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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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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她一眼,“我以为这是再肯定不过的事实。” 须臾,苏彩映伸手将女儿搂进怀里,低声哄抚,“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的来信,我早该扔了的,那一点都不重要。乖,听妈的话,忘了这些,回去整理整理,你该出发到机场去了。” 母亲的拥抱,让心思纷乱无措的沈静尹暂时被安抚了。 然而下一秒,她还来不及沈溺于这份温柔,母亲已经用不容小觑的力道狠狠推开她,态度坚定的鞭策著她走回自己的方向,面对她一如既往的人生。 连诉苦的机会都没有,踉跄后退三两步后,沈静尹忍不住回头,“爸爸他……要怎么办?” 面无表情。“不怎么办,我们还是会继续这样生活著,完全不会受他生或死的影响。乖,去把衣服换下,然后出发,希望葡萄牙的天气会不错。” 话落,门毫不留情的掩上,断绝了沈静尹希冀的援助。 总是这样,冷漠,几乎可以说是她感受最深的一种情绪了。 拖著蹒跚的步伐,她的心情还陷在那封捎来死讯的信件里。 沈静尹被迫假装没有这件事情—脱下医生袍服,著手穿回黑白横条纹的海军风针织线衫,白色窄版短外套、长裤,以及黑白经典仕女鞋,恢复她无懈可击的时尚装扮,孤单的拎起行囊,驱车前往机场。 她也想要和母亲一样的若无其事,可就在登机的前一秒钟,几乎辗平她胸口的激烈躁动,让她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假装没有这回事。 先是停止前进,下一秒,她无视那些催促,叛逆的选择转身离开。 抛下远在葡萄牙的医学会议,沈静尹心里唯一所想的,就是要用她所能付诸行动的速度,直奔那个叫做幸乐村的穷乡僻壤。 沈静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病床上,满室的黑暗仅靠著一盏微弱的老灯,在力图抗争。 是一间勉强称之为病房的独立房间,老旧得过份,本该是雪白无瑕的墙面,斑驳脱落的油漆,显得好不凄凉。 支抵著沈重的自己,沈静尹正坐起身,一件盖在胸前的陌生男用风衣外套,顺势滑落。 谁的?打哪来的?她没有一点头绪。 只能用依然浑沌的脑袋,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的一切…… 对!有个男人。 因为她开启的灯光,引来一个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现,身陷痛苦思绪的她,竟然将对方误以为是爸爸! 天啊,多荒谬的奢望,爸爸怎么可能会出现? 身为女儿的她,都已经被忽略这么多年,况且,他都死了,而她脑袋里居然还会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傻气得可怜。 摇头,沈静尹嘲弄异想天开的自己,同时也对依然渴望父爱的自己感到无限的悲怜。 她扯开身上的外套,慌张的下床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才踉跄的套上鞋子,原以为已经消失的男人,竟然出现了…… 微乱的短发下,有两道浓黑的眉,炯炯有神的眸子则显得侵略性十足,英挺的鼻、充满戏谑意味的唇,辅以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拼凑出眼前充满阳刚气味的脸孔。 他堵住病房的唯一出入口,姿态慵懒、饶富兴味的瞅著神情慌张的沈静尹,浑身散发的迫人气势,随著他的步伐,无声无息的朝她席卷而来。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宋东峻扯动嘴角,勾勒出一抹惑人的弧度。 他很高大,肤色黝亮的健硕身子,几乎要撑破他身上的棉T,休闲短裤下的双脚,大剌剌的站在这空间有限的简陋病房,让原本就窄小的空间更显局促压迫。 微弱的灯光在他身上形成庞大的阴影,随著他的走动,像一只巨大的野兽,不断的朝她逼近。 不发一语,沈静尹带著防备的看著他朝自己走来,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去,直到跌坐回病床上。 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停下? 苍白的恐惧布满她细致的瓜子脸,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这个男人有任何不礼貌的举动,她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以为她是娇弱的女子,而忽略了她骨子里的坚强灵魂。 宋东峻的目光,瞬也不瞬的锁定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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