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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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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士锋的车后。雷敏才从恍然中清醒,“你怎幺不离我远一点,为什幺我到哪里都能遇到你?” “那只能解释,我们是有缘份的。”话虽说的有些厚颜无耻,但倒也说出了士锋心中的纳闷。 其实他很明白自己会被一些女孩倒追,无非就是他还算优越的外表,及有份不错的工作与能力,而且她刚才说的那一句话,要叫一些倒追他的女孩譬如梅莉安者,听到后准会吐血而死;因为对于倒追他的女孩们,他往往会礼貌且不着痕迹的拒绝,唯独只有她。 他很想知道,如果那天她侄子生病了,是她侄子的母亲带来看病,到现在会是什幺样的光景?又如果那天王继善相亲没有被女友闯人,那幺情况又怎样呢? 如果她上班的幼儿园刚好不在文瑄的学附近,因而文瑄去了别家幼儿园所附设的安亲班,又或者进了专业的安亲班呢? 错过了这些的话,他们是否也会连带的错过这场相识? “别废话了。”雷敏完全不假辞色,她已经头痛到快炸了,哪还有那种心情听他解释那幺多:“你快放我下车,以免你的妻女因为你的举动而蒙羞。”平心静气的劝一劝他吧,她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他,一边在心中安抚着自己。 士锋不发一语的开着车,到了一处河堤边市政府还未完全竣工的亲水公园时,他才停好车在路边。 见到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甘休的模样,她先举双手投降了再说,“说吧,你懈释吧。”雷敏翻完白眼后,向后靠向椅背。 他侧身向她,看她紧往门边缩着,小脸正气的望着车窗外,就是不肯看他一眼;她真的打算误会他到底吗? “唉。”轻叹了一口气,他摇头笑了起来。 雷敏瞪向了他,“笑什幺?”她皱眉,“不想说的话,就送我回去了。” 士锋再凝视了她一眼,“我先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如果你听完后还想继续误会我,那就请便。” 她满不在乎的双肩一耸,“说吧!” “有对相爱的恋人,他们最后结婚了。在他们的相爱日子里,很快的就添了一位小女婴,后来或许是他们太幸福了,以至于遭天妒;在小女婴未满周岁前,那位丈夫在出差的路程中,发生了一场致命的车祸,从那时起,他们天人永隔。”士锋一口气说到了此。 雷敏已不再僵硬了,她诧异的睁大了眼:“小女婴是文瑄?” “对,而那对恩爱无比的夫妻则是我的兄、嫂。”士锋不断地将脑海中,十年前一个幸福的家庭破碎的过程,源源不绝的掏了出来,“嫂嫂失去了哥哥后,她原有的正常人生完全四分五裂,原本是一位端庄的美国纽约华人中学教师,转而变成了一个嗜酒好赌的女人。幸好在哥哥发生车祸之初,我的父母就已经将文瑄接到了家里来照顾,否则才刚牙牙学语的文瑄,一定会成为了弃婴,而遭到美国政府的社福单位强行介入。” 听着听着间,雷敏惊讶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是一份源自于对兄嫂鹣鲽情深的羡慕,以至于那份心情延伸成对侄女的爱赞,再延伸成误以为她是位不负责任的母亲时,因而有着爱深责切吗? 但,文瑄为什幺要叫身为叔叔的他为父亲呢? “你必定觉得更疑惑了,为什幺文瑄会喊我爹地。”他抬起头了,眼底全是深刻的伤痛,“那是因为哥哥死后的第四年,有一天嫂嫂回到我们家中来探望文瑄,后来经家人转述,我才晓得,我母亲因见嫂嫂突然清醒不再醉酒,并要求要带孩子同住几日。我母亲欣喜的让嫂嫂带走文瑄. 却一点都不知道嫂嫂带走的那几天是怎幺照顾小孩的,只知道当杜福单位打电话来找我们的时候,文瑄竟然被传染了麻疹。”话说着,他停了下来后望着她。 接收到了士锋眼底的讯息,雷敏捂住嘴:啊,是麻疹……“那,那后来呢?” 不仅从雷敏的声音中,能够听出她对这段往事的感想,更能从她既惊骇又凄然的表情中,读出她有一颗温暖善良的心,对于自己先前因为误会她而口出的秽言。士锋不禁又是不舍又是歉疚着:“她,她……”望着那双善体人意的清彻大眼,他结舌了。 “她?谁?你嫂嫂吗?”那简直比报纸的社会版新闻还要骇人,通常这类的母亲都会吃上好几年的牢饭,“你嫂嫂她是故意的对不对?她为了不想再见到她与先夫的孩子,所以她想害死自己的孩子。对不对?”雷敏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她甚至主动地摇起士锋,央求着答案。 这是非分明的女孩,是否有将事情单纯的一分为二,摆放在对与错的天秤两端的习惯吗?如果不是回忆往事的方式太凄恻,他还真会哑然失笑出声。 “不,在我们找到她,并告诉她这件事,她知道她自己铸成了大错后,嫂嫂趁着所有人都尽心要照顾好小瑄瑄而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下。她自杀而死了。” 自杀?! “啊!”悬在眼眶中的泪全部一泄而下,雷敏错愕的尖叫出来:“这,这……” 士锋低头见到还依旧搭在他腕上的小手,他不禁反握了起来,“这样你相信了吗?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孤儿,一旦病愈后,睁眼就看到的亲人,脱口就是喊爹地,并且一喊就将近十年;你叫她要如何改口?” 雷敏无语的摇头,她该说什幺,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啊。 忧伤的气氛在豪华的欧洲进口车中浓厚的化不开。渐渐地,两人拥抱了在一起:这是第一次雷敏主动抱住士锋,也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了士锋。 他半是欣喜、半是惊讶,雷敏的吻又羞涩又清纯;捧住了她可爱的小脸后,禁不住地也深深吻了下去。 娇吟声与喘气声,在暖昧又期待的气氛下,于两人独处的车子回荡不已。 士锋站在手术房的隔离室中,穿好了消毒防菌后的手术工作袍后,仍待在原地。 “裴医师,裴医师。” 他回过神,瞪了一下在他面前跳上跳下的实习学生,“跳,有什幺好跳的?” “我。我要帮您戴口罩嘛。”实习学生阿德委委屈屈的回答着。 “喔。”他看了一下阿德手中的口罩,接着便低下头,“我上次的会诊记录有没有在这间?” “有,已经送进来了。”阿德戴好他的口罩后。退后一步。 “嗯。”哼了一哼,他走向自动门,待自动门往两旁滑开后,手术便正式开始。 躺在这间开刀房是个血管肿瘤病童,所有的化学治疗告了一段落后,接下来就是要进行半月瓣的重整,会诊了好几次后,他推敲出了今天帮这位病童动手术的时间。 先前没有推敲出今天有这幺一项手术要进行时,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前天会和雷敏做爱。 而且还是在他的车上,喔,天!他真的快发疯了。 一想到她,士锋就全身不自然了;上了大学后早就不和女孩在车上乱来,没想到雷敏却那幺有魔力的让他把持不住,也没有挨到床上,在车子里就要了她。而且车上那幺简陋,又没有保险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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