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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关于那道伤痕的来龙去脉,她何时才愿敞开心怀告诉他?

  如今想要知道内情,已不再是为了满足好奇,他想要更接近她的心,想明白她的烦恼与忧愁,想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她要这样伤害自己?

  他想明白划在她心房上的伤痕,他想爱她。

  确定对她动心,他和她果真有得磨了,可他对未来是信心满满的,有九成九的把握能赢得佳人芳心,惟一不安的是——

  他先得搞清楚佳人是只对男人有兴趣,还是……男女通吃?

  思索着最后的那个可能性,他脑中又是一晕,继而想到舒宝琳朝他泼来的好几盆“冷水”,不禁愤慨且几近怨毒地瞪住倚在酒红小车上、不计形象哭得惨不忍睹的那只狐狸精。

  “我就喜欢这样耗着。”他的话有赌气的嫌疑。

  舒宝琳瞪人,“那……那你把后车厢打开,我把行李搬到黎晶车上。”

  “用不着。”

  “关震伦!”这男人发什么神经?到底在“卢”什么啊?

  “怎样?”

  “你干嘛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眼神陡然刷过冷辉,随即一转深黯,冷冷言语:“放心,你的行李我自然会快递到府。”

  舒宝琳呼吸陡然急促,眼眶的热力威胁着要降下温两,搞不清楚她和他以往的默契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尽是摩擦?

  “……好,谢、谢,那就麻烦你了。”苍白着脸容,她嗓音也跟着转硬,随即开门下车。反正他有她公寓的钥匙,他想当快递,就让他当去。

  “Shit”关震伦暗自爆出一声脏话。他干嘛跟她“呛声”?

  他真想揪住自己的头往方向盘上砸去,特别是当他透过挡风玻璃,见胡黎晶像溺水者抓住救生圈般,死命抱住宝琳,小脸还超级无敌霹雳狠的埋进他的女人的香香颈项,继续呜呜哭泣博取同情。

  这下子,他不仅想撞方向盘,更想把自己掐死。

  当然,掐死自己前,他会先动手掐死那只“狐狸精”。

  绝对会!

  舒宝琳陪着伤心欲绝的胡黎晶回家。

  窝在胡黎晶去年刚买下的十七坪豪华套房,舒宝琳帮好友泡了杯热茶,慢慢听她泣诉,跟着又陪着她掉了不少伤心泪,一半的泪水当然是为胡黎晶而流,而剩下的一半是用来哀悼自己藏在心中、如此无望的暗恋情怀。

  能流得出泪来毕竟是好的,痛快的发泄过后,残缺的心再让时间慢慢收拾,总是撑得过的,她不会再做傻事。

  深秋的关系,才傍晚六点,天空已黑沉沉。

  当她离开胡黎晶的住处时,大厦外的几盏造型街灯全数亮起,晕黄光辉投射在以马赛克磁砖拼出几何图形的走道上,凄清秋夜也被妆点得颇具浪漫气氛。

  她沿着走道步行,打算到前面的路口再招计程车,此时,一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银灰色轿车已缓缓跟在她身旁。

  她脚步一顿,车子也跟着停下,前座车门被打开了,男人从驾驶座上倾过身来望着她,简短命令:“上车,我送你回去。”

  她瞅着他,没动。

  双方僵持着,关震伦眼角一抽,“我记得……你的行李还在我车上,不想要了吗?”

  闻言,舒宝琳咬咬洁牙,终于弯身坐进车里,瞪他的眸中带着指控,“你说会帮我送回去的。”

  他颔首,“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说着,胸膛突然欺近,舒宝琳气息一窒,结果又是为了帮她系安全带罢了。

  可恶!她小手偷偷握紧,指甲都掐痛掌心了,就气自己不争气。

  关震伦不知她心中起伏,坐回原位,他踩下油门,熟练地操纵方向盘,直到车子驶上大马路才又启唇:“和那只狐……和那个胡黎晶谈什么谈这么久?”他故意问得轻描淡写。

  舒宝琳顿时意会,不答反问:“你该不会整个下午都在黎晶的住处外守着吧?”要不怎会那么嘟嘟好,一出大厦就碰上他?

  他暗暗气闷,“是又怎样?”他就是偷偷尾随她们来此,在对街守了一整个下午,在他焦躁地抽完一包烟,耐力终告枯竭,正要随便搪塞个理由杀上去时,终于她出现了。

  心口刷过奇怪的感觉,仿佛有某种东西呼之欲出,舒宝琳眉心淡蹙,瞬也不瞬凝视着那半隐在幽暗的英俊侧脸。

  她唇掀动,却未出声,脑海中淡淡地浮现了什么,循着那模糊的思络,她试图拼凑,忍不住猜想:教他心动的那个人……是黎晶吗?

  他说,他们已经认识三年多。

  他又说,他心里的那个她长得很漂亮。

  他还说,她也在航空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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