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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浪爷的本事可多了,他能文能武,出身书香门第,又有生意头脑:论外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器宇不凡,能得此一良缘,是你前辈子烧了好香。”他说得头头是道。

  “我怎么不觉得?”

  出身书香门第她是知道啦,能文能武她就不清楚了,至于说到生意头脑……她有点怀疑,不过能拥有如此大宅院,想必是不差才是;至于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她可没注意到,因为那种男人和绣花枕头没两样,多半是中看不中用,她要这种丈夫作啥?

  “你真的不为所动?”

  真是难得奇女子,能无视司马浪的魅力。

  “你问我是不是会心动是吗?其实我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和大少爷在一起自在不起来。”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是觉得很别扭,说穿了大少爷和丫鬟要来一段韵事很容易,可要他们长相厮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会自在不起来呢?”他倒是有些好奇。

  “他是少爷嘛,我虽已不是丫鬟,但是出身相差太远,兴趣又不同,没有共同话题,只能相看两相厌。”她武断地道。

  他笑笑。“你会不会有偏见才这么认为?”

  她耸耸肩,“应该是大少爷对我有偏见吧!他老是找我麻烦。”

  他微感讶然。

  “找你麻烦?不可能啊,他一向很少和女人家一般见识的。”

  “这得问他才清楚了。”

  她思起他吻自己的方式,想起来还觉得可怕。

  “女人都需要男人保护,你不能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一辈子。”他一时忘了她不需要男人的保护。

  她提醒他:“我才不冀求男人的保护呢!我的气力是他的好几倍,也许他还需要我的帮助呢!”

  春蕾在藤下睡午觉,因为司马浪的吻而惊醒。

  他的唇放肆的搜索着她的,狂吸激吻,饥渴的噬晈着,然后是她的耳垂和颈子,任舌尖在其上嬉戏着。

  她尖叫着,讨厌他又如此无耻的侵犯她;他乘势将舌头滑进她的嘴内,如饿狼扑羊般掠夺着。

  他很惊讶自己的反应,刚才看见在瓜藤下甜睡的春蕾,本想用吻来逗逗她罢了,没想到竞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双唇凑近她的耳垂,眼中充满不可抑制的情欲,喃语:“我要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春蕾闻言吓呆了,拼命挣扎。她才不要成为他的一部分呢!那多奇怪呀!

  “放开我!”

  他松开她,直起身子,沙哑地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在瓜藤下强要你的。”

  她呼吸急促地看着他。“你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吗?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因为你美得罪恶!”他只消看她一眼,就忘了她的出身。

  “什么话?你这堂堂大少爷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她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裳。

  他搂住她的纤腰,嘴迅速地占有她的,像只不知餍足的饿狼,体内早巳翻涌着狂热的欲潮;如果不是念于礼教,他真想与她在此野合。

  以她的气力大可以轻易的将他推开,可他的吻实在太醉人,使她全身能力地直发抖。

  周身氛围飘浮着情欲的味儿,他狂吮着,鼻腔里充斥着她的馨香。

  庞大的身躯将她压在让瓜藤方便攀附的木柱上,狂野眷恋着她的身子。

  她在他怀里柔弱无骨,不停地嘤咛着,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身子好像有千万只小虫爬过似的,感觉愈来愈酥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少爷,你别这样啊!好难受……”她快死掉了。

  他听了她的抗议,手不再继缜揉弄,亦不再吻她,两人冷静片刻后,他才放开她。

  “能站稳吗?”他间。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这叫隔靴搔痒。”他说。

  她眨着水漾的晶眸。“不准再对我隔靴搔痒了,我讨厌你这样!”

  “你是个耐人寻味的小东西。”他庆幸有此娇妻。

  她才不理他的谬论。“我不是小东西,我力大无穷。”

  “在我怀里,你是小东西。”他纠正她。

  她不高兴的扁了扁嘴。“你就会欺负我,下回再这样我就把你丢进湖心喂鱼去!”

  他笑她。“你才不舍得呢!我觉得你方才很享受我的吻和手掌的魔力。”

  闻言,她的脸酡红一片。

  “胡说!我若是有半分享受,老天爷就罚我下辈子再做女人。”她噘起红唇不服气地道。

  他知道她嘴硬的个性,却偏爱招惹她。“你若再做女人,我就再做男人,与你正好再配成一对。”

  “是吗?也许我已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你才穿着开裆裤跟娘要糖吃呢!”

  他俯首敛起眉心看着她,“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比你早投胎,不会让你等我等到白发苍苍的。”

  “谁等你了?你少臭美!”她推开他,迳自往花径走去,只觉得对他是有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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