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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那你呢?你大姊怎么欺负你?”他皱起眉,想知道芊芊是如何地“友爱”妹妹。

  “她会拿染了红墨的糖葫芦让我吃。”她可爱地歪着脑袋想了想后说道。

  “天,芊芊居然这么对你!”下回遇到海上飘,他非要他好好管管他老婆不可。

  “是呀!还有很多,可我想不起来了。”眼见桃花园越来越近,幼幼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我看到了,就在那里!”

  “幼幼——”眼看她用跑的离开,石槐也只好快步跟上。

  一走近园门,他便掏出一直以来都系在腰间的铁钥匙,轻轻旋开锁头,解开绕在门上的铁链。铁链才刚抽离,幼幼立刻就推开园门奔了进去。

  闻着满园的桃花香,她快乐地在其间漫舞着,因为在于家她的房间外头就有好几株桃花,“这些花比我的花还要大、还要香。”

  “这里的花也是你的。”她是这儿的女主人,这些花当然也属于她。

  “可你不让我进来。”幼幼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让他哑口无言,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把这里当成他独自拥有的秘密,当然也是一种伤痛的教训。

  “我只是——”

  “没关系,我只是想来看看,不是要跟你要这些桃花。娘说我最不会照顾花了,容易养死它们。”她天真地对石槐嫣然柔笑,那慧黠的双眸怎么都无法让人相信她是个痴儿。

  在石槐深幽的目光下,她雀跃地继续朝前走去,突然,她瞧见前方有一间雅致的竹屋,在他还来不及阻止前便飞快地奔了过去。

  “幼——”石槐只好再度跟上,一进门就瞧见她站在一面墙前,那双柔眸紧紧盯着墙上的一幅画。

  “姊姊好漂亮!”她喃喃地盯着画中美女说道,那女子身着轻绮软罗,斜靠在贵妃椅上,千娇百媚、楚楚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蓦地,她的视线落在左下角的落款上,除此之外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可她识字不多,根本认不得上头写些什么。

  “别看了,我们去那边玩。”石槐拉住她的小手,想将她带开。

  “不要,我要看。”幼幼甩掉他的手,就这么怔怔地望着画中人,“坏,这个美丽的大姊姊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别开眼。

  幼幼走到他面前,望着他不定的眼神,“你心里有鬼哟!爹爹说如果说话不敢看着对方,就是有鬼。”

  “别胡说了,走吧!到外头绕一圈,我们就可以离开了。”石槐着实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握住她的手腕就想将她往外带。

  幼幼被他强行带了出去,但是她仍不死心地频频回首往那间竹屋瞧过去,不知为什么,她总认为那位大姊姊与相公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他们会不会也一样喜欢着对方,或者……突然,一股剧疼贯穿她脑海,她忍不住蹲了下来。

  以往从不曾有过这么复杂的心情,这下似乎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一向不太清明的脑袋也像是一下子塞进了许多疑问,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坏,我好难受。”她紧抱着脑袋,拚命喘息着。

  “怎么了?”他也急忙蹲下审视着她。

  “我的脑袋和心头突然闷疼了下,好刺痛。”幼幼缓缓抬起眼,望着他眼底的担忧,“你真的对我好好。”

  “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夫君。”石槐将她扶着站起,“大概你之前的伤势尚未痊愈,刚才应该让大夫来看看的。”

  “我没事了。”她就是不喜欢让大夫看诊,从小到大她不知看过多少大夫,每个人只会对她摇头加惋惜,有些更可恶的,嘴角还会挂着嫌恶的笑容。

  “真的?!”他还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儿。

  “嗯……是真的。”她垂下脑袋,目光又转向那间竹屋,“那位大姊姊曾经住在那里,是不是?”

  他深吸口气,“对,她是曾经住在那儿。”

  “你很喜欢她?”她幽幽地望着他不语的表情,“告诉我……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到底是真傻遗是假傻?为何他能够看见她眼底有着受伤的神色?

  “不知道,可我就会这么想,然后心头酸酸的,好痛。”幼幼抚着胸口,紧皱起娟秀的双眉。

  “没那回事,我们走吧!这地方会让你不舒服。”石槐突然蹲下身子唤她,“来,我背你。”

  “你要背我?”她突地笑开嘴,方才的不舒服似乎已不复见。“好,我喜欢让坏背着我。”用力一跳,她紧紧攀上他宽厚的肩背。

  “坏,我好喜欢你背我的感觉。”她将小脑袋斜靠在他肩上,“你能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背着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背着你、扶持你一辈子。”他温柔地勾唇一笑。相对的,他也很喜欢她软绵的身子紧紧熨贴在他背后的柔软触感,就好似他是她最重要的男人,这辈子她非得倚赖他、爱着他不可。

  才回到寝居,石槐本想好好爱她一回,哪知道有个不识相的家伙直在外头捶打着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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