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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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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路灯突然亮起,光亮让季粲黎看清楚拽人的“凶手”;而对方的表情也在灯光乍起的瞬间骤变! “伊……伊崎……”季桀黎慌张地对上他的黑色瞳仁,还来不及再开口,就被他那两簇深到极致、合幽到离谱的目光给吓到不敢吭声。 他的眼神凌厉诡异,简直就是恶魔撒旦的姿态。只是他……他干么呀?有必要这么阴狠暴戾到想要把她啃噬进肚腹里去吗? 这张惊惶的娇颜分明是! 伊崎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的面容,仔仔细细地凝视着。 是她?竟然是她?找了四年的对象又在同一个地点冒了出来! “伊崎先生……你……麻烦你放开我……我的手被你弄得好痛……好痛……” 季菜黎无法再哑口下去,因为她的手腕快被折断了。 不是幻影,是真人!扭曲的语调虽然藏蕴着不该出现的不满,却真真实实地扎进他的耳膜内。 “伊崎先生,快放开我啦!”好痛、好痛…… 他抓到她了,终于抓到她了。他掌心所紧握的皓腕有着热暖的体温,证明她是活生生地存在着。 “好痛!”她嚷,并用力一甩,终于幸运地挣出他的掌握,还戒慎地连连退步。 伊崎笑了,她总是带给他难以想象的“刺激”,有趣极了。 “你、你笑什么?你怎么笑得出来?”她拚命对着手腕呵气,惊恐的心情让她摆不出好脸色,更忘了身负的重责。 他瞅着她,一瞬也不瞬,冷到教人发毛的幽冥黑眸攫住她不放,阴暗气流在她周遭回旋着,冻得她直打咚嗦。 “你、你怎么一直不吭声?”她抖颤地问,他的神情分明是猎杀者才会有的。 “而且你、你好凶,我都还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就差点把我的手……我的手给折断了。”如果她做了坏事,岂不是会没命?! 伊崎的容颜在微白灯光下显得诡谲,一直闭合的唇瓣总算歇开,流逸出比冰山还酷寒的问语── “怕痛?你会痛?你懂得痛?”他幽幽问,一脸的讶异! 季桀黎僵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当然会痛,而且还是....还是椎心刺骨的疼痛……”惊恐与疼痛交织于一身,她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子的诡异状况。 “需要我道歉吗?”他微笑,笑意好深沉。 呃? “不、不敢……我受不起。”她又退后一步,排山倒海而至的气势压迫得她几乎窒息。 他走向她,一步一步地接近。 “你这几年来似乎过得很不错,比起以前来精神太多了,也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见风转舵。”柔软的磁嗓宛若鬼手般卷向她纤细的颈项。 她喉头一缩,既茫然又害怕。 什么这几年?什么比起以前精神太多了?他知道她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而且他的字句里为什么都充满着讽刺意味?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季粲黎心跳速度陡然加快。为什么?她并没有得罪过他呀?他为何一直用眼神、用言语指控她? “不明白?”伊崎对她的表现佩服至极,深表赞叹。“你装傻的本事愈来愈高强,敝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自嘲又讽刺的口吻让季桀黎再次一头雾水。 “什……什么呀?我不明白,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些?我好无辜耶。” “是,你是无辜,你并没有做错事情,你不过是拍拍屁股走人罢了,又不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对不对呢?阿回!”冷硬的尾句骤然迸出! “阿回?”娇颜一片茫然。 “阿回。”他再说一次。 “谁是阿回,啊!”她尖叫一声!为了躲避伊崎伸过来的魔手,她惊恐地往后一退,结果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屁股快裂开了。“你、你……你干么?” “谁是阿回?你连阿回都记不住,你果然遗忘得非常彻底。”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脸庞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就算此刻剪了一头俐落短发,有别于四年前柔顺的飘逸发丝,即便身材曲线相较于四年前也丰腴了些;甚至,娇弱气质不再出现,脑袋也灵活了。但,她是阿回!她的长相与烙印在心版上的容貌一模一样! “遗忘?我遗忘了什么?”季菜黎一直克制自己不许动怒,但一连串质问下来,她已有控制不住的迹象了。 这世上的人似乎都很爱欺负她,每一个人都以欺负她为乐,不仅是自己的父母,连初见面的陌生人一见到她也要欺负她。 “这些年来你不觉内疚?”伊崎蹲在她面前,将她掩藏不住的愤怒表情尽收眼底。她在生气,但谁才该恨? “我为什么要内疚?”她忍着气、愍着气。伊崎得罪不起,她要忍耐。 “对呀,你不需要的,你何必内疚呢?或许全是我一厢情愿|”倏地,他恍如扑猎的猛兽,将她拉进怀抱里,牢牢地将她锁进胸壑中。他掬起她苍白的脸蛋, 对上她仓皇的杏眸,眼神凌厉慑人! “呀!”季粲黎又惊又恐,他的眼神冰凉无比,还不断散发出杀无赦的讯息! 完了完了,她要被杀死了!在这条暗巷中,不会有人发现她被杀,况且,以伊崎的背景,要掩饰一桩杀人案是易如反掌的。 “我给了你多次的机会,你却不思求饶解释,还不断火上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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