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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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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暍吧。”刘东居一把将酒杯抢去。 “你干嘛!我又不是要你暍,你抢这么快做什么?”冯从爱藉着酒意说着醉话。 “芸初不胜酒力,你不要强人所难。” “你们不要吵了,我来替芸初暍。”周横抢过刘东居手上的酒杯,一饮而下。 冯从爱大声嚷道:“你们这些男生最不够意思了,只会替漂亮的女孩子喝酒,我们这些不漂亮的就只能自己孤独的吞下所有的酒是不是?” 孔芸初见冯从爱不是滋味的话,只得一叹。“好吧,我自己该罚的酒自己暍,你们谁也不许替我暍。” 不久后三人已经躺平,电话铃声不识相的选在这个时候响起,唯一清醒的周横起身接电话,一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周横当场酒醒了一半。 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指着一。天啊!怎么会这么晚了? “教授,没错,我今晚会在这里住下来……已经一点了,大家太高兴了,多暍了两杯……对,不是只有我一个男生,还有我的一位画家朋友。” 韩履冰不知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周横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我们全睡在地板上……不……不是地板,孔芸初和我的画家朋友睡在沙发上。” 对方又说了一串话。 “什么……我没有不努力写论文……我只是……” 电话毫不留情的收了线,周横像泄了气的皮球,几乎瘫倒在地上。 完蛋了,他真的完了,韩教授——他的指导教授,对他发了一顿脾气。 四人以最俐落的速度把昨晚杯盘狼藉的客厅收拾得一尘不染。 “我又没有做坏事,教授为什么把我臭骂一顿?”周横懊恼的自言自语。 孔芸初当然知道为什么,可是她不敢说出来,怕横生枝节。 他不准她带男同学回家过夜,她不听话,等他回台湾不知道会怎样处罚她。 “我很认真写论文的,怎么可以说我不认真呢?”周横心理不平衡的说道。 “你不要埋怨了,凌晨一点你几乎暍挂了的出现在教授家里,他不生气才有鬼。”冯从爱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都是你,冯从爱!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非要划什么酒拳,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周横恶狠狠的看着她。 “干我何事,是你们自己爱暍好不好,如果不是你自己酒瘾犯了,酒酣耳热一杯接着一杯喝,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你只会推卸责任,你是冲着自己的指导教授不是所长,所以才无事一身轻,告诉你,我一样可以把你拖下水,我就说酒是你买的。” “周横,我劝你最好不要把我扯进去,我这个人说话夸张,又会演戏,你不一定讨得了便宜,到时候我把你说得更糟糕,看你怎么解释。” 冯从爱可是很怕得罪韩教授的,她只是嘴硬罢了,她也知道自己这回闯祸了,就这么倒楣,平常暍酒都没事,昨晚太得意了,结果多暍了两杯,把一桩开心事弄得悲剧收场。 坐在窗棂下的刘东居小声的问孔芸初:“你……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吧,就算有麻烦我自己也能处理。”她一笑。 “他是不是管你管得很严?”他问。 “看你对严格的定义,有人喜欢住在军营里过着规律的生活;有人喜欢住在帐棚里逐水草而居。” “你呢?你喜欢过规律的生活还是逐水草而居?” 她该说实话吗?可以说到什么程度?她选择这样回答,“人的一生永远在追寻心灵的归宿,不论人活到什么年纪都是如此,所有的问题谈到最后都是哲学问题,我不知道我喜欢过什么样的生活,或许我还没真正找到,所以我还在追寻。” “你可不可以不住在这里?”刘东居试探性的问道。 “不可以。”她明白刘东居的心思,所以她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有些话是不能留下任何伏笔的。 “为什么非要依附他不可?” “不是依附,是各取所需。”孔芸初说得真切。 “这和依附有什么两样,同样是靠着一个男人生活。”刘东居说得直接。 “我们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依附他,你要这样解读也行,但我并不觉得丢脸,希望你不要用有色的眼光来苛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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