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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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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确实有她。” “嗯……”咬咬唇。 “但就只是个妹妹。年少时一起生活过、让我很喜欢的一个妹子。” “唉……”陆丹华带笑叹气,终于弄懂他是特意在跟她解释。在石屋内时,她还记得自己昏昏然问出,而那时的他没能答出,原来他也记得。 巴罗将轻贴他面颊的柔荑握在掌中,眼神严肃认真,薄唇略抿,道:“我把饮酒浇愁的督伦扛回东大宅的那一晚,你为我守门,然后还煮了醒酒茶等在这间寝门里。那晚,你问我有无喜爱的姑娘,要我赶紧找个知心爱侣,说是关怀我、为我好……我当时很气恼,可是不知因何发怒。” “那么……现在知道了吗?” 他低应一声。 “巴罗,你那时在气什么?”男人掌心好烫,丹华指尖才悄悄一动,立即被他收缩掌握,抓得更牢。 他静静道:“原来我一直有心仪的姑娘,心是晓得的,但脑子尚未打通任督二脉,没能顿悟,所以当这位姑娘要我赶紧找别人去喜爱,成婚生子、落地生根,还说一切是在关怀我、为我好,理由这么冠冕堂皇,我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对自己生气。” 嗄?! 陆丹华秀致五官全定住,连最细微的变化也无,刹那间凝作石像似的。 她内心热泉涌冒,一如昨日在漫盈迷香的石屋里那般,浑身皆烫,热热的耳听到男人好严肃问道—— “丹华,你说我该不该气?” “……该吧。”说了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全顺着他话尾。 “我一时气闷,随口扯出年少时的小友当挡箭牌,说喜爱的姑娘早已留在西漠、嫁人生子……确实是拿兰琦儿的事来套着说,没料到误会大了,我又迟迟找不到好时机解释……”略顿,他低声问:“丹华,你说我是不是蠢?” “唔……是吧。”呼息困难,她面泛潮红。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将她的手压在胸口,让她感受那份震动。 “丹华,昨日在石屋里,我不能做.……我很想做,想得快要疯了,但不能。我们绝不是为了凑合才在一块儿的。” “那、那是……”喉儿堵堵的,陆丹华哑问:“……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情,情种落地而生,意念深长,不能不爱。” “啊?你什么时候……也、也学会甜言蜜语了?”她眸眶一红,水雾轻潋,他的脸拢在温温水雾里,一时间瞧不真切,但手心下的跳动如此强悍,他的心亦在对她示情现爱。 巴罗俊脸困惑,不懂何时说了什么甜言和蜜语。 于是乎,他眉目郑重,语气郑重,再郑重不过地道:“我没学。我实话实说。” 噢!这句力道更强,蜜味更浓,甜得陆丹华双眸涌泪,朱唇抿开笑。 “丹华,怎么哭了?”男性的修长指略慌地揭去她的泪水,她不经碰的嫩肤被揭红了,让下手的男人恨不得把十指全剁给她。 “我没哭、我没哭,巴罗,我在笑啊!我好欢喜,瞧见没?我在笑……” 姑娘又哭又笑,像个傻气孩子,昨日吃足苦头的苍白模样已消失不见,她绣颊红润润,**润红红,喜极而泣着。 下一瞬,她被再熟悉不过的男性气息拥抱,男人强而有力的四肢和身躯充满占有意味地困住她,唇舌吮吻她的脸,吻掉泪珠,把更强的热力熨烫在她颊肤上,然后得寸进尺地**那点**般的朱红。 “丹华……丹华……我们不能再彼此耽误……” 听到这话,被男人困在榻上的陆丹华不禁笑了,反手抱着他,紧紧的,紧到会呼息困难、胸口发痛,她也不愿松手。 以往懵懂不知,如今恍悟,怎能再踌躇? 不能耽误对方,因为情太长,彼此情长,要相依才能有命。 她与他相依相偎,如在狂风大雪夜里、紧挨着取暖的两人,而命已深切缠绵,情落生根,不能割舍,不能…… 定情。心定。 巴罗失眠之症自然转好,尤其将姑娘“不小心”地“偷渡”到寝房内的那些夜晚,常是无须做些什么,只要有她为伴,他神安魂宁,便觉格外快活。 太惬意的日子似乎让他忽略了某件要事。 有什么一直悬在心间,不上不下的,而太莫名之事,又遭他抛置脑后了,总觉得倾爱之人日日在眼前,那就好。他与丹华彼此拥有且相属,那就好。丹华爱拜佛,常把那句因缘不因缘的佛语挂在嘴边,他想,他们一个是水,一个是泥,因缘际会“混”在一块儿了,这缘分长长久久,比一世还多,那就好。 这些“就好”,在秋末时分、连环十二岛的大姑娘霍玄女偕同丈夫凤善棠拜会吕宋大岛时,全都变得“不够好”。 然后巴罗终于想出,那件极要紧之事,原来是怕丹华最后真要离开大岛,跟着她的大姑娘返回连环岛! 其实,事情得从之前的十五中秋夜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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