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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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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着听美人们娇啼,光想着,腿间鞭子都硬起,大王倒把你们全遣出,欸,里头那位今晚不开荤?真真奇了。” 女郎扭着蛮腰推了守卫一记。“怎不开荤?里头正折腾呢!” “咦?新招的那名小舞姬没出来……刚才瞥了眼,还是个身子没长齐的娃儿呀,大王真看上了?”守卫一脸的不可思议。 女郎轻哼了声。“小骚货一个,谁知大王想什么呢?那娃儿舞着舞着就往大王怀里坐,一对上眼,也不知使什么招,竟迷得大王两眼挪不开,挥手就赶咱们出来了。”略顿。“方才咱回头觑了觑,大王已搂着那小骚货滚倒,腰带、外衫早都扯卸,估计这会儿正大举操办呢。” 闻言,几名女郎掩嘴笑作一团。 不远处一小巡逻队步近,领头之人许是军阶较高,守卫们立时噤声,女郎们亦识相地赶紧离开。 这一方,蛰伏的身影踏地无声,摸向暗处。 聂行俨边留意前头动静,边用利刃在羊皮帐壁上戳开一小洞,凑眼去看。 大帐之中,几盏珍贵的松脂油灯提供照明。 帐子中央立着一座高高的黄铜火炉,风管直通到帐顶外,既通风又具保暖之效,而帐内铺就的厚实毡毯上,果然如女郎们所说,腰圆膀粗的男人将一具小身子沉沉压在底下…… 那金红舞衣早已遮掩不住雪白粉躯,诱得大王失心疯,埋首吮咬那细致咽喉时,便似发情牲畜般不断低嚎、粗重喷息,一手急躁地褪下裤子,另一手则忙着扳开那双过分纤细的腿。 时机正好。 凭着臂力惊人,聂行俨单手拔桩、伏身潜入帐内,动作一气呵成。 帐内宽敞,毫无躲避之处,他下手需得迅捷准确。 才要摸近,甫抬眼却见那具小身子两腿夹紧达赤王的粗腰,突然翻起跨坐!这是一记近似贴身擒拿之术,他不禁一顿。 银光闪烁,聂行俨两眼还不及眨,女娃手中已多出一把匕首。 那孩子无丝毫迟疑,直直便将利刃送进达赤王的左胸内,后者遭刺,表情不见一丝痛苦,两眼弯如月牙,嘴还微微咧着。 怕刺得不够深似,女娃两手握紧利器,小身子整个压上,流泉般的墨发披荡而下,安静中扑腾着凶狠,直至刀刃完全没入血肉中。 她定住,仿佛有着无比耐心,静待对方呼出最后一口气息。 事发突然,奇论至极。 聂行俨倏地长身直立,甫踏出一步,那一幕乌丝骤然扬动,白到近乎澄透的小脸朝他这方抬起,神情凌厉。 聂行俨比出一个噤声的举动方要安抚,四仰八叉倒在毡毯上任人鱼肉的达赤王直到此际才恢复知觉似,壮硕身躯猛地抽颤。 他两眼惊骇突瞪,眼珠骨碌碌乱滚,待意会到胸口几被某物贯穿,喉中先是滚出格格怪音,最终才迸出惨叫。 女娃下手更快更狠,掌中利刃使劲一扭,似恨不得将心剜出。 下一瞬,她拔出银匕,大王胸前的血窟窿喷出一道泉,鲜血甫溅上她的脸,小身子已朝聂行俨这一方扑来。 眼前之事超乎预想,聂行俨思绪动得极快,只是未料小姑娘会对他出手。他俐落闪过,小姑娘一扑未能刺中,竟两眼如盲般在原地转圈,胡乱挥匕。并非像似眼盲,而是当真……瞧不见? 她瞧不见他! 以疾风之速跃到帐顶横梁上,待他伏踞妥当,外头一小队陀离甲兵已冲进。此刻他听声辨足音,也知帐外已被众人团团包围。 居高临下觑看,一口气挤进这么多人的王帐瞬间变得拥挤,几名陀离兵惊叫着奔向哀号的达赤王,五、六名大汉则被发疯般挥动银匕的小姑娘闹得一时间近不了身,陀离语夹带汉语的咒骂一声比一声响亮。 女娃是学过武艺的,腾挪间颇为灵敏,但此刻心智不稳,出招亦乱,全凭一股疯劲与几个大汉僵持,迟早是要败下。 王遭行刺,刺客正遭围捕,事一闹开,俘虏营那边应已乘机行动了。 按聂行俨内心所盘算,自己最好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再划破帐顶脱身,只是……那个替了他闹出大动静的人,完全是插翅难飞的死局。 衣不蔽体的小身板狼狈地扑跌在地,披头散发,肩背几近全裸。 她应是懂得陀离语,士兵们喊要活捉,她抬头冷笑,手中匕首直接往颈子割。一阵劲风俯冲而下! 女娃瞠眸惊喘,臂腕随即遭扣紧,用来周全自己的利刃骤然被夺。 “是友非敌,是你鹰族的朋友。莫惊。” 低而有力的男音灌进耳中,她浑身仍绷得死紧,但没有试图挣扎,因他贴近她耳畔所说的是属于她族中古老的言语,而已经好久、好久没谁能再用这种美丽的古语说与她听。 她张大双眸,一片灰白浑沌里只见一道道晃动的影。 什么也瞧不真,唯有泪水是真。 像好久、好久没掉泪,她眸底一下子烫得厉害,心也湿淋淋般浸润其中。 周遭更吵、更乱了,陀离兵叫骂与哀呼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她看不见,却知自己被一只铁臂挟抱,那人抢到一把厚柄大刀,正与陀离兵交手,她能听到刀器相交时所激出的厉响,还能辨出此人武艺不弱,臂力尤其惊人,与他硬碰硬的几人全在两、三招内被击退。 他带着她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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