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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极端厌恶自己对她的忽喜忽厌。

  像他这样的男人只适合生存在杀戮战场上,他不会去渴望爱情,更不必有爱人陪伴在身边!

  那是多余的……

  南宫一纱踏出“东川集团”外,漫步在街道上。

  她没有立刻拦车前往石川灵安排的住处,她现在一心想要待在阳光底下。

  风拂来,将她的罩衫吹拂出波浪的纹路,也吹起她及腰的发丝。这头乌黑长发是为了石川灵而留,他似乎很喜欢她的长头发,当年他在温泉池内卷玩她发丝的幸福感觉至今仍然深印心头,她无法忘怀呵……

  “呀!”唇办的痛感惊醒她,该说是她自作自受吗?

  就算经过了四年时间,她自作多情的本事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她在石川灵眼中依然不重要。

  悲哀啊……

  “一纱!”

  熟悉的男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她讶异地回头。是竹野忠,他居然从日本追到台湾来?!“你怎么跑来台湾了?”这个好友的冲动真是让她伤透脑筋。

  在离开日本前她还特地警告他,这一趟台湾行对她很重要,希望他不要跟来。

  但现在……证明她全是白说的。

  “我来找你啊!”他理直气壮地回答。竹野忠比四年前更加的成熟与稳重,西装笔挺的他看起来极有气质。事实上,他已开始接触竹野家的事业,虽然竹野家的事业版图远远比不上大财团的风光,不过也是前途无量。身为接班人,竹野忠被训练得更从容也更有担当。只可惜他每一次碰上南宫一纱就会变了个样子,成为喋喋不休的老头子。“一纱,你的嘴唇……”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她找了个理由随便搪塞。“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竹野忠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然后不怀好意地回答她的问题。“我是来观赏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又被石川灵给拒绝了对不对?哼哼,我就说嘛,你一定会灰头土脸的,果然。”瞧他中文练得多好,成语用得适时适地。

  “闭上你的乌鸦嘴啦!”她赏他一颗爆栗。

  “什么乌鸦嘴,你明明知道那种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何必死赖他?”他双手握成拳,要是石川灵在现场,他止月定一拳打死他。

  “你不懂。”她转过身。

  “谁说我不懂?就因为我懂,所以我才极力劝你放弃。”他的双手搭住她的肩膀,硬把她转回。“一纱,你就放弃石川灵吧!你动摇不了他的心,要不到他的爱情。那个人是铁石心肠、也是冷血动物,他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你战胜不了他,更别妄想要征服他!”

  “你住口!”南宫一纱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诋损她的丈夫?

  “我的话有没有道理,你心知肚明!”

  “我不想理你了!”她气愤地拨开他的手,大步走人。

  “喂,你不可以不理我,我们是朋友耶!”他冲上前去拉住她的皓腕,硬是将她扯过来。只是他的动作又猛又急,南宫一纱被他拉到脚步不稳,踬踬了下,竹野忠立刻扶住她。“回日本好吗?跟我一块儿回日本去。”

  她在他怀中站好,道:“不可能。”她只把竹野忠当成哥哥看待,这个事实他自己也很清楚。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止月回日本去?”竹野忠气馁了,每次面对她的强硬,他都只有竖白旗的分。

  “这么吧,你泡茶给我喝,我满意了,就考虑。”慧黠的眼珠子转动,她没啥诚意地回道。

  “你哦……”叹口气,知道她固执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动。“你就知道把我当成佣人使唤。”

  “再陪我去新家整理行李。”

  “喂,你真的把我当成仆人啊?”

  “谁叫你要来找我。”她没好气地道。

  “喂,你这丫头,掐死你!”他佯装生气,用力揉搓她的脸蛋,当作是泄愤。

  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恰巧行经南宫一纱站立的人行道边,车内的石川灵清楚地瞧见红砖道上那一对打打闹闹的情侣不知道为着何事正开心着。

  轿车内的气流顿时凝结成冰。

  “原来你是这么的不甘寂寞啊!才离开我,就立刻搭上别的另人……厉害……”石川灵点燃长菸,吸了一口……吐出的烟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只见他冷厉的黑瞳在烟雾中冷冷闪烁着。

  天色已经蒙蒙亮,南宫一纱送竹野忠到门口,聊了一整晚,该散场了。

  打从昨天在大马路上斗完嘴后,两人相偕先去买了一组泡茶用具,然后来到石川灵安排的新居暂时落脚。

  新居的设计极有品味也颇具现代感,住起来应该会相当的舒适。竹野忠帮她整理完行李后,两人才抽空开始泡茶,理所当然又是斗了一夜的嘴,直到天翻鱼肚白,南宫一纱才送客。

  “拜拜。”

  竹野忠好不甘心,虽然经过一夜的努力没有成功,他还是不想打退堂鼓。“一纱,你跟我回日本去吧……”

  “好了,你就别再浪费口水了,你已经罗唆了一整个晚上.我耳朵都快长茧了。”杏眼瞪住他。“况且你整晚泡出来的茶水又苦、又涩、又难喝,按照约定,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谈回日本的问题。”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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