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楼采凝 > 翩翩公子寻芳记 >  上一页    下一页


  除了此起彼落的吆喝声外,最多的就是眉来眼去的犀利挑衅眼神,见此场面,有句话倒可贴切的改成:“同行”相见,份外眼红吧!

  尤其是肥县石家庄的少主石少诚,老是以一抹若有似无的怨怼眼眸直盯着玉延瞧,因为至目前为止,玉延凭他对茶叶的独特见解及品茗的深厚功力,能非常轻易的辨识出孰是好茶,孰是劣等,进而能以更合理的价位标到他中意的茶。

  现今正值春茶上市,生熟两者间有非常明显的味觉差异,光看色泽即能简单分出好坏优劣;玉延所经营的“飘香茶庄”即是以能抓到许多品茗者的利嘴而闻名。

  当然,最后胜负已分出,标购到最多上等茶的茶王乃巩玉延是也。

  “恭喜了,玉延。想不到今年的茶王又是由你夺标。”

  石少诚虚情假意的伸出右手向玉延道谢,但那闪烁着忌妒的眼神中明明写着恨意。

  “谢谢你,石贤弟。”玉延礼貌地回握着,却明显感觉出对方那只手有着蛮横不讲理的力道。

  玉延无所谓的牵动了下嘴角,心忖:这个石少诚似乎想将多年屯积在胸口的那股怨恨经由这只手回报给他,不过姓石的也太小看他了!

  他凝神一用力,立即将石少诫施予他手上的压力还给了对方,并且轻而易举的又加深一层力道;这个意外令石少诚陷入一种骑虎难下的窘境,假如立刻收手的话,玉延一定会笑话他,若不收手,待会儿被逼退了身,恐怕周遗每个人都会发现。

  算了,两相比较之下,石少诚还是决定先认输退出吧!免得到时自己成了众人口耳相传的笑话。

  于是他仓皇的收回了手,却也因站立不稳而倒退了一大步。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抉择,对他来说都是个错误。

  “石贤弟,承让了。”

  玉延轻盈一笑,再次入座,并唤来了聚贤楼的上等酒菜,准备自我庆祝一番,“石贤弟,愿不愿意陪我喝上一盅?”

  他眯起眼,以挑衅的眼神看向石少诚,嘴角所噙着的那抹笑意令石大少主看得简直快要吐血了!

  好家伙!竟敢与本少主为敌,迟早我会要你好看!

  他用力的甩了下衣袖,哼了声,忿然的转头而去,把他在众人面前该有的自持全都抛得一干二净,压根没想到自己已闹足了笑话。

  待他怒火腾腾的身影走远后,一群旁观者才趋向前向玉延道声恭喜。

  “想不到巩公子年纪轻轻,识货的本领还真不容小觑。”保定的茶叶大宗夏文渊,极为有风度的前往道贺。

  毕竟是自己的眼光比人家差,所标购的茶叶均不及玉延的,这又奈何得了谁呢?

  想想自己已年愈半百了,还能遇上一位青出于蓝的高手,未尝不是件喜事。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人世常规中必然的一种定律吧!

  “夏伯伯,是您承让了。来,咱们一块儿喝两杯吧!”

  玉延起身,扶着夏文渊坐下。

  “巩公子,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夏文渊沉吟道,因为这事也是他最近才听说的,其内容似乎将威胁到巩家的飘香茶庄。虽同行相忌,但过于不齿的行径,他绝对是不予苟同的。

  “您有话请尽管说。”玉延对夏文渊的做人处世相当佩服,对于他再出口之言亦感到好奇。

  “唉……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石少诚那小子有意并吞长江以南所有的茶山,争取不到就予以破坏,而且我知道巩公子在那儿拥有不少的茶山,你该注意呀!”夏文渊好心的劝说。

  “哦,那夏伯伯可知,他要怎么破坏与并吞?”

  其实这消息他也早有耳闻,只不过都将它当成耳边风罢了,如今连夏家都听说,可见这码事并不单纯。

  况且他早对石家庄这回能在关门后一个月内重新出发深感怀疑,凭这几点,他笃定石家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垫背。

  而那人是谁,还得深入调查。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在江南已无自己的茶山,只有少数租来的,因此我并未派人去查探。我告诉你是要你多小心,基于我与你爹过去的情谊,我不能眼睁睁看著‘飘香茶庄’就此倒下。”

  玉延他爹生前为人宽厚,很得同行间的爱戴,这的确是一段很温馨的过往。

  “谢谢夏伯伯的提醒,玉延会注意的。”

  “那就好,我也该回去了,保定离兰州还真远,再不回家我真怕这身老骨头吃不消呢!”他笑着捻捻胡须,继而起身告辞。

  “您慢走。”

  眼看夏文渊走出聚贤楼后,他亦转身对方默说:“咱们也该回去了,我倒要瞧瞧那个石少诚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着手去调查了。”方默双手紧握,今生他绝不容许人侵犯巩家。

  “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还得去拜访一个地方。”玉延笑意盎然的说,眼神飘荡着趣味。

  “公子该不会是想去!”知延莫若默,由公子那副兴味十足的模样,他早该猜出那谜题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如今解出来了,他能不去吗?

  “对,就是妓院!走吧!”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