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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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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他颈后的小手缓缓滑至他的胸前,感觉那强而有力的跳动,余文丽脸红心热,仍开心自己把握住时机,主动“攻击”他。 拥着她的粗壮臂膀已然放松,范馥峰的大掌轻扶着她的纤细腰身,垂首,紧紧盯着那张红嫩脸蛋。他深渊般的眼底有疑惑、有浓浓的探究意味,像努力在分析什么,而一开始被掀起的震惊、错愕,已缓缓沈淀。 “阿峰,我喜欢你的味道,我也喜欢你回吻。”喜欢他,像是件极自然的事。 感觉他身躯微震,余文丽嘻嘻一笑。 这男人她志在必得,作风自然就大胆起来了。柔若无骨地靠进他怀里,她扬起漂亮的大眼睛勾引地轻掀翘睫。 “再来一次吗?”朱唇微嘟,眼睫半合,等待着。吻我吧!吻我吧!亲爱的,不用客气,来吻我吧! “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不说话了。范馥峰用力、用力地深深呼吸,胸腹闷腾着惊人的灼热,他费劲地压制因她又起的情欲。 经过一吻,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对她所下的设限原就脆弱得很,心与身体从未狂野得如此不能掌控。 他清楚明白,自己是受她吸引的。她美丽、开朗、热情如火,许多时候却又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小女孩的天真神态。她大胆坦率,却也细腻温柔,强烈地吸引他。如今事实已明确得无法掩盖,再怎么闪躲、推避,仅仅是可悲且不负责任的鸵鸟心态。 一陷下去,他要惨了,可怖的是——他竟开始不在乎。 撇开头不瞧她红唇诱人的娇态,他忽地弯身将她拦腰抱高,跟着放她坐在大办公桌上。 “阿峰?”疑惑地踢踢两只裸足。 “别下来。”沈声叮咛,他转身去处理地上摔坏的相框和碎玻璃,小心将那张五乘七大的照片抽出,跟着将碎玻璃扫起,用报纸包妥。 余文丽乖乖坐着,眸光始终粘在他身上。虽然没从他口中听到半句温柔话语,她心里却也甜蜜蜜、乐不可支,知道他在保护她。 他其实跟她一样很爱那个吻的吧?是吧?是吧?要不然就不会由着她偷袭,最后甚至忍不住也回应了她。 想来,他的热情藏得很深,只要找到启动的开关,这么轻轻一触,就会引爆出惊人的火花。 她要当那个“引爆者”。 她喜欢他“闷骚”。 就是在别人面前闷得很,只有她能让他身心发骚、迷乱。 这一方,范馥峰撕下一块透明胶带粘了粘地板,把那些扫不起来的细小碎片尽数粘起,然后他起身,取来进研究室时就一直要她穿上的地板拖鞋,走回办公桌前。 “等会儿下来一定要穿,不可以再光着脚。”他把拖鞋搁在她底下的地板上。 心窝暖软,余文丽温驯地应了声,浅笑凝望着他略微严肃的五官。 气氛是极其微妙的,他们俩在几分钟前才分享过一个激情勃发的热吻,彼此的关系似乎往前跃进了一大步。她笑咪咪的,只红粉绯绯的两颊透露出一点点害羞的心情,而他的神情可复杂了,像有许多话要说,又全给憋在心里。 再这么对看下去,啥儿也不说,她又想凑上去“攻击”他啦!余文丽噗哧一笑,先找了个话题打破沈默。 “这张照片也是你拍的?”刚才他忙着处理那些碎玻璃,把抽出的照片直接搁在桌上。边询问,她边把照片拿近,歪着头颅打量着。 “好神奇,我第一次看到大猩猩坐在水中。你人到底在哪里,怎么能拍到这么好的画面?” 那是张拍成直式的照片,河岸长满茂密绿草,一头长得像电影里“巨猩乔扬”的黑毛大猩猩坐在水里,水面仅及它的腰部,却清晰地投映出它的倒影,精彩的是它的神情——撑开两个大鼻孔,嘴轻抿着,两颗深黝黝的眼珠直勾勾地对准焦距,它像是发现有人在偷窥,表情疑惑,又有点小不爽。 范馥峰沈默了会儿,直到按捺住跳得过快的心律后,才启唇道:“照片中的所在是西非的恩多肯地区,那里被称作“最黑暗的非洲”,因为几乎都是潮湿的热带低地雨林,阳光很少照到林地表层,很多地方长年处在阴郁状态。几年前我跟着探险队进去过一次,你看到的这一只是低地大猩猩,身形比高山大猩猩来得小些,它正要涉水到对岸觅食,恰好让我拍摄下来。” “它的样子好有趣,它是不是看见你了?” 他微微牵唇。“不只我,它看见了整团探险队人员。我们离它好近,它却一点儿也不觉恐惧,毕竟那个地区绝少人迹,就它的反应来判断,可能还是头一遭遇到人类这种生物。” 他所说的地区,她从未听过,但又是探险队、又是没见过人的动物,想也晓得他为了作研究,深入蛮荒野地,肯定吃过不少苦头。 放下大猩猩的照片,她美目瞅向他,柔软叹息道:“所以……你情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跟大小动物和花花草草混成好朋友,也不肯花时间追女孩子喽?你就这么讨厌交女朋友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够美、不够温柔可爱,跟我在一起很无趣?”偶尔也要以退为进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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