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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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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桃唇也张成小圆,说不出话,忘记该怎么出声,但她还记得如何笑……于是,唇缓缓软了,唇角翘起,她圆眸装进对一个男人的痴惑着迷,对他傻笑,看痴了他…… 一刻钟后,楼中小花阁内,花冷香与男人并肩坐在栗木地板上。小花阁独属于她,无窗,却有一个往外延伸的露天平台,此时整面的纱帘高高收起,秋光近黄昏,更美三分,把花阁内染得殷红殷红的,把她的蜜脸也染成殷红色。 “柳归舟,你、你怎么来了?” 她垂颈,连颈肤都红,极害羞、极欢喜似的。 女孩儿家一日三变,看来确实如此啊!柳归舟内心不禁笑叹,未料及她竟会如此、如此欢喜能见到他。 在柳树林里寻到哭泣不已的她时,当他见她靠着树干瑟缩在那儿,身子轻颤不止,泪水濡湿整张脸,额头、面颊、身躯和四肢全都带伤,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那时的她就像个迷了路的小娃娃,受了很多委屈,吃了不少苦,就是找不到路。 相识时,她年仅十六,如今的她也已二十三、四,该是成熟的大姑娘家,哪知会哭成那样,哭得他简直手足无措,除了搂着她轻晃,让她枕在他胸前哭到睡着,也不知该怎么哄她才好。 “我送‘佛公子’回江南玉家。”他沈静启唇。 “喔……”所以顺道过来瞧她? “然后,某个姑娘说要与我提前过中秋,结果不告而别,我只好来找她。” “啊?”花冷香倏地瞧向他。那张脸以前就已够好看,如今病愈,气色绝佳,更是俊美得教她移不开眼。 他坦然接受她痴痴凝视,神情淡定,对上次不愉快的聚散似乎没放在心上,她一颗心像被注入活水,兴起难以言喻的欢愉。 “柳归舟,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再上柳庄找你的。只是‘飞霞楼’刚巧遇上一点小麻烦,我不能走开。” 他柳眉微乎其微地挑动。 关于江湖浪子封琉下帖挑衅之事,这两日他多有听闻,此时他未多说,只问: “你哭着、嚷着要回家,回家了,却又想来找我吗?”语调略带调侃,薄唇忍不住轻勾。“为什么?” 花冷香挠挠红颊。“我有话跟你说。我一直弄不懂,后来就弄懂的事……我很想跟你说。” 他左胸鼓伏大了些,因她小女儿家害羞的模样。这姑娘胆大妄为得很,害羞起来格外惹人心怜。“我记得那晚在柳庄,你说你需要一些时候好好想想,想清楚,就不恼我了?”那一晚,他同样被她搅得一个头、两个大,想不通什么叫做“无功不受。禄” 究竟哪个是“功”?哪个是“禄”? 直到后来,他终能定心推想,想她说的话、她每个细微表情与反应― ……那人来帮你治、病,你要他,不要我,你不饮我的血了吗?她恍惚苦笑。 你不再需要我的血了……她喃着,抱紧他呜呜哭泣。 你好好的,我欢喜又失落,欢喜却也气恼你,你的命不再靠我了……她忧愁叹气。她喂他血,那是真欢喜。她就要他靠她活命。这就是她所说的“功”。 而她有了“功”,才能大大方方、恣意妄为地享受他这个“禄” 为推敲出这个底,他乌丝不知白了几缯,心口既热又痛。当时她若在身畔,他绝对是……绝对会……把她抓到面前来,然后狠狠地、重重地― “唔?!”花冷香眼睛瞪得圆溜溜,她后颈被勾了去,小嘴猛遭强吻。 怎么回事…… 她没能多想,启唇快活地与他缠吻。 吮着他的舌,尝着他的味道,她也被彻底吻遍,待细细喘息地回过神来,人已软倒在他怀里。 他漂亮的眼发亮,嘴角淡扬,低问:“小香,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她晕晕然,神情陶醉,盯着润泽过的男唇好一会儿。“我……我想说,柳归舟,我很喜爱你的脸,很喜爱你吻我、抱我,很喜爱你跟我玩,很喜爱你对我笑,你要肯对我笑,我……我就轻飘飘的,很快活。我很想再跟你玩,跟你一直要好下去,虽然你已不认我这口血、不需靠谁养命,可我就是很喜爱你,没法放手……”她眉心蹙起,彷佛真尝到那放手后的苦滋味。 “柳归舟……你跟我在一起,认我这个人,可好?你、你也来喜爱我,就像我喜爱你那样,好吗?” 掀波起浪的心紧紧一抽,柳归舟感受那抽动的力道,直震神魂。 该怎么办才好?这么痴、这么傻,他实在太喜爱她! “我怎会栽在你手里……”他暗叹,双臂收拢,又一次顺遂欲望地吻住她。 “你说什么……柳归……”花冷香听不清楚男人的低声自语,但她喜欢他的亲吻,这个吻没有刚才的猛烈狠劲,却是很温柔、很暖、很甜蜜。 叩、叩! 敲门声响起,花阁内的人儿仍纠缠在一块儿,他们想玩,想嵌进彼此身体。 敲门声加急且加重,花冷香睁开迷蒙眸子,下意识眨了眨,勉强拉回神智。搂着她的男人忽地以宽袖轻覆她的眼,更深地探入她檀口里,夺取她的呼息。 砰!砰― 危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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