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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只有七十三万七千九百四十一块罗!到了这个月,我就只剩下便利商店的工作了,等到月底领了钱,也只有七十五万八千六百四十一块,离八十万还有四万一千三百五十九块,根本凑不齐。”江以安哭丧着脸。

  下个月中她就要到德国去了,所以只好先辞去研究室和家教的工作,没想到还是凑不满预定数目。

  “才差了四万多块,有关系吗?”

  “当然有啊!”江以安拿出小记事本算着,“到德国的单程机票就要三万零九百五十块,这样子就算是少了机票钱罗!”

  "这样子啊!”季若桑翻了翻白眼,“这样吧!我再找士奇问问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

  “太好了!”江以安一把搂住了季若桑,“那就麻烦你了!"左士奇的公司那么大,总会有什么空缺的,而且桑桑一向能替她挑到很好的工作,要凑到三万块应该不是难事。

  果然,第二天晚上,季若桑就告诉江以安好消息。

  “有一家画廊正缺行政助理兼总机,早上九点到下午七点,让你做到出国前一个星期,薪水三万五,这样行不行?”

  “行行行,当然行?”江以安听了猛点头,“只要赚够钱就可以了!”

  一想到可以如计画中的筹足旅费,江以安就不禁精神百倍,每天兴高采烈地去上班,还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仔细研究了画廊里各式各样的画。

  她认真的工作态度,使得画廊的负责人蒋家琪也非常欣赏她,还主动借给江以安许多有关名画鉴赏的书籍。而敬业的她连毕业典礼当天,也只是早上请了半天假,下午就匆匆赶到画廊工作了。

  一进了画廊,蒋家琪就面带笑容地对着说:“以安,快来!有人送了好大一束花给你呢!”

  会是谁呢?江以安不断思索着,知道她在画廊工作的只有桑桑和左士奇,不过刚才在毕业典礼上大家就见过面了,那个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提啊!

  既然不是他们,那么,还会是谁呢?

  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江以安的脚步忍不住加快了许多。

  是他吗?有可能吗?

  "我替你放在后面的办公室里,花好漂亮呢!”蒋家琪还在她的身后嚷着。

  一进办公室,那耀眼的花束马上就映人江以安的眼里,使她禁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粉红色的玫瑰,配上细碎的卡斯比亚,扎成满满的一大束,让她几乎没有办法抱起来;她只好用力将它搂进怀里,满足地嗅着浓浓的花香。

  在—大片花海之间,江以安如预期地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浅蓝色信封。

  一见到信封上的字迹,她的内心跳立刻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的卡片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恭喜毕业了,我最爱的小猫。

  加油,我等你回来。

  游

  “最爱的小猫……等你回来……”断断续续地念着卡片上的字,江以安的泪水迅速地夺眶而出。

  真的是少游送的花!他没有生气,他的确是了解她的现由的。

  江以安迅速抹了抹脸上的泪,生怕它掉到卡片,模糊了雷少游用达站蓝色钢笔写的字。

  “他会等我回来……”

  江以安轻轻地笑了,有了雷少游这一句话,她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可以度过任何难关。因为她知道她这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终于有了永远的归宿,有一个充满爱与安全的家,在等着她回来。

  “少游……”江以安捧着花,坐在椅子上,小脸贴着嫩软的花瓣,轻轻唤着情人的名字。

  分开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她容许自己在浴室以外的地方因为雷少游而流泪。

  “谢谢大家的照顾,我走了。”

  在桃园中正国际机场,江以安拎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对来送机的人道别。送行的人不多,就只有季若桑和左士奇。

  “小安,要好奸照顾自己……”面对着好友的远行,就算是一向活泼开朗的季若桑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如果吃不了苦就回来吧!左大哥给你靠。”一向疼江以安的左土奇也叮咛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江以安的眼眶也红了,隐隐闪着水光。“你也要好好对待桑桑,不可以欺负她喔!”

  “小安,你真的不想见见雷少游?”季若桑问。雷少游才是小安现在最想见的人吧!

  “不了。”江以安笑着摇摇头,“现在见了他,我的翅膀就会软弱得张不开,飞不起来了。”

  两个月没有见到少游,她知道自己的思念已经到达了饱和点,如果他这个时候出现了,她一定会当场投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那么过去这两个月来她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她真的可以吗?现在江以安自己也不确定了。才两个月不见面,她就受不了了,她怎么承受得住一去德国就是四年,生活在没有他的地方呢?

  昨天晚上,她忍不住回到了雷少游的住处,却没有勇气上楼去,只能守在大门外。

  窗内透出的昏黄灯光,就像是在召唤她上楼一样。好几次她都想飞奔上楼,和他度过在台湾的最后一夜,再让他那强壮的手臂紧紧地拥着她,再一次感受他那热情的唇、火热的双手,一次又一次地挑起她的热情……她站了一夜,那灯光也陪着她亮了一夜;一直到天明,她才让自己真正下定决心。

  现在她所需要的,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旦度过了这四年,她一定可以让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雷少游的女人。

  “我走了。”对眼前的两个人再投去最后一瞥,江以安说出了离别的话,“再见。”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入了出境室。

  离去,是为了终有一天可以回来,而且,再也不分开。

  “这样就可以了?”江以安离开之后,季若桑和左士奇走到机场大厅的一侧,问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

  男人正望着刚起飞的飞机,没有回头。

  “可以了,谢谢你们。”他的声音有着异于平常的嘶哑。

  “你们也真行,找得到这种方法互相折磨。都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了,你居然还可以忍得住不见她。”左士奇颇不敢苟同,“她这一去是四年,可不是四天哪!”

  若要他四年见不到季若桑,他不疯了才怪。

  “去德国一直是她的愿望,就让她去吧!”

  这两个月来,他知道她正在努力,而他何尝不是呢?

  在江以安搬进季若桑住处的一个钟头之后,他就已经知道她的行踪了。因为知道她离去的理由,他宁可让思念和牵挂日以继夜地揪痛自己,狠下心不去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透过各种管道暗中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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