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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了解他内心不知有多愤怒。

  可她不怕,她为村民解决问题是行善,他没有理由生气:如果他真的不能控制他的脾气,她相信自己一样可以招架。

  “你先试。”春蕾大方地说。

  副座是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走向有着三百年树龄的老桩树,双手环抱树身,一连试了三次,大树还是不动如山。

  “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土匪头子看不下去,愠怒地道。

  副座灰头土脸地往后退,不意跌了个倒栽葱,惹来旁观者讪笑。

  春蕾深吸了一口气,一样环抱树身,利用双掌的力道略略使力,在众人惊呼下,树根离土,被连根拔起。

  一片鼓掌叫好声不绝于耳,下意识地,她试图搜寻司马浪的目光,告诉他自己办到了,不是麻烦的制造者。

  可是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为什么不看她风光的一面?

  他是不是还很生气?一个已婚妇女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宜,可她并非为了出风头,她是助人呀,他凭什么生她的气?

  越想越不是滋味,算了,她活着并非为了他,何必在乎他的看法?

  土匪头子呆在马背上,完全料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然而君子一诺干余,虽然他不想以君子自居,可诳妇道人家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万一传了出去,他甭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大哥,我们就这么走了?金银财宝不要了吗?”副座不怕死的问。

  土匪头子横了他一眼,大吼:“你这个废物,输了个娘儿们遗想要什么金银财宝!”

  “大哥,二哥虽是输了,可不代表咱们其他弟兄也会输啊,不如再找个人和小美人——”

  土匪头子打断说话弟兄的话:“丢不丢人啊,你们嫌出的丑还不够多吗?”

  “难道就这样放弃?”

  春蕾好心告诉这班几乎要窝里反的土匪:“各位英雄,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请听我一句,这里的田地不知耕作了几百年,要是真有什么金银财宝也早挖干了,你们一定让哪个人骗了,才会以为这里真有什么宝贝。”

  土匪头子点点头。

  “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钱信天再怎么不讲理,也不会说话不算话,就算这里真有什么金银财宝,今天以后与我们也不再有半点关系。”

  说完话后,他头也不回地拍马而去,十几个大汉不再吭声,跟着急速离去。

  “春蕾姐,你真棒!”贝晶晶竖起大拇指赞道。

  “这情况也只有你能化险为夷。”

  罗宪求对她的爱慕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春蕾姑娘,多亏有你……”

  大夥儿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谢春蕾,可她心里却一点也不踏实。

  司马浪越想越火大,他一定是犯贱了,才会忍受那女人毫不掩饰地对他挑衅。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纤纤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次又一次的施展这项本领,更甚者,她还以此为挣钱的伎俩之一。

  春蕾在李总管的通报下怯怯的走进寝阁,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司马浪摆出一张大冰脸给她看。“你真能干,能栘山填海!”

  春蕾的视线迎上他阴鹭的眸。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做的是善事,给司马家争取美名,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在气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以为你是寻常村姑吗?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司马浪突然大吼。

  “你遗是司马家的大少爷啊,有什么问题吗?”她眨了眨眼睛问。

  他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密密实实地覆住她的嘴唇,诱引她朱唇微启,旋即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纠缠住她的小粉舌。

  她脑中顿时一片纷乱,无法思考。

  他时而温柔时而激切地吻着她,毫无保留的,一阵阵澎湃的热情顿时涌现。

  一波一波情浪像漩涡般袭来,对于男欢女爱这件事,春蕾没有任何经验,他轻易便激起她体内的莫名快戚,这让她感到害怕、担心,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生硬的回应着,受到她的刺激,他狂肆的用双掌环住她小小的腰身,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摩挲着她的肌肤,弄得她情难自抑的呻吟出声。

  “你喜欢我吻你,对不对?”司马浪喘息着问。

  她半张星眸,喃语:“是的……我喜欢你吻我。”

  激情过后,他搂着她,紧张的间:“我弄痛你了吗?”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一定很痛,对不起。”水水嫩嫩的她怎堪他的粗暴?

  “我想起身,让我起身好吗?”她又羞又难为情的问他。

  他依了她,她慢慢滑下床,拾起方才被他丢了一地的衣裳穿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子亦酸痛不已。

  原来这就是男女之事,司马浪和她圆房了,她再也不能不承认自己身为他妾室的事实。

  他皱着眉看她着完装,不悦地道:“为什么急着离去?好像我是瘟神似的。”

  “我怕下人知道我待在寝阁太长的时间。”她不习惯外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她指指点点。

  “你是我司马浪的妾,伺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说什么闲话?”

  “也许你不知道,我发过誓,宁为贩夫走卒元配,也不做达官贵人侧室。”可惜天不从人愿。

  司马浪命令她:“过来。”

  她转过身,朝他微笑。“不了,再聊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得回铺子帮忙打烊。”

  他主宰着许多人的生计,却偏偏拿她没辙。“你得伺候我穿衣。”

  她望向他精壮的裸身,满脸潮红,无论是修长的双腿或是宽阔的胸瞠,都散发出窒人的魅力。

  “大少爷,我唤别的丫鬟进来伺候你好吗?我真的快来不及了。”

  他笑着瞅住她。“你这么大方?不吝惜和别的女人分享你丈夫强健的体魄?”

  “如果大少爷比较喜欢其他女人陪你玩刚才的游戏,我就算扯开喉咙大吼大叫也没用,不是吗?”

  她看开了,男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

  “你可以试试看,我爱看女人吃醋的样子。”他逗她。她耸耸肩。“没想到大少爷有此癖好,改明儿个我让府里的丫鬟婢女们一字排开,人人灌一坛醋让你开心开心。”她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

  他饮起笑。“你就会泼我冷水。”

  “春蕾不敢。”她偷笑着。

  他看出她的调皮。“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的话你什么时候听进去半句。”

  “只要大少爷说的话有道理,春蕾没有不听的。”

  他扬了扬眉。“以后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力气。”

  “这没道理!”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走下床,光着身子开始穿衣裳,见她咬着唇,羞涩地低下头,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愿放过她。

  “不过是小小的要求,你连考虑都不愿考虑一下就拒绝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司马浪的存在?”

  她心里一急,忙不迭地拾眼,不意却看见他尚赤裸的下半身,她惊呼出声,忙用双手捣住眼睛。“大少爷,请您快点把长裤穿上!”

  他低笑。“这么害羞,看来下回得好好训练你习惯我的身子。对了,就从伺候我洗澡开始吧!”

  她又是一阵尖叫,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太不合理了,我看别人家的妾室每天都忙着喝茶、聊天、逛大街,为什么我得伺候大少爷洗澡、更衣?”

  “人家妻妾成群,可以分配工作,各司其职,但我就只有你一个妾,你理所当然要包办所有的工作罗!”

  她忍不住抗议:“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不如大少爷多收几房妾,我不想把所有的时间花在伺候您的生活起居上头。”

  “你就是不肯放弃鲜鱼记的生意,对不对?”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又变成冷酷的司马浪了。

  “鲜鱼记的生意极好,可以多赚些钱有什么不好?而且有事可忙日子较好打发。”

  “你的责任是把这个家给打理好,我需要你赚什么钱?你随我来苏州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伺候我,明白吗?”他就是不愿让她在外头的男人堆里瞎混。

  “这个家李总管一直打理得很好,根本不需要我,我在这座大宅子里无事可做,不出一个月一定会生病的。大少爷,虽然罗大夫的医术精湛,可你也不愿意我生病吧!”她动之以情。

  “罗大夫?哪个罗大夫?”他警觉地问。

  与春蕾差不多时间搬来的罗宪求,平日很少替人看病,从不生病的司马浪自然还不认识这号人物。

  “罗宪求罗大夫啊,贝亮亮的腿伤就是他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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