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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老天你、你不要吃那种东西啊”

  真糟,又受他撩拨,两具身子紧密缠绕、深入彼此血肉的感知再次腾起且放大,她的下身仍些微肿胀刺疼,腹内丹田却已蠢蠢欲动,这一动,再次驱策了天狐大人的内丹,金光于是绽出,慢慢漫上她的清肌。

  她望着他,有些欲哭无泪。

  她是情生意动单恋他这一根俊草,也知他倘若响应,仅仅是为汲取她的生气修补内丹、再建虚元,再多,应也没有的。

  他将手贴在她大腿裸肤上,缓缓滑进她两腿间,瞳底的光不属于迷乱,而是坚定的欲念,准备再一次沉进她暖热体内的意念,如此的理所当然。

  “静儿。”他的一声低唤令她心都震麻。

  “为何这样唤我?你从没这样唤过我。”她嗓声带着略浓鼻音,倒呛了似,突然轻轻咳起。

  “你的竹姨和姨爹,跟你亲近的人,他们都这样唤你。”

  秋笃静一手压在胸央试着调息止咳,脑中跟着一转,有些明白了。

  跟她亲近的人那样唤她,而他跟她亲近了,自然“随俗”。

  或者她这族中亲近的长辈们才会唤出的小名,他老早就想“跟风”,之前碍于面子和高高在上的格调没做,如今想法直接,欲做便做,毫无挂虑。

  有些想笑和莫可奈何。

  是说唤她小名那有什么?他还食髓知味贴靠过来,完全将她视作囊中物!

  俊脸贴在她肤上不断嗅闻,轻柔雪发弄得她像被几百根细羽拂过,浑身可耻地颤栗,她受他摆布仰躺下来,咳声渐渐转剧,有什么在血液里窜动,从丹田直直往上冒,才使咳嗽不止。

  一只温掌抚上她咳得弓起的身背,力道坚定,上上下下摩挲安抚。

  “内丹透过你我双修适应了你这具肉身,你也必须花些时候适应它。只有头一次较剧烈,以后不会如此难受,”一顿。“多做几次就会转好。”

  一阵大咳后,腹中与胸间的滞闷终于轻了些,秋笃静侧卧着稍稍缓过气,才见全身又被内丹漫出的光镶开一身茸金,而跪踞在臀后的男人已将素腰抵近,手分别按在她后腰和脐下腹部,蓄势待发等着合体。

  脑子里像落雪一样飘浮,肉躯亦然。

  但体内是暖的、热的、湿润润的。

  “静儿。”语调宛若吟歌,也许他不自觉,但秋笃静背脊已细细轻颤。

  “嗯?”

  “我要你当我的“炉鼎”。”

  他没等她答话,已回应内丹召唤,一回生、二回熟地进到她体内。

  非常暖热。

  暖而不燥,热而不灼,有源源不绝的能与气被触发,他紧紧抵着,采补深处泌出的精髓,再让那润户牢牢挽住他的命。

  饱满的畅意一波波,令白凛不禁仰高俊庞,泄出任谁听了都要脸红的叫声。

  思绪缓动,秋笃静刚开始还想着他的话,谁知他直直突进,五感一下子就被拽进与他的修炼中。

  感觉水与火皆在深处,起伏流淌,上下涌动,然后是他那声近似野兽、不知羞耻的嘶吼唉,叫得她哪能将一切看作无关情爱的双修?

  她回身,探臂勾住他的玉颈,那双狐狸美目显得无比深邃。

  当她闭眸很认真、很心软地亲上他的嘴时,他依然凝望不放,直到直到胸中的跳动突然有些异变,像她的唇也亲上那里,那双野性的眼才幽然掩下。

  秋笃静悄悄掀睫。

  他合眸乖乖被她吻的模样纯直又无辜,是她很喜欢的样子。

  或许真是她的机缘,人与狐能守在一块儿,单相思的情怀也能用这样的法子填补,他既认定他们是亲近的人了,那很好,就当很亲近的两人啊。

  巨大树心中不知时辰流逝,无日无月的所在,蕴涵无穷无尽的气。

  缓缓歇下时,周遭流光已退,幽暗中两人仍缠作一气。

  男人犹在她身体里,秋笃静觉得自个儿此时的姿态定然丑极,四肢大张,趴在他渐转清凉的玉身上,怎么想都像只庞然大物般的蛤蟆。

  不过跟他迫人的美色一比,她确实是癞蛤蟆之流无误。

  她自嘲苦笑,姿势虽丑,腿心酸疼,却不想动,喜欢这般跟他亲密相贴。

  “我有话问你。”她声音微哑,荡起如春日情丝。

  “问。”白凛双目仍掩,体内尚有点点星火余存。

  “既被族中献出,说明你那时能力尚弱后来是如何摆脱玄宿?”

  他没立即作答,许是命中极不愉快的一段,所以不愿多谈。

  秋笃静数着他拍拍沉稳的心音,未去催促,而当他终于开口时,她悄悄咬唇,忍下一声叹息。

  白凛平铺直叙道——

  “当时才修炼“筑基”首关,确实太弱,两下轻易就遭族长定身,逃都难逃。后来到玄宿手中,我能自解他所施的术法、抵御黑刹之气,这一点让他不解却也万分着迷,大抵是觉我身上之谜若得解,定然对他毁天灭地的魔统大业大有帮助,于是他将我独自囚在一座入咒冶炼所造出的精铁高笼中,关了多久”似在自问。

  “我记不得了。”

  听到这儿,秋笃静心都揪了,想他是多么骄傲的性情,竟有好长一段岁月,可能比任何凡人的一生都要长的岁月,被一个混帐东西当成宠物关在大笼里。

  “你早不在那里了。你、你跟我在一起。”有些笨拙地安慰。她真希望自己够聪慧,能说出更好的话。

  好半晌,白凛才轻淡哼了声回应。

  他抬起一手搁在她背心上,直到手掌碰到她的肌肤、她的发丝,忽地微怔,彷佛此刻才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举措。

  想抱她、搂她?为什么?

  他与她并未开始另一波双修,为何想去碰触?

  迷惑浅浅从心底掠过,他没再多想,只持平嗓声又道——

  “玄宿成魔,魔性覆盖所走过的大地,魔焰成火海,生生将当地的地灵杀毁。他挑衅之举惊天动地,且一发不可收拾,全无收手打算,才迫使各方地灵必须合起抵御那场大战在灵寂虚空开打,一路交战到凡人所处的世间,天地人三界大乱,地灵们最后倾覆玄宿的老巢,震得地动山倒,吞灭已成他使徒助纣为虐、以及与他双修魔道的一干门众。”

  秋笃静原是屏息,最后沉静吁出一口气。

  “玄宿的一干门众,不管是受制被迫或是自愿,全被无情吞灭,你能活下,是得地灵大神们相助了”稍顿,她想通什么似,蓦地半撑上身。

  幽暗中对上他早已睁开的双目,冲着他寂然却生辉的美目眨眨眸,她语气轻扬。“白凛,是咱们西南的地灵大神助了你,对不?所以你才会来到这儿,你来,有点“白狐报恩”的意味呢!当年巫族的老祖宗们不懂地灵大神为何将这一片地方交到你手,我想,其实地灵大神也想成全你的“白狐报恩”啊。”好可爱。他可爱,地灵大神亦是。

  八成不太认同却又不知如何辩驳她“白狐报恩”一说,他隐在暗中的长目细眯,怎么瞧都有那么点恼羞成怒的神气。

  秋笃静抿住险些渗出的笑音,以指节缓缓挲着他的脸肤,低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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