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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承少反而瑟缩地问了一下,黄瑾见他如此,终于忍不住跌坐于椅子上大笑出声:“拜托!人家女孩子扭扭捏担也 还不打紧,怎么你凌大少爷反而像个黄花大闺男啊?”

  不笑则已,这一笑,可就止也止不住。

  承少自己知道惹出笑话,也没有反唇相讥,他原本就不打算再与她争执。他要一个好的开始。

  “我希望你开心。”

  “什么?”黄瑾笑过了头,眼角溢出水纹、她吸吸鼻于,

  “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承少更确定而大慨地说道,似乎是他的使命般。

  “你吃错药啦?”原来男生也可以再想无常,善变并非女人的专利。

  承少的眼神明亮清晰,并没有黑夜的血红凄惨,他冷 静地盯着眼前半开玩笑的女人。行动经缩话更实际,他要靠自己带给她一生的快乐。

  他摸着肚皮。“不是吃错药,是我饿昏了!”

  黄瑾摇头浅笑,笑他的孩子气。

  “谁教我自食恶果。”在黄瑾面前,他逐渐能体腼腆抛之在原来。

  青春的本色,原来就是藏不住的。

  “好,现在我就恩准你吃吧!”黄道将烧饼油条递向他面前。

  “谢谢黄老师。”

  承少真的已经饿得昏天暗地.一接到食物随即大口大囗地咬起来。与他平日斯文优柔的形象完全不同。

  因为有了希望的目标,竟连生活也会变得有劲。

  “我要开始好好过日子……”承少一边吃着,一边尽量把话说清楚。

  黄瑾安静地坐在原处听他讲,她知道如何做一个好听者。

  “我要努力念书,努力做个有出息的人,姊姊一直希望……”他猛地住口。提起封印中的记忆,今他感到无以言喻的痛自心侵蚀到体外。他的丧姊之痛何其沉重?眼前是黄瑾,然而伤痛总不能淡忘。

  “我要努力念书。黄瑾,你等我。”他第一次称呼地的名宇,认真地请求。

  “啊?什么?”她一阵胡涂,到底该等什么?

  难道一人还得分兼多职?

  “请你耐心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瞬之间,年轻人已经授以承诺。

  单程的恋爱车,飞快地疾驶。

  “等什么?”黄瑾没有装傻。

  “等我可以带给你快乐,让你幸福。”他这一生给过两个女人承诺,黄瑾会是最后一个。

  “啊?”黄瑾吃惊地跳出椅子。承少怎么一夕之间全变了样?不对,他从昨晚就已经不太对劲了。

  从来不曾有人对她许过誓言,她也不敢奢求自己的幸福人生会指望在另一个人身上。

  想不到这头一次机会,竟然是凌承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全家人齐为丁曲唱着生日快乐歌。

  小曲儿,快许愿!祥妈还在鼓掌。

  丁曲十指合拢,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好了。”丁曲张开眼。

  “吹蜡烛吧!黄瑾说。

  丁曲拉住黄瑾,甜甜地笑首:“老师陪我一起吹。”

  黄瑾低下头顺从寿星的愿望。

  “祝我生日快乐!”丁曲自己抢了一粒樱桃送人口中。众人也随她胡闹起来。

  “丁曲,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黄瑾帮她切蛋糕,今天连张浩也在,平常即使回家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说了就不灵了。”丁寒星也笑着说,伸手接过黄瑾切好的蛋糕。

  “我的愿望只有黄老师可以帮我!”丁曲钻到黄瑾身旁,附耳上去。

  全家人均屏息等待,什么事情非得由黄瑾出面解决?

  丁曲才一说完,只见黄瑾整张脸倏地鲜红,她拍打女孩的肩膀:“丁曲!”

  她迎上每个人好奇的目光,红云更甚!

  “丁曲拜托黄老师什么事情?”寒星问道,他知道黄瑾在女儿心里已经有一百分。

  “没什么啦!黄瑾低下头。

  “我希望老师当我的妈妈,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了。老师说过,永远就是很久很久。”丁曲毫不隐藏自己内心的期待,她记得黄瑾曾经说过的话。”

  “我……”黄瑾怕大家误会是自己教丁曲如此说,羞得无地自容。

  没想到她竟栽在这个小顽皮鬼的手里。

  丁寒星面部表情几乎看不出变化,他早已习惯深藏自己的所有情绪。

  但他没错过黄瑾脸上显露的不自在。

  “老师,可以吗?”丁曲攀在黄瑾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一辈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众目瞪瞪。

  “黄老师,不可以!”突出重围的声音是承少。

  “为什么?”小女孩嘟起嘴,转过头问对方。_

  承少笑意缱绻,看一眼那个给他力量的女人,缓缓地开口:“因为,小舅不答应教师做丁曲的妈妈。”他眼中没有怒气。

  黄瑾更惊讶,双唇张成了圈状。没有一个人听得懂承少的话。

  “铃!铃!铃!”电话铃响。

  位在桌几旁的寒星顺手接起,见他脸色一暗,沉默的挑战在缓缓招手。

  寒星朝电铃上一按,门随即就开,叶援宣知道他不可能真会残忍至此。

  她不会错看了寒星。他终于还是来了,花了二十三分钟。

  “寒星,你来了!她装得惊讶,不让她发现破绽。

  “怎么回事?你别做傻事!他沉住气说,眼光在瑷宣身上来回打量。

  叶瑷宣等着大鱼上钩,她苦苦暗恋的人。

  爱一个人倘若爱到尊严全无,岂不是等于彻底地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寒星进让,屋里一片昏暗,只剩一小盏立灯。

  “你怎么了? 援宣?”他担心地再问,

  “……”瑷宣沉默不语。

  寒星接下电灯开关,客厅乍现光明,一扫之前的灰夜迷离。

  “不要开灯!”她叫道。

  “怎么回事?”寒得向瑷宣靠近。

  瑷宣将双手藏于身后。

  “你做了什么!”

  “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吗?”她一定不能让他被黄瑾抢走。

  寒星再向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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