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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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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救‘精灵’,救你的小乌啊!”她的背被后面的小石头磨得好痛,而且耳膜也被皇甫花的叫声震得好痛。 皇甫花小心翼翼地边将她拉回木桥上,边道:“眼睛睁大点,哪里有‘精灵’?” “你干么拉我上去?啊,痛……”四肢百骸疼痛不已,但她仍急着要救鸟。“快下去救‘精灵’,它被树叶盖住了!你没看见吗?就底下树叶鼓鼓的那个地方啊!‘精灵’很可能掉在那里,被叶子盖住了。” 她话说完的同时,一阵风吹过,也吹掉了鼓起处的一些树叶,让人看清楚原来邵只是长了青苔的石头以及绿色树枝,错看了。 “你眼花了!”皇甫花没好气地说。 “是花了。”她失望地道:“我怕‘精灵’掉在土堆里,才急着下去找找,怎么知道竟是看错了。” 皇甫花凝睇着她。“你不怕危险?一不小心栽下去可能会让你头破血流。” “我没想那么多。”她蹲在桥面上,又东张西望了起来。 皇甫花从侯管家嘴里听到解艾、也帮忙找寻“精灵”的消息时,就偷偷跟在她身后,观察她到底是虚伪的说要帮忙,抑或定真心诚意的? 一路偷窥,发觉她是认真在寻找,而且不顾危险想救起“精灵”的心意,重量地打动了他的心。 两人向来不合,见面从没好话,他不曾预期她会“用心”帮忙,但观察过后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外。 “谢谢。”皇甫花不由自主地向她道谢,心里也暗许让她往后继续进出“花徽山庄”而不再阻止。 “你在跟我道谢?好奇怪。”她疑惑地搔着头。“我耳背了吗?” 这朵圆仔花就不懂讲好话吗?“对,你是耳背,听错了。”他恼道。 “哼,就说你怎么会有好心肠——呀!”龇牙咧嘴,又跌坐而下。 她要撑起身子,却扯到筋肉,痛得地皇甫花翻了记白眼,却走上前慢慢扶起她。 “我带你回山庄。”一嗅到他的气味,一抹骚乱在她心窝里到处窜动,让她喉咙一紧。 “可不可以走?”他问,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返回山庄。 “呃……痛!”她脚步踉瓒了下。 “小心!” “哇!”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胸臆起了一阵阵的烫热,心跳得好快好快,明明是讨厌的人,她却害羞了起来。 皇甫花搀扶着她走回山庄,道:“不用了。”其实也没太严重。 “我还是带你看医生做检查好了。” “我帮你,你还拒绝?”他恼道,想到她差点摔下山坡,一股火气埂冒了上来。都怪自己判断太慢,才会让她滑落山坡,若是早一步阻止她下桥就没事了。 “你凶什么!”她吓一跳,十五岁的小女孩也是有个性的,才不会任由他人呼小叫的。“我要带你去看医生,你还不肯,当然要凶你。” 皇甫花拉不下面子。“我不说我没事了吗?不然我找侯管家拿医药箱涂抹一下就好。” “你这死脑筋,看医生比较保险。” “不必了,搽搽药就好。” “不懂感恩的笨女人!” “你才是莫名其妙,鸭霸又听不懂人话……” 两人又吵了起来,虽然最后皇甫花把她扶回山庄,治疗了伤口,不过还是各走各的路。 至于“精灵”,它不见了,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管家说通灵性的鸟儿若意识到生命已到尽头,为了不让主人伤心,是会飞离主子的视线,找寻自己的葬身之地。 所以“月弧湾”再也没有了“精灵”,而爱情鸟消失则意味着“花徽山庄”再也见不着幸福爱情了吗? 是吗? 再也得不到幸福的爱情了…… “呀!”解苳倏地睁开眼,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身,额际上满布汗珠。“作梦了……” 她巡望四周,是她的房间,闭上眼,吁出一口气,道:“怎么会梦见爱情鸟的事?都已经过了七、八年了。” 吁口气,走下床,倒了杯温开水喝着,喃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老是正比较秋沾一跟皇甫花的优缺点,所以才会梦见过去的往事吧?”而且心酸酸的,当她决定不再跟皇甫家有任何牵连后,却是让皇甫花钻进她梦里。 “混蛋、混蛋、混蛋!皇甫花是个大混蛋!害我在亲情、友情和爱情上通通都受了伤!唔?!”她捣住自己的嘴巴。爱情?她怎么会冒出爱情这两个字?她哪时候跟他产生过爱情了? “笨蛋……”她敲着自己的脑袋.“要找恋人也要找像钬沾一这种男人,又帅又有担当,还很重承诺,果然来到台湾开设新公司,还打电话邀请我到他的‘秋家株式会社’上班。” 虽然距离机场送别时间已过两个多月,但他快速地执行工作计划。 “还是跟绅士说话、做事比较舒服。别再管皇甫花了,那家伙只会让我生气,我是白痴才会再想起他!”她整理好思绪,努力把皇甫花这名字抛到九霄云外去。 *** ** *** ** *** ** *** 皇甫花一直处在不安的状态下,他心中充满着障碍,而烦躁的思绪也让他想不出任何的好点子来,所以这阵子他都待在“花徽山庄”里,工作全都停顿,而公司的决定也全权交给好友做裁决。 明明已经成功赶走解苳,她没再跟皇甫家有任何联络,“心腹大患”已除,他该为任务达成而高兴,但结果并没有,反倒还被不安困扰了两个多月,千日红腕链更成了他的梦魇。 他低头一看,梦魇现在又在他手里,又来了!他像是中邪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就会将这条传家宝拿在手上。 他气恼地将腕链丢到吧台上。 这条失踪百多年的传家宝真是个“怪物”,回归过程已经充满戏剧性,岂料还有更惊人的爆点——传家宝的图腾竟然是千日红,也就是他拿来取笑解苳的圆仔花。这种巧合仿佛“预约”着什么似的,令他毛骨悚然。 皇甫花干脆坐上吧台,自己喝着闷酒。“花徽山庄”仍然美丽,也依旧温馨,但他就是浑身不对劲,总觉得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奇怪,太奇怪了,以前他也常常不在台湾,但却不曾有过这种郁闷感。是知道一踏进山庄大门就会见到一张活泼、有生气的小脸蛋,所以不会闷吗?但此后再也见不着了,所以烦躁? 砰!酒杯重重放下。“我发什么神经病?老在回忆解苳!”皇甫花起身。 “你怎么又在家里?”一道疑惑响起,皇甫翁一进门就看见爱孙不知道在对谁发脾气。“该不会是公司倒闭了吧?这两个月来每天看你都无所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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