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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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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寒芝却怔怔坐起,往雁床外边挪了一下就不再动了。隔着轻纱望去疑似梦中,她忽而笑,声音低柔欢愉——“回来啦?你……你肚子饿不?” 她想再说话,面前轻纱猛地被扯开,一双强健长臂探进来逮人。 “胡乱闯姑娘家的香闺算什么?你、你滚出去啊!回来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人……姊姊!姊姊啊——”伍紫菀抢不过对方,眼睁睁看着姊姊被“鬼魅”捞了出去,顿时气得本性抬头,眸子都窜火了。 但“鬼魅”瞳仁里的火窜得更亮。 把抢来的女人一把扛上肩头,他沉眉瞪人时,目光凌厉得宛如破空电闪。 屉榻上的伍二小姐尽管不甘心,却也被瞪得心肝乱颤,不敢再骂,只能一脸忿忿地把姊姊让出去。 邬雪歌仅花一日就赶上近千里的路程。 还是觉得太慢,那焦躁甜美的热度一直在胸间闷烧。 渴望见到妻子,渴望得指尖发颤,而十指连心,心亦是颤抖的,只有见到她才能止住这种古怪的痛苦。 他遍寻不着,只在妻子院落里专供婢子守夜憩息的纱橱里找到桃仁。 小丫鬟尽管吓得小脸微青,还是指了个方向给他—— 竟然又被拐了去,陪家里的二小姐睡觉。 他不在跟前,伍紫菀会如何诋毁他、离间他们夫妻俩,他多少能猜到,但真正亲耳去听,见妻子被逼得无言,那滋味实在憋屈难受。 更难受的是,他还不能一掌拍了对方了事。 “怎么这么湿?全身凉透了呀!”被一路扛回自个儿院落、搁回自个儿榻上的伍寒芝七手八脚爬下榻,从矮柜里取出干净棉布,一股脑儿往他头上、身上擦。 进到屋里之前,部雪歌先去后院引水入宅的一处水渠边洗浴冲澡,反正夜深无人,他气息与动作俱轻,除水声外什么也没,索性脱得精光洗个彻底,连乱发都洗了,急着干干净净见人,哪还有工夫擦干身体、绞干湿发。 “衣裤都湿了呀还穿?快脱下。” 妻子软软叹气,嘱咐了声就忙着帮他翻找全套的干净衣物。 他乖乖照做,卸下披风和衣裤,踢掉靴子,脱了个赤条精光。 “好了,就穿这套……啊?!”伍寒芝抱着一迭干净衣物甫转向他,结果是连人带着衣物被他搂个正着。感觉脚下一轻,人已被他带进床帷里。 他浑身赤裸,目光如炬,欲念仿佛还揉进更深沉的情绪。 她一时之间无法分辨,但身子因他带火的注视燃起火苗却是再清楚不过,于是肌肤温烫,心房亦烫,神魂入了酒似,烫在壶里泛出润厚香气。 她主动吻他,很怕他仅是一抹幻影般拚了命亲吻,边吻边掉泪。 岂知男人较她凶狠数倍,主导权一下子就被抢走。 …… 记不得闹了多久、记不得怎么结束,她清醒过来后眼泪就一直流。 邬雪歌不禁慌了,知道是自己太过分,但不晓得该怎么哄人,只好下榻去要热水,一桶桶提进净房,再往大浴桶里兑水,注个七、八分满。 桃仁丫头在小灶房帮忙烧好热水后早被他赶回婢子房,他亲自服侍妻子,将她打横抱进净房,搂着她一起入浴。 “……对不住,你……你别哭、别哭。”他真急了,妻子无声落泪的样子让他相当难受,都觉干脆拿刀砍他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下重手。” “你回来就只会……只会欺负人……”伍寒芝哽咽道。然,她之所以落泪不止,不全因为他的“手段凶残”,而是见着他,终于等到他归家,一颗高悬多时的心也才重新落回胸房,心绪尚未平复,话都没能说到两句,就被他发狠作狂地闹了好几场,这才闹出她这些泪。 邬雪歌叹了口气,热着脸认命道:“想你了,就、就有些心急。” 总不能跟妻子说,他是吃起她家妹子的醋。一回来就见两人相拥躺在一块儿,真不知妻子被占去多少便宜、吃去多少嫩豆腐! 闻言,伍寒芝在他怀里仰首,丹凤眸犹染水气,挂在颊畔的泪像惊到忘记要掉。“你说你、你想我了……” 丈夫没再答她,却收拢双臂将她搂紧,埋首在她的颈后和肩胛处,热呼呼的气息喷在她裸肤上,像把她的心也融化掉。 他在脸红害羞吗? 像她每次靠在他身后,拿脸蹭他肩背那样,因为害羞了,不好意思让人瞧见。 “我也想你的。”她低声道。“很想很想。” 泪水止住了,她破涕为笑。 浴罢,两人彼此擦净水气、换上干净单衣回到榻上。 邬雪歌从脱下的一团衣物中摸出一根约有四寸长的兽牙递给她。 “往南边时遇到一头黑豹,凶猛异常,无法沟通,它追着我好些天,本不想伤它性命,还是不得不了结。”人有恶徒、兽有恶兽,他难得碰上这种降服不了又伺机而动想吞掉他的,野兽有这样的气性其实挺值得珍惜,要不是见它想拿老樵夫一家子打牙祭,他也不会出手。 “是那头黑豹的牙?”伍寒芝拿在手里好奇端详。 兽牙已经过处理,原本的外形还在,里边却似空心,还开着一道甚小的吹孔。 邬雪歌假咳了声道:“你那个什么祖辈传下来的驯兽铜铃已是旧物,可以换换,又刚好得了这根黑豹牙,适合做个牙哨子……听见这牙哨哨音,野兽不仅不敢靠近,还会躺平了任你荼毒,往后在外行走有它傍身,可保平安。” 伍寒芝放在唇上试着吹了一声,发出的声音低幽幽,竟颇为悦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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