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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不,你不是,你没有她身上的味儿……那股茉莉般清新的味儿。”他一手紧握着拳头,一手紧抓着她的衣襟,“她在哪儿?说!”

  “好……我说就是,你快放开我。”于巧芸快被他给勒死了,但见他双眸着了火,气息也渐渐乱了,只要她再坚持下去,相信他应该撑不久才是,“京寅,我知道你需要,就让我……”

  “滚……”他沉声一吼。

  “你!”她倒吸口气。

  “我说滚……滚远一点儿。”他不停喘着气,愤而将于巧芸推出房间,然后将门锁上,这时候他已清楚的知道他必然是被胡狸给骗了。

  该死的女人!

  发现自己全身都冒出冷热交错的汗水,京寅立即打开窗看向外头。

  在苏州,像“欣发酒楼”这种依傍湖水的酒店非常多,逼不得已下,他盯着外头的水面好一会儿,便不再迟疑地往下一跃……

  冰冷的水淹过他全身,将他体内沸腾的热欲给一一浇熄……

  但他心底此时却重重燃起另一道火光——胡狸,你居然敢耍我,如果再让我遇到你,你将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在厨房里忙着的唐甜儿,不禁发呆想起那段让她难堪的过往,想起现在离她那么近的京寅,她实在不敢想像在当时自己离开后,他和芸郡主是否有……

  她无力一笑,算了,他心里既然没她,只拿她是打发时间的对象,她又何必在乎他和芸郡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二小姐,这道菜好了,可以端出去了。”厨子将手中的盘子端给唐甜儿。

  “好。”在围裙上抹抹手,她便将厨子交来的菜给端出去,看着上头的单子……什么?这竟是京寅那桌点的菜!

  这男人就一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点一堆菜,他以为自己的胃是无底洞呀?

  砰的一声,她将菜重重搁在桌上,但才转身,她的左手腕竟然就被他重重一握,“甜儿,瞧,菜都洒出来了,你这样做生意迟早可是会倒店的。”

  “你别乱说,这句话要是让我爹听见了,他八成会从地下跳出来揍你一顿。”“唐巾客栈”可是她们四姊妹生活的重心,谁敢说它会倒,就是与她们作对!

  “真是这样也好,我便可以顺便向令尊抱怨几句。”他微眯起眸。

  “你要抱怨什么?”

  “抱怨他的二女儿并不懂得待客之道,甚至还千方百计的想把客人轰走。”他扯出笑痕。

  “哼!”她使劲儿想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禁锢中抽离,但却无法如愿。

  “那天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怕我被芸郡主给生吞活剥?”他炯亮的眸光凝在她睑上,好整以暇的徐言。

  “你……”强硬了许久,再次听见这些,她已无法假装镇定,泪水就这样没用的在他眼前淌落下来。

  “没想到你还真够狠心,对我下药后就跑了,还把我丢给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说时,他的眸光已陡变锐利。

  唐甜儿垂下脑袋,逸出抹干涩带泪的笑影,幸好他的位子在楼下最角边,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你笑什么?”他眸一眯。

  “你的女人本就不少,多一个或少一个根本无所谓,不是吗?”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唐甜儿立即转向厨房走去。

  再次出来时,她已换上一抹甜甜笑靥,扭着上好身段朝楼上的雅座走去,并将碗盘轻放在另一桌客人的桌上,笑语宴宴地问:“齐员外,今儿个怎么没和夫人一块儿过来?”

  “她嗜酒如命,现在又怀有了身孕,我不能带她来这儿。你们的女儿红太浓醇,她会敌不了诱惑。”齐员外是个爱家、爱妻的人,唐甜儿就欣赏这种男人,哪像楼下那个花心大萝卜!

  不过或许该说,他根本没心。

  “下次您可以带她来,我酿了些玫瑰酿,一点儿也不带酒气,上回我问过大夫,他说这种酒小酌对孕妇甚至有帮助喔!”唐甜儿眼睛突地一亮,“啊,我这就让您带一坛回去吧!”

  说着,她便下楼走到后头的地窖内,想将她酿了好久的玫瑰酿给搬上来,可这一坛子酒沉甸甸不说,外表又圆滑得没个施力的地方,真不好搬。

  当她好不容易将它搬到前头,然而脚下一个打滑,坛子就这么滑出手,“啊!我的酒……”

  京寅闻言眉心一凝,立刻从位子上一跃而起,先单手接住酒坛,又用力揽住她的腰,避免她跌倒。这一幕让齐员外正好瞧见,立即鼓掌叫好,“没想到这位公子的功夫这么了得,看来能压得住你们四金钗的应该就得像这样的男人才成。”

  唐甜儿的小脸蓦然薰红,瞪了楼上一眼,“齐员外,您……您怎么这么说?”

  “想你大姊萱儿不就嫁给像这位公子一样一表人才、武艺又不凡的男人?怎么会是我乱说呢!”热心的齐员外又转向京寅,“这位公子,冒昧请问你可有家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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