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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柳归舟,我……原也没想划伤手心。”她应该即刻扑倒他、啃食他,享男女欢爱,练阴阳合功,但……她却也爱被他这么抚着,好似她是件奇异珍宝,他把玩再把玩,越看越爱,舍不得放下。

  “我知道。”柳归舟心里明白。那天她急着强灌他鲜血的模样,已深印脑中。他柔声道:“以后别这样。”

  “嗯。”她微颔首,竟有些腼眺,指尖不自觉也摸至那些淡疤上。“你用的金创药很好,伤口愈合得很快,后来大姊还拿了她好不容易得手的玉肌膏要我天天抹,说是能除疤美肤,可我总两天捕鱼、三天晒网的,也就留下几条淡痕了。”

  笑了声。“柳归舟,哪天我这臂上的刀痕破百,那说明咱俩玩在一块儿也足五十年哩!”

  四周静下。

  沈吟了会儿,男人才徐慢出声。“到那时,我七老八十,你还跟我玩?”

  “你要是跟我一块儿修练‘玉房秘术’,练到七老八十,肯定越练越精,越玩越能玩。”自信满满。

  “好。我随你练,总得学精透了。”

  咦?花冷香不禁一怔,指被悄悄握住,又温又凉的古怪感从男人肤上传来。金丝竹帘掩住的平榻内,她像是吃了惊似地张大眸子,映入眸底那淡淡的轮廓让她胸房内烧着火,脸也烧着了……这滋味……原来是害羞吗……

  “……是该练的,可是一年就聚个两回,进展慢上许多……这次我来柳庄,又先病了几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做。当初说好的,你认我这口血,和我玩在一块儿,结果血喂过了,怎么连……连玩过一回也没……徐姑前天随我三妹先回‘飞霞楼’办事,过几天,她就要来接走我,你再不随我练,我岂不是……岂不是……”赔大了呀!

  她后头的话没出口,好闻的气息已罩住她,温薄的柔唇压上她的嘴。

  看不清他,干脆不看了!

  她合上睫,主动勾住他颈项,一吻就激狂不已。

  他转了性似的,火热侵袭,不再凡事顺流随波,而是随心所欲,强取豪夺。

  没办法。

  她好古怪、好天真,娇痴得如此可爱,真拿一辈子赖定他,什么七老八十,什么破百的伤疤,她不痛不苦,痴痴缠缠,他还能淡定吗?没办法啊……

  她目力还不行,从适才瞠得圆亮直想看清他,到现下干脆合睫放弃,眉间懊恼的小样儿也这么可爱,让他内颊生津唾,莫名发馋。于是,他“吃”起她,从头到脚品尝彻底。

  那具蜜润娇躯在他眼前妖娆敞开,他像头饥饿至极的大兽,受不住丁点儿诱惑,只管扑上去,尽情的、恣意的、甚至是任性妄为,畅意撕咬。

  她红着脸嘟嚷“……结果血喂过了,怎么连……连玩过一回也没……”

  她还说“……一年说聚个两回,进展慢上许多……”。既是这般,那真得好好玩,把该做的全做个痛快,她要几回,他奉陪到底,不当什么斯文清俊的随波公子。万恶淫为首,他就要淫她,赤条条交缠,欲火狂焚……

  胡天胡地。

  无日无夜。

  他们俩将自个儿困在小小的金丝竹帘内,侍童红着脸送茶、送食、送热水,总来去匆匆,怕待久些,帘后平榻上的男女又痴缠起来。用不着掀帘子看,光听那一阵阵的喘息和呻吟,就足教人浑身发痒、骨酥筋软。究竟过了多久?

  似乎记不得也算不清,他唯一知道的是,那股子饥馋感终能得到抚慰。

  他把自己喂得饱饱的,丹田之气丰盈充沛。

  他取了她的元阴滋养元阳,再将血气泄进她身体里,来来回回,交体融合,当真练起她所说的秘术……

  看来,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一开始仅想尝个滋味罢了,人生苦短,他若平平淡淡就这么走了,难掩心底怅惘,岂料这销魂味儿越尝,瘾头越大,他以为能做到动欲不动心,淡情的他依旧情淡,可如今是怎么了……

  “小香……”欲迷人心魂般唤。

  “嗯……”

  “你道,都玩出这么多花样,咱们俩能否再玩点不一样的?”

  “……你和我……不一样的……”神智尚在至乐云端飘浮的可怜人儿,晕浓汗湿的小脸勉强一抬,她眨眨眸,再眨眨眸,眸光迷蒙如两潭秋水,却不知何时已能准确对住他的脸,目力在两人相守厮混的这几日里,渐已转好。

  “对。不一样的。”他忍笑,啄她的绣颊和朱唇。

  “……不、不一样的?”

  她的表情好教人发噱。

  先是一脸迷迷糊糊样儿,搞不清楚发生何事,跟着听明白了,两眼底陡地一湛,被吮肿的桃唇掀掀合合,极无辜似的,怎么也吐不出一句象样的话。

  泄精尽欢后,他的元阳还嵌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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