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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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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停妥的位置硬是把苏琉琉烧得窒息。 她张着小嘴,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前方,傻住了!好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然后就见冷汗开始在额头凝聚,紧接着就随同她的惊惶发作而开始涔涔摘下。 一滴……又一滴……不间断地…… “琉琉,下车啦。” “呃!”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是过了好半天后才用龟速转头向他。这一见,很奇怪的,她居然从这位帮他脱离苦海的善心人士的脸庞上瞧见了一抹鬼鬼的阴谋色调,挺邪门的。 她到底忽略了什么事呀? “来呀,下车了。”中年长辈挑眉催促。 “等……等一下!” “怎么?” 她痛苦地张唇道:“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你说。” 琉琉得用力深吸好几口气,才有法子开口,抖抖的音符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请问……你确定前面那栋白色建筑真的是你的别墅吗?你有没有搞错?” 他失笑。“我的房子我怎么会搞错呢,我的脑筋正常得很。” “那么……”圆润的指头慢慢地、颤巍巍地,指向从红木门扉内晃出,然后下阶梯,朝着他们座驾走过来的熟悉身影,几乎喘不过气来地再问:“那位先生……就是那位秃头的先生该不会正巧也是你的……你的管家吧?” 他头一点。“他的确是我的管家,我都喊他老李。” 妈呀,见鬼了。 谁来把她杀死。 兜来兜去,居然又兜回原点,她耍了什么宝? “不行!”她蹦起来。“我要走了,再见!”现在不脚底抹油怏逃,难道还等着人家大卸八块不成。 “琉琉。”中年男子迅速拉住她。“你去哪?这份工作你不要啦。” “不要、不要、我是不要了,你自己做。”她又不是大白痴,哪会笨到自投罗网给人赃到,况且她根本无法想象,当自己和这些曾被他设计过的“被害人”相聚一堂时,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一定很恐怖的。 都怪自日己,那天离开时跑了就好嘛,无缘无故迸出个什么良心不安的傻理由,大嘴巴的告诉辛伯说她“对不起”他们、她“设计”他们,这下可好,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才半个多月就又鬼使神差自个跑回来受死。 “坐下!”长者一把按下她,不让她走。“你既然答应过我,契约就必须完成。” 她哭丧着脸,恨自己眼拙,这对眼珠子简直被蛤肉给搞住了,完全没用。昨天第一眼见到这位中年男人时,就觉得他五官长像银幕容逸好相似,可她却傻得没去联想他们是否有其关系,还笨笨的以为他是个好人,一径儿相信他。结果呢,中了人家的鬼计啦,这下子被逮到了吧!早知道慕容家怎么可能会任由她自由来去,而且她还曾经被惊艳大笔一挥,上了绯闻版,热闹过一阵子,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可以摆平的嘛。 “求求你啦,放过我吧!拜托。”她简直像是绑架案的女主角,可怜兮兮地请求绑匪饶过一命。 “不行!”绑匪一声令下,断了她的生路。 车门打开来。 “老爷,您回来喝!你……怎么是你……”辛伯被坐在车内的意外客同样给吓得斗鸡眼直耍,指住她。“你……苏琉琉?” “怎么,你们都认识。”慕容宇卿显然被一老一少给逗得很开心,咧嘴直发笑,有趣得紧,擅自主张先带这丫头回来是对的。“那么我就不用再费事介绍了。” “哈……哈哈……哈哈哈……辛伯,好久不见。”琉琉簌簌发抖扯开唇。 “你怎么又回来了?”辛伯仍处于极度震惊中!“而且是跟我家——老爷?”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耶。” “行了,在门口闲话聊天不觉累吗?进屋去才好说话。对了,老辛,人员到齐没有?”慕容宇卿直接下车,顺带软硬兼施的揪下死不跨出车门的琉琉。一脸惊恐的她听到审判大会即将开始,立刻拚命地扭来扭去,只可惜怎么扭也扭不开幕容宇卿的如来佛手。 “老夫人、大少爷、二少爷,都已经在客厅候着呢。”辛伯莫名难解地看待这出出乎意料的剧情。 “很好。”慕容大家长非常满意。 好什么,吾命休矣! 苏琉琉眼见无力挣脱枷锁、改变命运,面对逃生无门的绝望下只好认命的被押赴刑场。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呀……不可活。 鸣…… 脑袋垂头丧气的低低垂,双腿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能迈出步伐来,蘑菇好久后,总算用小碎步朝那栋金碧辉煌的阎罗殿方向而去。能拖多久,就算多久吧! 一入审判堂,大气不敢喘一口,半垂的眼睑拚命搧呀搧,努力好久好久过后她才慢慢地、极其畏缩地——放眼望去! 果然是四堂大会审,该在的人员全数到齐,不管是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 首座,理所当然是那位“好心”的中年叔叔,也就是慕容宇卿,专司骗她回来受审的大魔头,他笑咪咪地落坐沙发内。 右手边呢,则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中年美妇。她正面朝她绽送盈盈笑意,不过从她弯起的红唇弧线中,隐约可以瞧见一丝狡黠,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对象,当属恶魔夫人。 然后左手边坐着的,当然是两位如假包换的恶魔之子;先是慕容轻狂——吓!他依然嚣张故我,睨人的表情寡情又带毒,一副想把她吞噬入腹当养分的邪样。不敢想像倘若她所犯上的人是他,会得到什么结果,可以预期她大概会滚回苏州卖鸭蛋去。 然后就是最后一位,也就是——噢,琉琉怎么也没勇气转向他,直接跳过去。 四周一片静谧。大伙都没开口,俗大的客厅里就静得只剩下在场五人的细微呼吸声,怪诡异的,也挺让人发毛。 然后恐怖的压力愈来愈严重。被四只利刃般的视线给紧紧瞅住的琉琉,不安地直绞手指头,扭得手指都快变成异形。 说话呀,他们全哑了是不是? 度秒如年的琉琉了心想让判决尽快宣读出,可是他们净是不坑声地,就是不开口。 没办法,她这位始作俑者为求活命,只好先求饶。这样好了,先蒙出一抹甜笑,看看能不能骗出他们的恻隐之心——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笑,笑得好甜、好可爱。“嗨!你们好……呵……呵呵,在等我啊?” “是呀!” “笑话。” 截然不同的回语分别出于幕容夫人的热络、与慕容轻狂的讥嘲下。 怎么会这样?人家不都说母子同心的嘛。 哦,对了,琉琉猛然记起!报章杂志曾报导过慕容家族成员个个不合,原本她还以为只是过度渲染,事态应该不严重,不过从他们俩母子壁垒分明的态度来看,已经显现出怪怪的不寻常来。 “疏疏,你坐下,站着脚累。”大魔头依然保持善心,招呼她。 但算了吧!站着也是死、坐着也是死,不必多晃这一步? “我不坐了……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想怎么做?说吧。”她贝齿一咬豁出去,不愿接受这重重压力包围的酷刑。“随你们决定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任凭你们处置。” “老头,你无缘无故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干什么?还嫌家里不够热闹呀。”首先发难的是慕容轻狂,只不过他判决的对象是自个血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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