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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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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的挂了电话后,才慢半拍地中警觉到——她居然中了韦特的激将法。 “死韦特王子,看着好了,我一定要叫你们用最最最便宜的价格将石油卖给我们一辈子,否则我宋琦芃的名字从今以后随便你正写,反写。” 哼哼哼!决心写满了琦芃的小脸,不顾江总在内的众人反对,将小威再往他姑姑家一放,订了机票以后,便高唱着:“我现在要出征!”于小年夜的前夕登上飞机。 飞行复飞行,琦芃舟车劳顿的来到了与韦特约定的地点。 从四季如春的东南亚来到摄氏零下三度的因斯布鲁克,就算有午后的冬阳照射在厚厚的积雪上,也无法叫她暖和起来。尤其是从有暖气的室内到了室外,让她更觉的寒冷。 才想到这里,一辆帅气的吉普车,术技极佳的停在她的面前。 一个头戴了毛线帽压到了眉际,身穿了厚重夹克包的密实的男人,开了车门后,向她走来。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德语问道:“请问是宋小姐吗?” 虽然韦特没有跟她说,他会派什么人来接她,但这个时间和这个地点,经人这么一问,不需要想就知道必定是韦特派来的,“是的的,我就是宋琦芃。”琦芃的德语只能用来打招呼,爽快的回以英语,“请问你是殿下派来接我的吗?” “……”那人有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使自顾自地忙着搬琦芃的行李上车。 当琦芃一坐进开了暖气的车内后,顿时所有的冷颤与僵硬全都化为乌有,仿佛春风正轻柔的驱走了酷寒的冷风,趁着那人还在车外打点一切时,琦芃将身上的羊毛大衣脱下,然后系上安全带。 “碰!”派来接她的司机关了车门上车后,随即流畅的驶入了市区。 他不热吗?琦芃好奇的望着只露出的双眼的他,“你不脱掉你的夹克吗?先生?” 司机耸了一下肩之后,只回句NO,便又专心的开车了。 这人也是中东人吗?她仍然好奇的打探着身旁的男人,她实在无从辨别起,“先生,请问你也是萨国人吗?” 他转头过来看了她一眼,目光仿佛在说,“怎么有那么多问题?”还摆出一副懒得和她多说的模样后,便又转回头。 情况有些尴尬,“没有啦,我的意思是你对路况好熟喔。”琦芃在傻笑中解释着,但那人还是不发一语,她只好转头看起窗外奥地利与瑞士交接处的沿途风景了。 隆冬的中欧真的是美的叫人屏息,尤其皑皑白雪复盖了整个阿尔卑斯山脉;红墙绿瓦的乡间小屋点缀其中,在琦芃的眼中简直就像走人一幅优美的风景画之中。 韦特王子好福气,不用在他沙漠中的祖国办公,在这么美的地方……琦芃欣羡至此,不免也连带的想起那位“才(财)貌双全”的韦特王子。 她这次带了全新的笔记型电脑,电脑中全是江氏的购油计划,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加上王经理及几位贸易部的同事临行前对她的恶补,她相信她这次必定能为公司带回这只超级肥羊回来。 一想到这里,琦芃便转头问,“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吓!司机居然正看着她。那种定睛的看法,让琦芃有些毛骨耸然的低头望了自己一眼,浅蓝色的套头羊毛衣,斜格纹的深褐色苏格兰海芙绒长裙,黑色的长筒靴……她很正常啊。 咦?是,是……她的脸吗? 琦芃翻出小镜子,找寻着可能残留在脸上的什么调味酱或者是一些脏东西之类的,可是……没有啊!她蹙眉的收回了视线,才发觉那人又转头回去开车了。 搞什么嘛,她在心底嘀咕着,装神秘啊?不跟她说话,还这样看她?看她怎么“吵”死他。 她记得那人能听英语,于是琦芃开始一股脑儿的当起了长舌妇。 “喂,我听说你们韦特王子是半个台湾人啊?传说十年前韦特王子从火场中被救出痊愈后,竟然发现他突然长高了一寸半,脚也长大了一些些啊?是真的吗?”琦芃一口气不停的叽哩瓜啦问个没完。 她从南说到北,“至于你们韦特王子有一点就很不对了,他既然要崇尚西方的一夫一妻的话,那他就做个彻底嘛……喂,不是听说他去年年底还准备和哪一国的艾玛公主订婚了吗?他怎么又停下来不订了呢?”她越讲越激动,“他唷,不是我要讲他,婚不赶快跟人家订一订,结一结,反而继续养那么多的情妇,交个没完没了的女朋友?你讲,你讲……他这样跟你们中东男人一次娶四个老婆有什么差别?依我看来呀,那差别可大了呢。因为他比那些人还要可恶……”话匣子一打开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她的话,便大肆批评外加全力挞伐。 “哦?为什么?”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怪司机,转头过来瞄了她一眼。 有问有答才过瘾嘛,琦芃完全没有多想,便指天骂地,指桑骂槐;我骂,我骂,我骂骂骂…… “因为那些人娶四个老婆后,就不能乱交其他的女朋友了,可是他就偏不呀,不结婚,然后再来交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天哪!”她叽叽喳喳,数落个没完没了,“我有时候还真为他下一个女朋友担心呢,爱滋病多猖撅呀?也不知道那个倒楣的女人会他给传染了……” “你诅咒他?” “我哪有?!”她差点儿没对天发誓,“这些都是杂志上写的,那篇杂志很有趣喔,它在后面还搞了个排行榜耶,那个排行榜就是预测全球最容易得花柳病的花花公子前十名,你猜你们王子是第几名?” “第一名?” 琦芃眉飞色舞外加几分的神秘嚷着,“没有,没有,你们王子只输给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开车的司机很识相的摇头。 “我宣布答案喔,嘿嘿,是罗素克洛啦。” 她乐的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小老百姓间所流传的八卦。 “唷喝!他开性爱派对喔。”夸张的叫一声,她连“家教”两个字怎么写都全忘了。琦芃把平常听过或看到的小道新闻全数道出,连形容词都一样喔,“好个行为乖张的黄金单身汉!喂,喂……你晓得的嘛?就是那次呀,在西班牙外海的无人小岛那次啊!” 对所谓的“黄金单身汉”与“花花分子”用情不专,专门干尽伤透女人心坏事的臭男人,向采为琦芃所不齿,所以有机会谈论时,只能以一吐为快来形容。 如果说,那些话全是影射的话,那似乎也有点对,在说着,说着之间,雷超与另一个陌生女人一起死在床上的景象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所以呀,姊姊我劝你,千万不要辜负那个爱你的女人,真的!因为女人一旦被辜负了以后,轻者伤神伤心;重则神经错乱,什么恐怖的事都做的出来,你真的不能学你们王子喔……” 琦芃长途飞行,加上高谈阔论的半天,她累了,最后她咕哝在口里的几句话,也就睡着了。 司机将车往山路停了下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住睡着的琦芃后,才又继续上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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