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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她被他那一击给吓了跳。

  “等你爹敢现身面对我的时候,我自会相信你。”见她盘子里的饭菜已吃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站起身,步出她的房间。

  眼看他离开,晓艾再也忍不住的捂着嘴儿痛哭出声。

  当晚,晓艾病了,还病得厉害,直到隔日小沙弥送饭来才赫然发现她陷入昏睡,怎么都叫不起来。

  “大人。不好了,晓艾姑娘病了!”齐别阳向纳兰易风禀明这消息。

  “你说什么?”纳兰易风站了起来。她昨晚不是还好好的?“那她现在人呢?”

  “在房里,住持正在为她把脉。”齐别阳又道。

  “我过去看看。”深吸口气,纳兰易风便走出房间。

  进入晓艾的房间后,他来到床畔,看着她红肿的眼、苍白的小脸,想必她昨晚哭了一夜,这让他的心头更是忧焚不已。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病了!

  “情况怎么样了?”纳兰易风问着言德。

  “应该是积郁成疾,并没什么大碍,我这就命小沙弥去抓几帖药回来,让她吃个两帖就好了。”言德回道。

  “别阳,你去抓药吧!这样快点。”纳兰易风指示道。

  “是。”齐别阳转身对言德眨眼暗示,“住持,请随我出去开药帖给我。”

  言德明白的与齐别阳一块儿离开这间房。

  直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纳兰易风这才坐在晓艾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到底怎么了?就因为我的几句话就病了?”

  他也不想这么残酷的对她,但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说出口的话,和自己的作为。

  摸摸她的额头,竟烫得吓人,“老天,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做才能解你的热?”

  他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她,直到药买回来、熬好了,齐别阳将汤药端进屋里。

  “大人,药熬好了。”

  “给我,我来喂吧!”

  “是。”齐别阳恭谨地退下。

  纳兰易风端来汤药,一匙匙喂着晓艾,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连一口都没办法喝下去,药水就这么从嘴角淌下。

  “这是怎么回事?”纳兰易风十分焦急。

  浑身高烧,不喝汤药又怎会好呢?心下一急,他索性含了一口苦药哺渡至她口中,直到一整碗汤药都喂她喝下肚之后,他才停下。

  接着,纳兰易风便一直待在她身侧等着她清醒,眼看夜晚来临,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再也忍不住的走出房间,来到前面的佛殿上,问着正在礼佛的言德。

  “不是说喝下汤药就没事了吗?为什么她还没有清醒?”

  “大人!”言德立即站起,“这事急不得。”

  “什么叫急不得?她已经昏睡一整天了!”他简直快疯了!

  “请大人耐心等,相信不久后姑娘便会醒来。”言德这才发现虽然大人表面上将晓艾软禁起来,但他其实是很关心她的。

  纳兰易风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回到晓艾房间,继续等着她醒来。

  眼看窗外的月亮升起,夜深了,纳兰易风仍不打算离开,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好半晌过去,她终于有了反应,他紧张的屏住气,等着她张开眼……

  “大人……”她睁开眼,虚弱地喊道。

  “感觉如何?”

  晓艾摇摇头,“我不知道,只觉得好累……”她用力撑起自己,望着他,“大人……真是你在这里陪着我?”

  “你说什么?”他板起脸。

  “迷迷糊糊中,感觉你好像一直陪在我身边,还喂我汤药……是吗?”晓艾直望着他,想知道他对她的爱是否依旧?

  他深抽了口气,没有承认,“你在作梦,那不是我。”

  “作梦?”晓艾的小脸一沉,“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喂我汤药,只是我在作梦?”

  “没错。”他忍着心痛,在父仇末雪之前,他不能接受她的爱或是爱她呀!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她吸吸鼻子,痛楚难抑地问。

  提起她爹,他就失了控,“别再说了!”

  “大人……”

  “桌上的药赶紧喝了,这是我的命令。”说完,纳兰易风便定了出去,站在门外不停的吸气又吐气。

  “真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恼火地喃喃自语,“舍不得见她不开心,却又无法原谅她,我究竟在干嘛?”

  就在这时候,齐别阳走了过来,急说道:“大人,葛家的木屋有人走动,留下了几双脚印!”

  “几双脚印?”这倒是奇怪了。

  “没错,大小不一,不属于同一人。”

  “好,我跟你过去瞧瞧。”他暂时将晓艾压在心下,与他一道离去。

  纳兰易风与齐别阳迅速来到葛家木屋,果真看见屋里脚印遍布,从脚印来判断,少说有三个人。

  “该不会葛久义有同伙?”纳兰易风眯起眸说。

  “倘若如此,事情就麻烦了。”齐别阳吐口气,“对方的身分及来历不明,恐怕不是大人与我两人可以应付。”

  “你即刻回去调派人马过来!”纳兰易风遂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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