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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的哀求换来他的一丝冷笑,接着他俯下了首,薄唇在她耳际处洒下一连串的细吻,直到她面红耳赤的甩头抗拒,他才停止。只是他反而把她压得更紧,甚至连宽阔的胸膛都能与她急促起伏的胸脯密合的毫无空隙。

  “傻若彤,即使你能幸运的踏出白家大门,也逃不过被立即逮回的命运。”他拨着她的额际上的细发,似威胁,却又无比性感。

  “是,我不该错估你的能力,我完全明白你白向楼是无所不能的了。现在,请你放开我好吗?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安安分分地待在白家做你使唤的女佣,把白家内务整理妥妥当当。”她急急地道。

  他突然绽出一抹邪笑。“我花那么昂贵的代价只买来一个专司洒扫工作的女佣,你认为我划得来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她心头不由地泛起一层悲哀。“我都已经在契约上签了字,答应不去干涉你的私生活,我完完全全摒弃自尊,臣服于你所开的条件下,任由你使唤差遣,你还不满意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的瞳孔眯成一直线,绽射出深不可测的激光来。“我只是要你做我泄欲的工具罢了。”

  “无耻!”她呆眼圆睁,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龌龊话来“无耻的是你秦宾一伙人。贪得无厌、得寸进尺。那不可思议的厚脸皮,大概连子弹都打不穿。”他一边调侃、一边开始动手解开她上衣的第一颗钮扣。

  “白向楼,你不要碰我!”她惊魂地喊着。“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花下这十亿,你怎么可以卑鄙的把所有罪过全推到我父亲头上。”她小巧的粉拳紧握,使劲地捶打他坚实的胸膛,期能击退他的举动,可是她那赢弱的力量哪能与猛狮对抗。

  “也对!你是我'心甘情愿‘买回来的货物,所以尝尝你的味道也是我这个花钱的傻子该有的权利,那你又为什么反抗我?”他反唇相稽。“嘶”地一声,他隐忍的怒气藉由这用力的一扯而稍事宣泄。但是相对来说,上身衬衫被撕成破碎的秦若彤,无可避免地裸露出玲珑有致的美丽上围曲线了。

  “住手!”她泪滴缓缓流下,尖声地道。“放开我,白向楼!不然我要喊人了……放开我……”

  “欢迎!我不会介意有人进来参观。”但他却口与心违地暂时缓和了对她所施加的粗暴。修长有力的手指改从她颊上缓缓移下。滑过她细嫩的颈项来到她雪白的胸前,摩唆着她左肩处那一块展着仿似五瓣梅花的红色胎记……他有些心悸!口里也近乎失神的低低自语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东西。”

  他轻柔的抚触。撼得她狂跳的心脏几乎迸出胸膛,甚至忘了前一秒钟她还猛烈地抗拒他的侵犯。

  为此酸涩的凄楚感随即汹涌扑上,泪不住地流,她好痛恨他、更是痛恨自己,他现在正想强暴她,而她非但慢慢地不再排斥,反而渐渐地屈服在他身下,尤其当他手指的摩挲带给她麻酥的挑逗和全身新奇的战怵感时,那感觉几乎叫她为之疯狂,也差点完全投降。

  不该的;不该是这样的。对一个今日才初次见面的男人,还是一个强迫娶她的无赖,她怎么会产生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已经认识他好久好久般地!不!不可以的,她不是个卖笑妓女,这身体怎么能够毫无自尊地去迎合一个陌生人待她从迷眩中惊醒时,赫然发现白向楼已然褪去她剩余的衣物,他薄拗的双唇更是低下含住她胸前微颤的蓓蕾,蛮横专制的双手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任意地游移着。

  天啊!她怎能再纵容他放肆地在她身上进行掠夺,尤其腹下澎湃的热潮,汹涌的几乎叫她快招架不住。她重新紧握粉拳,不依地、奋力地朝他胸膛再次极去,忿然地在他身上猛力挣扎,结果……她的激烈反抗终于换来他粗鲁的对待,她先是被他的大掌牢牢抓住双腕,扳制在她头顶上,盛气凌人的薄唇立即覆上,吸去她想放声狂吼的呼叫声,还乘机直入她湿润的口中,强迫着与他舌头交缠。

  她气喘吁吁地直想别开脸,却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机会,她只要一动;他就扣得她更紧,接着;她柔皙的肌肤被他完全侵占了,力气渐渐消失殆尽的秦若彤完全无法击败他的优势,她整个虚脱地瘫在床褥上,落寞的闭上眼睛,事已至此,她只能任凭白向楼主导着她的身体……

  一道撕裂的疼痛紧接着传来,下意识地叫她全身绷得好紧,她忍着身体与心灵上的痛楚不动不喊,任由思绪沉沉重重地飘呀飘,忽然间;脑海再次浮上一层好遥远却又熟悉的感觉,依稀;她也曾经历过和此时一模一样的折磨,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记忆?

  心碎下;迷迷糊糊的她只能紧抓着残余的自尊,硬是不许自已求饶或者流下泪水,既然这场战争她炉然是个彻彻底底的输家,更没必要再让自向楼增添一丝的优越感。

  渐渐的,一切平息了。加诸在她身上的重量也接着撤除了,闭着双眸的她仍然不愿张开,因为她感觉得出来,白向楼正无言地凝视她。

  这男人究竟还想做什么?难道他认为他给她的羞辱还不够吗?

  他的唇又印了上来,落在她的额际、鼻上、颊边……

  不!不要!她打了个哆嗦,不愿再承受他的折磨,一个翻身想逃下床去。倏地,却又被他猛地揽进宽厚的胸膛里,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环扣住,跌回他温暖的怀抱中。正当她要呼喊抗拒,轻轻地一声叹息着时骇傻了她,那是她今夜听到的第一句温柔。

  “睡吧!”白向楼轻柔的细语在她耳畔低诉。

  酸意涌上喉间,泪再抑制不住,她今晚所凝聚的愤恨居然就在他这句简单的耳语下荡然无存。

  秦若彤,你是怎么了?你的骄傲与自尊呢?全到哪里去了?

  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毫无焦距地环视这间采光甚佳,隔局设备精致却极为男性化的卧室。此刻四周全然地平静无声,所以窗外那些悦耳的乌鸣声能够毫无阻隔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悠扬清脆地。这陌生的地方是哪里?

  倏地;秦若彤整个身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惊悸地睁大晶亮的美眸,昨夜的一切开始一点一滴地跃入她的脑海中……对啊,昨日她与白向楼结婚了,昨夜他更是强……忽地,她又大力地甩着头,奋力地想甩掉这难堪的控诉,而或许她不能将那肮脏的字眼加诸在他的身上,因为换个角度想想;既然他俩已公证结婚,有着合法的夫妻关系,那他想要她,又有何不可呢?

  不安的抚着发痛的额际,心里头矛盾又混乱,明明恨极,却又想要替他蛮横的行为做解释?自己未免太过窝囊。

  撑起仍然微微酸疼的身子,她下了床,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瞥向拢在角落边那张价值不菲的书桌上。昨晚强烈冲击着她,叫她五脏翻腾的故事瞬时浮上心房,而那本不知是何人所著作,却流传至今的古书依旧摆在那上头。她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前去,拿起了它,随意地一摊,映人眼廉的章回竟恰巧的是一幕与她昨夜经历甚为相仿的过程……白幽绝以为秦忽兰即将背离他而去,以至于不顾一切地强行占有了她的身子……可是,他的猛浪出自于他想留下秦忽兰的真情。事后,他更是送了一只稀世珍宝“锦陵环戒”以表心迹,还许下了相守一生的不变誓言。可以感觉得到,那时候的秦忽兰必然是幸福的、是快乐的,哪里会像此时此刻的自己,不仅肉体饱受摧残,连心灵都被撕裂成碎片……

  “秦若彤,你起床了没有?”门外突然传来老妇淡漠的叫唤声及不客气的敲门声。陷于混炖自怜的她赶紧拭去眼角的泪水,急忙回覆那位白家总管的话。

  “起来了!”她发出的声音沙哑之至。

  “起来了就赶快下楼到厨房帮忙去,躲在少爷房间里蘑菇些什么?没分没寸的,都日上三竿了。”默姨极度不友善地对门内人道。这位身为白家豪宅内务主事的最高指挥者,也是甚受白向楼尊敬的长辈,似乎对秦家这唯一的女娃儿,同样相当的感冒。“年纪轻轻,纵欲享乐,真是要不得。”

  房内的秦若彤轻咬着下唇,压抑着满腹委屈,并不愿意出口反驳。反驳何用呢?只是增添白家人对她的反感罢了。快速地从衣柜里取出自己带来的简便衬衫及牛仔裤,尽管是随意的穿着,并无损她天生的美丽体态和优美的外形。在急急梳洗一番后,她走出了这间白向楼专属的寝室外,然而默姨却已不在外头等待她,望着天花板上七彩琉璃灯,和铺着价值昂贵地毯的曲折回廊,她竟产生了置身于迷宫内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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