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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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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绝世美男子那张美好脸容上的“瑕疵”,全是因昨日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所造成的后果。在他双唇纠缠着她许久,终于撤离之后,她费了番劲儿才回过神来,气他也气自个儿,当下第一个反应便是卯足气力、抡起拳头、直击过去,把他漂亮的眼窝打了个瘀青。 她不会道歉的。 虽然今儿个那块青紫有扩大兼红肿的趋势,让她心头闷闷的,但这是他罪有应得,她没错。 察觉到她注目之处,司徒驭牵唇,云淡风轻地道:“它只是看起来有些严重罢了,你昨晚拿给我的‘紫犀金创膏’,我今早又涂抹了一遍,很快就会消肿退瘀的。别担心。”昨日那一拳,他挨得心甘情愿,没想闪避。 敖灵儿双颊泛热,蛮性又起。“少往脸上贴金!谁、谁担心你啦?我就恨没把你另一只眼也打肿!” “下回吧。”青袖拂衫,他温朗五官有些高深莫测。“待下回我亲你时,真吻得不好,再让你打一拳吧。” 她小脸瞬间爆赭,胸脯起伏加剧。“你你你……没有下回了!” 他仍是似笑非笑的。“是吗?唔……你不让我吻,怎么知道对我有无感觉呢?如此一来,咱们俩打的赌,哪天才能水落石出见分晓?” 敖灵儿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她瞪圆眸子,朱唇掀了掀,无声,又掀了掀,仍是无声,直到掀动第三回,终于挤出话来。“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吻了一千、一万遍都一样,我自然知道!” “我不是你,你知道并不表示我知道。若你明明喜爱,却故意不教我知、不服输,对我岂非不公?” “你——”敖灵儿气得双颊鼓起,真是辩不过他,干脆耍起赖来,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头一甩,她举步便走。 可她走不出几步,司徒驭已然追上,忽地探出青袖握住她的小手。 “干什么?放开啦!”气嘟嘟的瓜子脸红晕未退,想抽回手,男性大掌却不依不挠。 “我的小小琴铺不在那个方向,你走错了。”他微笑,好脾气地道,五指在她的挣扎下仍牢牢缠着她的小手,牵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今日晨起,用过简单的早饭后,他忽然问她要不要随他行船而出,在外头逛逛,顺便去他租下的一间小琴铺看看。 她知道他喜爱弹琴,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承租一个小店面,然后制琴、贩琴。弹琴是一回事,制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打哪儿学来那些技艺的? “在西域那几年,师父不只教授我武艺,他老人家是制琴能手,我便从旁学了几招。”他说。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从旁学了几招”,肯定不只几招,而是学了个精透。 因此今儿个随他出来,主要就为了瞧瞧他的小琴铺究竟弄成啥模样。 “司徒驭,我自个儿会走,你放开。”他的手没有他脸容的那份细致,是粗糙有力,且透着温暖。此时,那份暖意正悄悄地、缓缓地渗进她的毛孔里,害她整只手变得热呼呼的,心跳得好快。 “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你……你还要牵多久?” “喂~~我同你说话啊!” 可恶的是,拉着她的男人像是突然间聋了、听不见了,竟由着她轻嚷,怎么也不放开。 小小琴铺位在湘阴城郊,从他俩泊船之处步行,约莫花上一刻钟便能走到,原属偏僻所在,但因店铺前的小道直往郊外而去,正是湘阴一带颇具名气的“观音寺”,寻常时候参拜的百姓已然不少,若逢特别的节日,来往香客更是络绎不绝,所以琴铺前的人潮倒还可以。 店面尚未正式开张,正门口的门板还好端端地搁着,并未取下。拉着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司徒驭带着敖灵儿从后头小门进来。 一踏进,便是一方小后院,院里已清理过,有个小竹棚,棚下摆着一桌两椅,后院的角落种着一株山槐,槐树下搁着几块方形木块,虽未好生处理过,但也瞧得出质地细致、纹理清明,适于制作琴身。 然除木块外,尚有两大捆竹杆,见那外观和杆肉厚度,一捆是适用于小巧竹编的长枝竹,另一捆则是常用在家具、农具制作上的孟宗竹。 敖灵儿心中疑惑,还来不及仔细看完整个小后院,人又被拉走,从后院步进前头店铺。 大门未启,天光由后门和纸窗透进,幽幽、淡淡、暖暖。她环顾着周遭,有一方小柜台、一个应是制琴用的工作台,然后墙上置着柜子,摆着一些她说不出名头的工具,这小小店面倒是一眼便能瞧尽,她眸光最后停伫在墙边的一个长形木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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