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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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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比她更早起的人围在通往慈云庵的小径上,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烧焦味。 “发生了什么事?”很快的,她有不祥的感觉。 “慈云庵烧了一夜,什么都化为灰烬了。”路人道,边说边叹息。 她骇住,低语道:“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知道,这一带最近很不平静,有少女跳河自尽、有比丘尼上吊自杀,总之完完全全不像佛门净土就是了。”路人感概万千的说。 “住在里头的人是否安全逃了出来?” “死了三名比丘尼,很惨!” “有一位寄住在庵里待产的白可云姑娘,是生是死?” 路人摇摇头, “我没听说庵里收留了这样的姑娘,你可能得向庵里的住持打听、打听。” 她立即冲向聚集在不远处的比丘尼。 “请问白姑娘是不是也逃出来了?” 年纪较轻的比丘尼答道:“庵里并没有收留姓白的姑娘。” 她愣住。 “不可能啊,我昨天才来找过她的,你是不是不记得了,白可云姑娘,年纪约莫十八、九岁,是个戏子,前阵子才在咱们这里唱过戏的。” 比丘尼摇摇头,“没有这样的人,不相信的话,姑娘可以问住持。” “阿弥陀佛,小徒说的全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一位看得出年纪不小的比丘尼说道。 叶绯儿震惊至极,开朗惯了的她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如此诡异的事,到底谁在说谎? “住持师父,请您再想一想,白姑娘怀有身孕,因为是在不名誉之下怀有的,所以住在慈云庵里待产,您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住持师父仍旧摇头,“没有就是没有,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位施主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记错地方?可能吗?昨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今天竟然人事全非。 “住持师父,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说的?”她不得不做出合理的假设。 “没有人教我该说什么或是不该说什么,我就是我,我佛在心,不能自欺欺人。” 叶绋儿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无可奈何地回到蔷薇小筑,没想到人比花麻烦,花虽无言至少单纯。 这时,朱芷珊匆匆来到蔷薇小筑,用一种吃惊至极的语气大嚷道:“不得了了!慈云庵失火了!” 叶绋儿抿紧唇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慈云庵失火了,你一点也不惊讶?” “我才从慈云庵带着一团疑问回来,庵里的比丘尼全都告诉我慈云庵没有白可云这个人。” 她想破了头,仍是猜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觉得纳闷,问遏了整座庵里的比丘尼,大夥儿都说白可云没住过慈云庵。” 叶绯儿理所当然地想到一个人——沈竟霆,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烧掉一座尼姑庵之后还能封住比丘尼们的正义之声。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可云的事并不难解决啊,给个名分有这么难吗?又不是非要元配的位置不可,侍妾也很好啊,白可云理应不会过分强求才是。 “绯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有些事想找人求证,慈云庵的大火内情绝不单纯。” “也是,哪有这么巧的事,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留,庵里的比丘尼们不可能只顾逃命不救火,任大火将一切烧得精光。” “白姑娘告诉我玷污她的人是沈竞霆,不是沈家威。” 朱芷珊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沈家大爷不需要强抢民女就会有许多狂蜂浪蝶往他身上黏,那白姑娘虽姿色不错,但也不到天姿国色、沉鱼落雁的地步,所以这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叶绯儿不以为然地看着她,“我看沈竟霆分明是个登徒子,轻薄话在他嘴里是家常便饭。” 她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彻彻底底地将他那个人与轻薄二字联想在一块儿,认定他是个登徒子。 “绯儿,你确定你说的是沈家大爷?” “自然说的是沈家大爷,不然沈家还有另外一位大爷?”她没好气地道。 “怎么你说的和传闻中的他差这么远?” “传闻都是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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