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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不……会原……原谅你。”她咬着唇,说着违心之论。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他抵着她的额问,声音中净是粉饰的平稳嗓音。

  “你别逼我。”她闭上眼,回避他那双足以溺死人的瞳眸。

  “那我懂了。”樱木凌澈霍地拔出腰间所佩挂的长剑,“我这就以此剑还你一掌。”

  “不——”兰薇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居然是他自残的镜头,她想都没想,就伸出双手抓住剑锋,霎时,银刃割伤了她的十指,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住手!”

  凌澈立即扔下剑,紧握住她的柔荑,并解下腰带为她止血。“你怎么那么傻?”他揽她入怀,感觉她全身冷如冰雕,禁不住的战栗从他全身细胞隐隐泛起!

  “我没……要你死……好冷……”

  樱木凌澈凝视着她惨白的容颜,心想:不成!再这么下去,他是无法带着她回樱花邬的。

  外头天气冷冽,需要到正中午才会转好,但若拖到那时候,她必定已撑不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知道。

  “兰……薇”

  姓兰!“你就是兰家千金?”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得太过巧合,记得上月出嫁的新嫁娘好像就叫这名字。

  兰薇点点头。

  “嫁妆里装有鹤顶红的新娘子也是你?”他将她整个人锁进怀中,密密实实吻住她早已僵硬的唇;他心底已有数了,这小妮子铁定是被逼婚的,否则,也不会放罐毒药在嫁妆箱内。

  但那天出嫁的人又是谁?

  兰薇只觉脑子一片浑沌,天旋地转,无法思考,他在吻她吗?还不时将热气输进她口内,温暖她全身的血液与细胞。

  这种属于他才有的男人罂粟,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怀中,缚在他魅力之网中,受他蛊惑、迷失。

  见她稍有起色,凌澈才缓缓抽离她,“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我不愿嫁,爹爹不答应,我把打算嫁去后以鹤顶红逼迫对方放我离开,但就在成亲那天早上,我才发觉那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已觉温暖许多的兰薇,说起话也较顺畅了。

  “后来呢?”

  一股酸涩涌上鼻间,想起这数天所受的委屈,她忍不住低泣,“我的孪生姊妹兰荞禁不住我的恳求,答应代嫁。当初我不敢说,就是怕事情闹开,可是会害了她。我之所以偷东西,是因为身上盘缠已用罄,所以计划引你出现,好讨回我的东西,那箱东西足够我逃家好一阵子了。我承认我有偷东西,但我没杀人,更没奸杀妇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不该片面就认定是你,对不起,对不起……”他低下头,再度封缄住她温柔的檀口;前阵子他因为被栽赃的事件弄得心力交瘁,压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判断真实真假,这不是他樱木凌澈该犯的错误,是他该死!

  兰薇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自责,脸上绝美的五官诉说着这分没来由的爱恋,与一丝暗中滋生的情愫,“我不怪你,早就不怪你了。”

  “当真?”凌澈动容的目光变的深邃难懂。“我们快走吧!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还是你先走吧!我走不动了。”

  她已经虚脱了,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再跋山涉水。

  “可以的,撑着点儿,我背你。”他绝不会再放弃她的。

  “不——”

  未等兰薇拒绝,凌澈已将她打横抱起,扛在背上;她这点儿重量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别在意礼节,事后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趴在他宽广有力的背上,兰薇只觉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正环绕着自己,但她依然赌气的嗫嚅着:“我才没有你那么迂腐呢!”

  言下之意,彷若正在取笑他硬要她为翩翩负责一事。

  凌澈拔高身形,腾云驾雾于幕霭中,他回首轻撇唇角,“那么请姑娘原谅我的迂腐、八股,在下定当改正。”

  兰薇噘唇撇首,不理会他,却黏附在他身后偷偷的笑了。

  樱木凌澈带着兰薇回邬的路上,或许是她受不了寒气逼迫之苦,近邬时便昏厥了过去,凌澈立即抱她进房,关上房门,以防他人干扰。他不停运气打通她全身穴道与筋脉,但她胸臆间已凝滞的血气不时将他输入的内力击回,因此他得费上不少功夫与她体内一股奇怪的气流搏斗着。

  这股逆行的内力与他的产生相斥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况且这种气息似乎在她体内已潜伏满长一段时间,稍有不甚将可能逆血攻心,但她的身上怎会瘀积这道气息?

  据凌澈判断,这道囤积已久之气,以往留在她体内未曾作怪,是因为未受刺激,这回之所以又出来兴风作浪,完全是因他那掌所致。

  看来,自从遇上他后,她老是受到非人的折磨,对她来说,他还真是个煞星!

  暂时稳住了她的伤势,他已是一身汗水,带着一丝疲惫走出屋子。

  “大哥,李为怎么了?”见大伙都以怪异的目光看向凌澈,谁也不敢出声,蓝勋斜唇轻笑,见怪不怪地首先开口。

  “他不叫李为。”凌澈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那他是?”龙越也破口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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