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雷恩那 > 我的楼台我的月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三 | |
|
|
突然—— 他靠近臀部的腰俞穴一沉,惊得上身大震。 她、她她竟爬上罗汉榻,一屁股往他腰俞处落坐! “干什么……你、你还想使什么招?你、你……”长得就是姑娘家模样,怎么行事尽带匪气?连带被她害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苗家“凤宝庄”的家主大爷,在商场打滚都不知滚过多少年,说话竟打起哆嗦! 像话吗?像话吗?! 岂料,更不像话的在后头,她跨坐在他腰臀间,趁他勉强撑起上身时,将她两只胳臂分别从他腋下穿过,绕上肩头后,十指在他颈后交扣紧握。 他被她箍住。 “朱润月,你放开……”口气既恨又恼。 “朱家医术讲究‘骨正筋柔,气血自流’,哮喘易使胸与背的肌筋缩起,我爹常说,筋缩则亡,筋柔则康,苗大爷,我试着替你整整。” “不必你……啊啊——”他不自觉痛喊,因她骤然出手。 这样……不对,但,好像又太对、太对……原来那个痛点一直都在吗?藏在他体内深处,他从未正视,直到此刻被她扣住,又扳又顶又扭,才清楚感觉到那几束肌筋纠结得有多严重。 缩起的筋理被一次次扯直,他骨节发出如炒爆豆的声响,那感觉之酸之软之疼痛,当真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能忍,没事,他很能忍。 这个姓朱的算是彻底得罪他了。 待他忍过这一波,他定然要她……要她也尝尝他的手段! 他非让她明白不可,不是只有她有手段,若他真耍起手段,绝对较她毒辣百倍、千倍、万倍! 苗大爷内心信誓旦旦,费着劲儿想撑过难关,却不知当自家的老仆和小厮再次听闻他凄惨叫声闯进时,他正被整出一个极怪的姿势,而目中早已克制不住地流出两行男儿泪来…… 苗淬元双目陡然睁开,目珠一转,人倏地弹坐起来。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摆设,他人在“凤宝庄”,这里是他的“凤翔东院”。 “爷,您终于醒了呀!”端着盆冒白烟的热水进到内寝的庆来,一见榻上僵坐的人时,眼眶都泛红了。 先将热水放上盆架,再绞了条热烫烫的巾子递上,庆来便开始叽哩呱啦说个没完—— “您睡了整整一天半,还小小打呼呢,以前从不曾这样,老爷挺担心的,已过来探看过两回,但太老太爷、夫人和萌三爷那儿都瞒着没说。”顿了顿。“英二爷跟寒春绪的人马接头,眼下还没回‘凤宝庄’,但二爷派人回来知会,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要您不用挂怀。” 下意识接过热巾子,苗淬元拭目净脸再反覆擦着手……黄帮湖匪的余孽交由二弟接手,他没什么好操心,但左胸之所以放纵不静,是因为——皆因为—— 苗大爷,我把全套做完,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 不出声就表示愿意了……苗大爷,我来替你整整…… 他彻底被整了! 整得一向浅眠的他熟睡不起,怎么被人从舫船上扛回庄子里竟都不知! 丢开巾子,他清亮瞳底染了恶华,思绪转得飞快。 “老金呢?” “嗄?喔……金伯跟我轮流看着爷,他刚下去休息,应该在灶房用饭吧。”拾回巾子浸热水再揉,庆来老成地叹气。“爷,不兴这么吓人啊,小的这回吓得险些尿裤子,您身上有事,怎么也得先提点提点,不能这么天外飞来一招,打得小的三魂都快少了七魄,当时实在死马当活马医了……嗅?爷,您哪儿去?!呃……走那么急成吗?爷啊,您头不晕、气不喘吗?真没事吗?” 苗大爷想,贴身伺候的老仆与姓朱的相熟,既是如此,他顺藤摸瓜,怎么也能摸出那姑娘来路何方。 这帐要想两清不容易,但即便算不清,他去寻寻对方晦气,那也挺乐。 午时已过,估计苗家仆婢们已轮流用过饭,当他一阵风般扑进灶房后院时,老仆两脚开开蹲在天井边,正手捧大碗吃着灶房替他留下的饭菜。 “大爷醒啦!”老仆惊喜叫出,嘴里的大口米饭还不及吞下。 他单刀直入,问老仆朱家医馆位在何处,一向忠心耿耿、赤诚可表天地的老仆竟东拉西扯,没一句答在点子上—— “朱大夫祖上听说是军中大夫,还连着好几代,他年轻时候好像也在军营中生过堂,所以对外伤止血、正骨针炙之术很是能耐他们从北方过来的,说是南边暖和些,朱大夫举家迁移应该是为了他家夫人,听说身子骨弱,得仔细将养……” 他直接截断老仆的话,将问题再次重中—— 朱家医馆、究竟、在何处?! “大爷啊,您瞧您,您自个儿瞧瞧,神清气爽不是吗?咱是前阵子不小心崴了脚,上朱大夫那儿松筋整骨,才跟他熟稔起来,倒不知他家闺女尽得他真传,先前真是小看润月姑娘了,她说大爷睡得那么沉,是气冲病灶之因,人家姑娘真把力气 全使上,也不是故意将爷整到哭,您、您不能冲上门发火呀……” 整到……哭! 脑中一团浑沌瞬间被劈开,姑娘压在他背上为所欲为的事儿,全数回笼。 他被整哭。 她,把他弄到哭了…… “老金!朱家医馆、究竟'到底、在哪里?!” 他额上青筋暴起,额角抽跳,牙关咬得似磨刀霍霍。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