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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你这个小骗子。”

  嘉煜风心头一紧,倏然吻了她,手掌覆上她的胸脯,感觉掌下的弹性与柔软。微露的襟口让他瞧见那隐现的双峰,竟是如此撩人。

  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腿窝,才想起她还是生理期,“若不是时机不对,我一定吻遍你全身上下。”

  “煜风……”

  她低哑地喊着他的名,张开双臂再次搂住他,柔媚一笑,“若不是时机不对,我也不敢撩拨你。”

  “你还真是坏的彻底。”他着迷的眼直凝注在她脸上。

  “那么就让坏女孩帮你解除魔咒吧!”芯芯不放弃地说。

  嘉煜风用力叼住她的小嘴,一吋吋地舔吮着,“你说你要怎么帮我?”

  “用爱。”她是发自内心的,也间接表明了对他的爱意。

  她的这句话让他泛冷已久的心突然沸腾了,但他还是不能接受,毕竟他欠立安太多恩情了,哪能说丢就丢。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的魔咒绝对无人能解。”看见她的脑袋还包扎着,他不希望她才刚醒来就太累了,“你好好睡会儿,明天一早我再来帮你办出院手续。”

  “你为什么要逃避,不相信我是不是?”她咬着下唇,自己都已经放下身段到这种地步,他还不领情。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把你刚刚说的话放心上,睡吧!”他强忍住内心澎湃的激荡,硬生生的回绝。

  “你……”芯芯难受的哭了,“你真的不需要——”

  “对,我不需要。”他佯装无情地又补了句,“不要太自以为是,行吗?”

  他不是不需要,而是明白的清楚自己已经深爱上这个女人,既然自己无法自由,那就更不能绑住她的心。

  “自以为是?我说这么多,只是自以为是!”芯芯悲痛地转过身,面对墙壁闭上眼,“你走吧!我要睡了。”

  嘉煜风望着她赌气的背影,真不懂她那张天使的脸孔背后怎么会有这么拗的性子,但她终究累了、倦了,过不了多久就马上睡着了。

  直到确定她睡着后,他忍不住伸手拂去她额上的几绺发丝,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魔咒并不是这么容易解除的,傻瓜。”

  夜深了,嘉煜风回到住处后,便拿着萨克斯风到顶楼吹奏……萨克斯风的音律一向给人沉稳的感觉,尤其在夜里,它优美的音符可以飘得好远好远……然而听见的人绝不会把它视为噪音,只是会仰首,找寻着这美妙的发声源头。

  若不是再一个星期便是贺立安的忌日,也是他们要举行演唱会的日子,他想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触碰它了。更没想到的是,三年没打开萨克斯风的盒子,如今一打开,那熟悉感又再度回到心底、脑海,吹奏起来,毫不生疏。

  这首曲子让他想起了一个过分热心的小女孩——

  “喂,你怎么了?我听玛莉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这样可不好喔!这样好了,我唱一首我最爱的曲子给你听好不好,这是我自己作的喔!”一个女孩曾在他紧闭的心扉外直喊道,企图冲破它。

  “你也说说话嘛?你有心事是不?谁没心事呢?如果真有事,就是要说出来,发泄过后就好了呀!”

  “好吧!就当本小姐善心大发,今天当你的垃圾桶,有话尽管往我这里倒,快点,我正在接收呢!”

  “喂,你是聋子呀!告诉你喔!我昨天重感冒,声音都哑了,说了这么多话你还不应一声呀!可恶呢!”女孩停顿了会儿又说:“我想弹琴,可是这里没琴,我用唱的好了,直接唱给你听,你要记在脑海喔!”

  接下来,她使用她重感冒的破锣嗓子哼出那首曲予,虽然声音真的让嘉煜风不敢恭维,但是旋律真的好美……似乎真能打破他紧闭的心。

  那时候正是立安出事之后没多久,他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调适好些日子仍无法释怀。只要一想到最好的朋友就死在他的住处,而自己却毫发无伤,虽然他也是受害者,可良心上,他却觉得自己是凶手,是扼杀立安性命的凶手,再加上贺玉盈不时的纠缠让他萌生想逃的念头,于是他便逃到澳洲莫可亚海滩度假木屋内。

  本以为就此可以放逐自己,让他的脑袋能够空转一阵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却没想到会跑出这么一个女孩子。

  不过至今,一直安慰他内心的就是她所哼出的那首歌,而他却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后来,就在她烦了他三天后却突然消失了,经打听才知道她也是来玩的,却因为重感冒无法下水,只好成天窝在木屋内,她在无意间听见老板娘提起他这个怪人后,才陡升一股恻隐之心,花了整整三天来对他进行心灵改造。

  嘉煜风待在顶楼发呆到天亮,眼看日出东山,他才下楼回到住处,却见白毅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这时江嫂走过来说:“白先生一直要见你,所以我就让他进来等了。”

  “没事,你去忙吧!”

  嘉煜风将手上的乐器归位后,又回到沙发上坐下,“这么一大早就来找我,有急事?你看见了,我正在练习,不会坏了你们的计画。”

  “‘你们的计画’?难道你不是‘四面体’的一员?当初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就是要提醒我们,虽然我们是四个个体,却缺一不可。”白毅忍不住说道。

  “如今已经缺一了。”

  “所以我们要补足这个缺口呀!”白毅拉住他。

  “好好,我不跟你辩了行吗?”嘉煜风已不想再谈论这种事。

  “可以,我们不说这个,那么说说玉盈的事,好不好?”白毅叹口气,“昨晚她跑去找我,哭得唏哩哗啦的。”

  “她做错事,有什么好哭的?”嘉煜风火大的爬了爬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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