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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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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玉就这么随他来到无天山,才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山贼”,但是他真的很爱她,对她又温柔体贴,她也只好勉强住下,并在及笄之后成为他的人。没想到在山上住了两年后,她在镇上遇见一位钻研奇门遁甲之术的年轻人凌威,从此为他着迷不已,便趁石槐不注意之际,偷了无天山所有银票与凌威私奔。 她的不告而别对石槐而言简直是青天霹雳,之后便如行尸走肉般成天酗酒,足足让他颓废了两年的时间,这才忘了她。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再一次见到盈玉,但说也奇怪,预期中的悸动居然没再出现,反而感到烦郁不安,只是这股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 蓦地,他想起幼幼,她说她不舒服,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将酒杯一放,他立刻快步朝寝居移步。 石槐推开门,就见幼幼趴在圆几上发着呆。 “幼幼,不舒服怎不躺着呢?”他步进屋内,坐在她身边。 “没……我已经好多了。”幼幼抬起脸,勉强地笑说:“你怎么跑来了,不陪陪盈玉姊姊?” “她并不需要人陪,我只想陪着你。”他执起她的手,“看你那张小脸,上头有着好浓的醋酸味,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幼幼摇摇头,脸上有些恍惚,“我想……说不定由她来陪你比较好,我什么都不懂,只会害你。” “天!我就知道。”他眉头紧紧拧成结,“你仔细看着我,我不怪你,而且我知道你这么做完全是为我好。” “真的?”她笑出了泪,“即使真的害你被衙门捉了,你也不怪我?” “不怪。”他轻抚着她的肩,“以后不要再杞人忧天了。” “嗯。”幼幼点点头,心底有了丝宽慰,“对了,该吃晚餐了吧?” “时间是差不多了。”石槐看看窗外天色。 “那我们也该出去了,盈玉姊姊远来是客,说什么都得好好接待人家。”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与他双双步出寝居。 早就尾随石槐来到这儿,躲在外头偷听的盈玉不禁愤懑地握紧拳,她瞇起眸直瞪着幼幼的背影,下定决心非得除掉她不可。 而当石槐与幼幼一到大厅,却不见盈玉的踪影,幼幼四处瞧着,“难道她已经走了?” “走了也好,我们自己去用饭,顺便看看弟媳们回来了没?”没瞧见盈玉,石槐也松了口气。 “你真的这么希望我离开?”盈玉出现在他们身后,笑语嫣然地瞧着他,“吃过这一顿,我就离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盈玉姊姊,别这么说,我——” 石槐拉住幼幼,不让她再说下去,只道:“请。” 盈玉抬头挺胸地朝前走,在经过幼幼身边时还热情地握住她的手,“妹妹,那我们一起用,好吗?” “好。”幼幼面对她突然变得友善的笑容,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欣然接受。 眼看幼幼被盈玉牵走了,石槐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忐忑,但旋念又想,顶多一顿饭后她就要离开,他也没什么好多虑了。 “这菜是刘婆做的吗?好香呀!真怀念。”用膳时,盈玉一边吃一边夸着刘婆,可刘婆却没给她好脸色看。 幼幼见状,赶紧笑着打圆场,“是呀刘婆,你的厨艺是最棒的。” 刘婆这才尴尬一笑,“谢谢夫人。” “不过槐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料理、喜欢穿我亲手缝制的衣服,夜里还……”她掩唇一笑,那笑可暧昧的不得了。 幼幼皱起眉看着方槐那张陡然变得铁青的脸,又看向盈玉那张自得的笑容,以及旁人不作声的怪异气氛,只想将气氛炒热一些,于是傻气地问:“夜里还怎么?” “夜里……”盈玉一笑,心付:她果真傻得紧呀!“夜里就你缠着我、我抱着你,然后就——” “够了!”石槐一掌击在桌上,倒让幼幼吓得跳了起来。 她的心有点乱了,小手紧抓着裙襬,一受刺激,她的脑子顿时又化为一摊浆糊,什么都理不出头绪。 “幼幼,坐下吃饭。”石槐用力拉她坐下,知道她又陷入恍惚。该死的盈玉,故意要挑起幼幼的醋意,她到底是何居心? 她听话地坐了下来,开始猛扒着饭菜,而盈玉只是得意地瞧着,她就不信石槐可以容忍这种妻子到何时? “槐,我吃饱了。”好快,一下子她已经把饭给吃光了,但石槐知道这只是她心情不悦的一种表现。 “我也吃饱了。”他跟着站起。 这时盈玉却说:“天色已晚,能下能让我留在这儿过一夜呢?” “我可以派人送你下山。”石槐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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