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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洛克吼完后,被推倒在地的予琴,完全忘了要坐起,就这么呆怔的半个身体趴在沙滩上。斜阳透过了他强壮的身体照射了过来,她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她却能感受到有一股快要爆发出来的怒火,正隐隐约约的从他的身体里幅射而出……

  太,太震撼了!原来洛克这个洋名,不是他的真正记号,却是他脱也脱不去的记号啊!

  “你知道我必须如何才能不崩溃吗?我必需靠写作,一直不停的写作,如此一来,我才能忘掉这些,忘掉属于我血缘中的悲哀。”他再度呐喊,“我的祖父,满清未年的德伦贝勒爷,就像满清亡族,在任何一个政权中注定被斗争,他撑过了日本侵华时的利用与蹂躏,但却撑不过共产党的对待,死后,留给他儿子,也就是我父亲太多要背负的重担。在我祖母也过世后,他们一整个流亡在英国的族人被以送葬的名义给骗了回来,我就在那一年出生,那时,文革已经展开,我们全部被斗争、清算,然后流放到新疆接受劳改,你懂吗?”

  予琴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太悲伤了!怎会这样?这就是罗大佑“亚细亚的孤儿”中的写照吗?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望着像愤怒神只胁洛克,劈开了双腿,站到了她面前。“让我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吧!”仿佛,他下了一个好大的决心,蹲了下来后,他抓住她的双肩,“‘车勒毓’不是笔名,而是我的本名,我也有个中国的姓名,可是我不能用,因为那会伤了我养父母的心,因此我写作,当我以中文写作时,我就能堂而皇之的使用着我原先的本名。”

  再次地,她瞪大了眼,完全忘了她刚才还为什么而哭泣,“车……车勒毓?你说你是……”

  他蓦然的跪下,将她的双肩举近他,用力的以唇吻掉了她所有的疑问,因为他已一股脑儿的将二十多年来,文坛的大秘密给说了出来。

  但是恐怖的感觉乍然而至,洛克俯在她身上,他的手掀高了她衬衫的下摆,用力将她月事还未完全结束的私处按向了他的……他的舌狂蛮的横扫着她的口腔,他有力的大掌伸进她的衬衫里后,抚向她的胸脯后,用力的掐住了她柔嫩的蓓蕾……

  “不不……”她躺在地上,一股黑暗般的压迫困住了她,她破碎的声音吐进了他的口中。

  但是,予琴的挣扎在他强壮的身体下,柔弱的让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他要的不只是说说罢了,他还想要更多的发泄……“嘶”的一声乍响,洛克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衬衫,钮扣全数散去。

  “不,不要,洛克别这样,我,好怕……我的月事还没结束……”趁着他抬起头的时候,她尝试着唤醒他的理智,因为她全身上下已经抖的没有力量能反抗他了。

  “借口!”低喝一声,他俯低了身体,硬挺的雄征,威胁着要进入她的身体。

  她能为所欲为的爬上他的身体,随性的要他,难道他就不行?

  “今天早上你已经量少了,你的月事结束了。”抓住她反抗的小手后,分别将它们架到她的头顶,他单手固定住它们,“我们做爱,为什么就你可以在我身上?为什么就你可以不管我要或不要?”然后另一手向下,来到她的私处附近,与大腿配合,一起撑大她妄想合住的大腿……

  “不,不,不!”予琴完全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求求你,不要强暴我,不要强暴我……”

  洛克喘得急促,他太想发泄了,可是,予琴却抖的比风中的落叶还要剧烈,她的双眼虽然大睁,淌泪却没有焦距,“求求你!别强暴我……”

  疯了,她一定会把他给逼疯的……

  “啊——”挫败的发出了一声大吼后,洛克从她身上爬起,不断的往海的方向奔去,他奔的又快又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躺在我的身体下面——”他呐喊的奔进海中后,沮丧的投人海中,游向大海的深处……

  她伤害了他,一定是的,而且她太不应该了,就算他不是车勒毓好了,她也应该公平一些。套句他说的,他们两人做爱时,就她能主动,而他一定要被动?

  毕竟,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啊厂予琴呆看着刚才被他破坏掉的求救信号——他们以飘来行李箱中的CD片,分成三小堆,一字排开在沙滩上,为了能吸引过往飞机注意而做的。SOS”求救信号。

  拾起被他折断、踩坏的其中一枚碎片时,她不禁就害怕了起来,如果他们像“蓝色珊瑚礁”中的男女主角,一辈子被困在这孤岛上的话,那他们就要学着如何做夫妻了。

  予琴尽量将洛克破坏掉的CD片组合起来,一边将它们排回昨天铺好的形状,一边颤栗的想像着,如果昨夜睡着了以后,她乖乖的躺着让他对她做爱的话,那今晨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大发雷霆的做破坏大王了?

  “不可能的。”她苦笑着自问自答。

  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最主要还不是他们做爱的姿势,而是那坚持的姿势背后所隐藏的原因。

  她实在有说不出的苦衷。青少女时代的阴影,让她保留了那片处女膜……

  她还不满十五岁的那年,大哥的同学,来她家找大哥,那时家里没半个人在,而她也没有任何警觉那男生已经有些酒醉了,就让那男生进来,结果在他准备要对她毛手毛脚之际,将近一百公斤的大个儿就醉倒在她身上。

  她当时被吓得不断的放声尖叫,喉咙都喊哑了,最后邻居才帮她在她家外面打电话给她父母,她才脱困的。从那时起,大个儿趴在她身上,让她窘迫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惊悚画面,成了她记忆中的一部分,伴随着她成长,也因此日后她交往过的男友一旦到了要上床的阶段,她就会打退堂鼓。

  久而久之,她只能在下意识中,尽量让自己成为男人间的哥儿们,唯有如此,她才得以免去与男人交往后,最后必须因上床,而付出不堪回忆的代价。

  月事都已经结束了一个星期了,如果再拒绝他……唉,她心理仍没有准备好,想来就可怕。

  伴随着她成长的黑暗,仍会三不五时的,在出其不意间冒出来搔扰她,让她退却于任何有关承诺似的话题,她害怕窘迫似的阴影……

  在还不知道他是车勒毓之前,她或许能和平凡的米洛克耳鬓厮磨,可是他却是一位她曾经视为如天际星星般,遥不可及的文坛巨擘。

  他无穷的创作力感动了无数多的人,当然也感动她,可是,那却不包含会在荒岛中赤身露体,会在她经痛的时候用温暖照顾着她,会攀爬椰子树摘椰子,会抓鱼狩猎等一些仿佛大地之子般的举动啊。

  于是乎,能避免就避免吧!

  “呵,夫妻?伊甸园中的亚当与夏娃?”怎么可能嘛,暗忖与苦笑中,她重新摆好了求救信号。

  月事来的那几天,她还有拒绝洛克向她求欢的借口,月事结束后,她也还有方法,阻挡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冒出,但是……能撑多久呢?

  他说,他一直没有落脚处,寄人篱下像失了根的浮萍,无依无靠的飘荡着,飘到了这里后,他感觉好像找到依靠了,所以他不想回文明社会,想要终身就待在这里,也说服着她一起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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