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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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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你把淫媒听成灵媒的事。”他露出促狭的表情,到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好笑。 阮冬阳感到糗毙了。“是啊,要不是我耳朵有问题也不会认识你,要笑就大声笑吧,你憋住不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房租敖真的大声笑了起来。“不过王秀珠的中文真的很破,连我这个长年待在外国的人都讲得比她好,淫媒、灵媒,哈哈……真有你的。” 她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 “你为什么正经事不忙,却跑来这里和我讲中文正音的问题?走开啦!”她推开他,越过他,拾级而上。 他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对其他女人都不会再感兴趣了?像她这样的女人,自己对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回到冯心妍家的玩冬阳,点亮室内的灯看向壁钟。 心妍还没回来,最近她好象常常加班,有些时候甚至整夜没有回来,冯心妍没解释,她也没发问,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问得太明白反而不自在。 阮冬阳开始卸下脸上的淡妆,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房祖敖那个无情的人。 她自问,还能逃避自己的感情多久?是不是不见面就不会再想起? 突地,电话响起,她冲进客厅接起电话,喂了半天,对方沉默以对,她挂上话筒,看着电话半晌,最近老是接到这种无声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第八章 快天黑了,阮冬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冬日将至,白天越来越短,想起酷暑时那些被太阳“烤”得发晕的日子,她还是比较爱冬天,也许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冬字吧,她特别喜欢冬季的干净和冷空气,那会使人清醒。 “真羡慕你们这些没有结婚的人。”陈兰香背起皮包走进副总裁办公室。 “你觉得我们比较自由?” “难道不是?下班不用直接回家,要去哪儿就去哪儿,爱逗留多晚就逗留多晚,不需报备,狂买、狂吃没人管你。”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阮冬阳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婚,笨嘛?就是不够清醒才会想结婚。” “现在不也习惯了?至少回到家不会有寂寞的感觉啊,人多热闹。” “是喔?热闹?等你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知道,那种滋味不是热闹,是吵,吵到你恨不得能把孩子给塞回肚子里。”陈兰香从来不觉得那是一种甜蜜的负荷。 “也有快乐的时候,不是吗?”孩子对你甜言蜜语时,孩子童言童语时,孩子一天比一天进步时,孩子睡着时…… “大部分的时候都很累。”陈兰香叹了口气。 抱怨完,该回的家还是得回,该做的事一样也不能少,阵兰香拖着疲惫的脚步很没精神的向阮冬阳道再见。 她也该走了,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阮冬田告诉自己决定放弃的东西就放弃吧!不要再举站旗了。 看不清事实的下场就是失去尊严。 她甩甩头,走向公车站牌。 等车的人很多,尤其与她同路线的人特别多,想着心事,时间不难打发。 公车来了一班又走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至今,她已目送三班公车离站。她认为心情不好的人别挤公车,因为容易得罪人,所以她不愿搭乘它们之中的任何—辆,直到空荡荡的车子驶来为止。 等久了,真让她给等到了。 她走上车,坐在司机后方第二个位子,看了看腕表,九点四十八分,哇!她一共等了三小时又十八反钟。 果然没结婚的人比较自由,哪一个职业妇女或有夫有子的女人可以像她一样,等过一班又一班的公车?直到她高兴搭乘为止? 没办法,前人说过,婚姻就像围城,里头的人想出来,外头的人想进去。 下了车,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心是最诚实的,它告诉她其实她很盼望再见到他在她家楼下站岗。 阮冬阳闭着眼摇头,喃哺自语:“没出息!没上息?阮冬阳,你可不可以停止没出息?” —夜无梦。 翌日醒来,见天气很好又是周末,阮冬阳计划出去走走,她敲了敲冯心妍的虏门,没有回应,再看看鞋柜有没有冯心妍昨天穿出去的鞋。 一夜未归已经不稀奇了,现在她干脆第二天也不出现了。 到底是谁令心妍变了? 她换上便鞋,走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秋日的晨曦特别美,写满了诗意。 “咦,你是阮冬阳?” 遛狗的妇人唤住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去。 “老板娘!” “是啊,我住在附近,你也搬到这附近?”王秀珠亲切地对她笑了笑。 “上回给你的新地址就是这里啊!”她还欠王秀珠二十万,所以每到一个新住所,她一定会把电话、地址全告知她。 “哦,我哪能记得这么多,年纪大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 “你年纪哪里大了?”阮冬阳蹲下身逗弄着王秀珠牵在身边的杜宾狗。 “无所谓,我现在没那么怕老了。” “老板娘不是住在高雄的亲戚家吗?”阮冬阳问。 “我结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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