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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这情况看在敌军眼中无不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天,这是哪门子招数?

  事实上此乃风城五杰的师父丘妙儿钻研的功夫--风回凌云。

  第一批箭矢无功而逝,只奸再下令射出第二批,然却遭遇同样的结果。但是,就在序廷一连击退两次后,由於功力运作太过狂急,他渐降身欲调节气息,正在此时他脚边一位天竺兵突然清醒,见序廷脸色不佳,於是抓起身边长剑凶残无比的刺向序廷心窝!

  当序廷发现风声骤变时已来不及了!他微偏倚身子,虽逃过了致命的一剑,却逃不过皮肉之伤。

  一把长剑活生生的插进序廷的肩窝,一时间鲜血似喷泉般蓦然喷出,溅上那人的身,在他看见序廷仍能忍住剧疼,一步步向他逼近时,他吓得双脚抖动不停,咚的一声跪在序廷面前。

  “饶命啊!大爷。”

  只见序廷一手压住血液狂泻而下的右肩,而后欺下身,抽掉绑在那人腰际的预备绳索,以左手甩出套住自己的小舟上,提高内力,吸气一挺身,焕然间他立即回到船上。

  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他是不能再贸然突破险境,血流太多了!

  “天竺贼人,我会查出谁是那奸细,我不会饶了他的,等著我,我会再次行动的。”他忍住伤口的剧疼,高声疾呼道。

  就在对方再度发出箭簇前,他已扬帆而去。

  此时此刻,他脑中混沌无常,无时不想著究竟是谁窝里反,军中士兵们全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弟兄,倘若真要叛变早该发生了,那会是谁呢?这等大事他非得尽速查出不可,岂能拿全岛上近十万的生命开玩笑。

  他眼神瞬间利如剑、冷如星,他不会饶过此人!

  待在序廷的主帐内,蔻儿踌躇不定又坐立难安,她该偷吗?

  上回在无聊中,她无意间翻动他的东西时,似乎没瞧见类似印信的东西呀!当真那么好偷,靡波何不自己偷,干嘛叫她做这种缺德事?

  想必序廷也绝下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主帐内,那又会是在哪?

  蔻儿轻喟了一声,她做出这种事,序廷还会要地吗?

  算了,他不是已经厌烦她、讨厌她了,此刻她已心如槁灰般,如果他知道她偷了印信,顶多恨她或杀了她,心死和身死不都一样吗?只要能救出序廷、救出父王,她不在乎。

  当真不在乎吗?能不在乎那段与序廷相知相守的岁月吗?死后再投胎不就得喝下孟婆汤忘掉生前所有,若果真如此,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只是她不懂,既然他能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为何还要去救她父王?或许是他仁义之心使然吧!他不许、也不忍见父王在他的手中披靡波胁持在手。

  收起伤心的心理,她有点儿认命,又有丝不服的站起身,目前还是得先找到帅印才是,不容地再胡思乱想,若序廷与父王的性命在她的犹豫中耗掉,那她岂不是会恨自己一辈子。

  姑且不论这印信是多么重要,但就它与序廷和父王相比,就一点儿也微不足道了,她爱他们胜过自己,如果说她偷了印信会遭世人的唾弃,蔻儿也只好认了。

  为了爱,她毫无怨尤。

  对了,她何不去崔棋房里找找呢?序廷出岛时一定会把东西交给信赖的人保管才是。

  就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她走出去,来到了崔棋的帐外。

  所幸帐内无人,她颇为胆战地走了进去,这里的摆饰与序廷帐内的差不多,只是稍微狭小与凌乱了些。

  序廷帐内的一切布置的井然有序、整齐划一,这也说明了主人的个性。他就是这样的人,端庄有礼、偶尔浪漫,真是个世间仅有的好男人。只是……

  蔻儿摇摇头,打断自己那漫无止尽的天马行空,她该做的是救人啊!

  或许这就是作贼的心理吧!

  她以微颤的双手翻动著崔棋的方形案桌上所有的盒装物,一直到案下的抽屉内,还是没发现什么。

  最后,她走向立於墙角的五斗柜,据她本身藏东西的经验,她喜欢将东西藏在抽屉与内柜的夹缝处。於是地位出每一个抽屉,不是找里面的东西,而是瞧贴在柜内死角有没有异样。

  果然在最后那层,她看见了一只金红色锦线织成外衣的铁盒,一定是它,因为爹的印信也是放在这种盒内。

  小心翼翼的将它端捧出来,蔻儿打开盒盖,出现在眼前的当真是一只藏青色的翡翠印信,天,她找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

  一股巨大的吼声由帐外传进,蔻儿一慌差点儿将印信扔在地上,或许是她吓呆了吧!她只是拿著它,睁著一双错愕的杏眼,呆若木鸡地看著站在帐门口浑身充满杀气的崔棋。

  崔棋走近一瞧,立即破口大骂,“你偷帅印!”

  “不……我……”蔻儿沉重的闭上眼,她无法解释什么,无论是事实还是眼见,她就是在偷帅印没错啊!

  “还想解释?”崔棋愤怒的将她手中所捧的铁盒夺回,“我就知道侯爷著了计,瓦赤凯的公主没事会来投靠咱们葫芦岛?当初我就是不相信,而事后你又表现的那么纯真无邪,竟让我信以为真你的确是单纯无害的,天!原来--”

  崔棋愤怒一拍腿,“原来你竟是个蛇蝎女人!我看侯爷是上了你这坏女人的当,被骗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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