不能成语。

  杰森隐隐有种直觉,一切和那个未婚妈妈宋琦芃绝对有关,她是来坏事的女人表面就像天使般的无邪,其实骨子包藏祸心,其毒无比。

  果然,她才拎了行李上飞机而已,韦特与他们一起回到布兰纳谷地的庄园就透露了此一世纪以来,堪称最乌龙的秘密——他并不是真正的韦特王子,他是雷超。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韦特有为有守既优秀又有能力,极富领导统御的魅力,就像生来就该成为王者般,这岂是一个区区的凡夫俗子整了容之后能假冒得了?

  罗克忧心忡忡的打断了杰森的忖想,“总管,殿下多少都有恼火发脾气的时候,可是这次怎会……?!”

  杰森脑海中浮现了成千上百关于韦特迳自宜布他是另一个身份时的画面,“罗克,这问题还不是最大的,你刚才有没有看出殿下要离开我们时的那种决心?”他烦躁的来回踱步着,“前提必须是十年前我们真的搞错了,但,问题是我们有搞错吗?”

  杰森的话,让罗克想起十年前狂风暴雨中的火灾画面,“当救护车将殿下送到医院后,医院随即送往烧烫处理中心做紧急处理,后来还有经过验血……”他伸手拦住还在踱步的杰森,“医院说了伤者的特徽,还……还说了伤者的血型……”

  关键的回忆让两个人都同时怔住了,然后又同时惊喊:“B型……”

  这样还有什么错误的?因为韦特殿下就是B型血,这完全证明了“他”就是韦特本人,难道非耍弄个近几年才流行的DNA亲子鉴定?

  韦特会做出那种处理模式?十年来,他们看着韦特的成长,以至于成熟的处理大小事件中的经验得知,他接下来应该会……

  “不好了,罗克。”杰森喊的十万火急,“要坏事了,我回国阻止殿下,罗克,你……”

  狗急尚且跳墙,更何况是人?罗克乍现了一个念头,于是,他打断杰森的话,“杰森,我去处理掉那婊子与婊子的儿子,让殿下不会离开我们,离开萨国。”

  这……这太阴毒了吧?

  “罗克别杀掉她们母子,先抓起来,依殿下的个性,我担心他会玉石俱焚。”杰森连忙阻止,“抓到后带来萨国,我要那婊子亲口拒绝殿下,如果不从,再做掉她的儿子。”

  “嗯。”罗克连番点头,“好主意,总管,那我就直接带了十个人到台湾,分别以假护照和假证件入境,然后再将两母子掳来萨国。”

  杰森和罗克分别商量出了个秘密的会合地点后,便分道扬镶,执行他们挽留韦特的任务了。

  因为机场的排班计程车龙蛇杂处,所以琦芃习惯回家时,都固定以电话连络所认识的那位徐伯伯。

  “小姐,我只算你六百啦,上车,上车……”满口摈榔的“运匠”,不死心的削着价格。

  琦芃躲着他伸来的碌山之爪,“不用,真的不用;我有认识的司机,等下就来了。”

  此时,徐伯伯的裕隆“老速利”计程车总算来了。

  很快的,车子开出了机场,远远的将“碌山之爪”抛到身后,也因此琦芃没有看到那个人敛起大剌剌的神色,恭谨的以手机向对方报告着:“没载到……”

  手机那头安静了数秒钟,随即发出了数道命令。

  “是,是,是。”那人简洁的回答完,关掉手机,走向他的计程车,将车子开至人烟稀少的角落后停妥,行李箱一开,提出了一只黑袋子,便走进机场的男洗手间里。

  前后不到五分钟,一名勤装打扮的男人走了出来,再悄悄地走向机场的入境大厅,待他要搭机的时间一到,便上机后随即离去。

  他得到的指示是前往中国大陆,与连络好的偷渡渔船会合,要从新竹的外海带走一名肉票。

  两号半的耐吉网球鞋被琦芃从鞋盒中拿了出来,她反复的端详着,脑子却已飘向了另一个想像的空间中。

  这是小威第一次收到父亲送他的礼物,如果她告诉小威,鼎鼎大名的韦特王子就是他父亲的话,他会出现什么神色?

  是兴奋的狂喊,“万岁,万岁!原来我是有爸爸的小孩,而且我的爸爸还是萨伊斯王国的韦特王子耶……”

  还是会老成持重的反问着:“韦特王子?妈,你不是说过我爸爸的名字叫雷超,十年前我还没出生他就死了?”

  唔,好像会有后者的表现。

  “宋小姐,有无法决定的事吗?”

  无法决定?琦芃连忙抬起头,诧异的循声望去,原来是徐伯伯在和她说话。

  “呃……”琦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望着徐伯伯。

  “徐伯伯是看你一上车就盯着手中的鞋,一会儿笑的温暖,一会儿又忧心忡忡的蹙着眉,才这样子问你的。”

  徐伯伯不待她回答,接着又问,“鞋是给儿子的?”

  “是呀!”她收回脑中沉缅的画面,笑着回答,“这是我先生要送给儿子的礼物。”

  “你先生?”这些年来陆续坐他的车时,琦芃或多或少都会讲一些她的往事给他听过,因此他会诧异是意料中之事。

  “原来,他并没有死,他是因为当时大火中缺氧太久,被救醒后,丧失记忆了。”将雷超说成是自己的丈夫还真有些不习惯,但琦芃还是幽幽的回答:“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还活着,并没有死。”

  徐伯伯大皱其眉,长到七老八十了,什么样的怪事没听过,就这桩最离谱,也最戏剧性,不过,他还是很尽职的开车,听着车上这位年轻的未婚妈妈说着这次她出国“巧遇”她老公的经过。

  很快的,车子快要到高速公路的交流道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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