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楼采凝 > 生猛将军狂放女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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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每劈一根柴,嘴里就骂一声,仿佛她已把那些柴都想象成雷亦昀,以宣泄她心中的怒气。 什么嘛,竟然这样对她!她哪里说错了?她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呀!就算他不相信,也不能这么处罚她,简直太不人道了。 也难怪他每天一大早就在那儿闻鸡起舞,原来就是在耍剑(贱),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也只有天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在劈柴,还是在雕刻?只知道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那些柴还是文风不动的杵在那儿,只不过身上多了几道伤痕罢了。看样子再这么下去,明儿个一早可没柴火可炊饭了! 雷亦昀隐身在树后,只能无言的叹息着;他早就后悔自己当初这样的决定,只可惜说出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怎能再收回呢? 令人气结的是,这丫头竟将他的话当圣旨似的,果真在这埋头劈柴,天都快亮了,她还不知道回去休息! 难道她真的卯上他了? 看样子他得在这儿守她一夜了,他担心刀口不长眼,就让她这么胡乱挥砍之下伤到了她自己。看来,他还真会替自己找罪受! 然而他每看那丫头在那儿有一刀没一刀的放下,即忍不住有股冲动想上前帮她解决了它们,省得她在那儿凌虐那些无辜的木头! 天色将亮,好不容易她终于劈出了一些木屑,然后瞧她伸了个懒腰后,将它们搬进了灶房准备早膳,不过,由她一脸沉闷抑郁的脸色看来,这丫头似乎气还没消呢! 说到起火可是门大学问,像若情这种大小姐,她会吗? 只见她卖力的吹,努力的吹,拚了命的吹,就是吹不出半点儿火苗。后来,她竟一不做二不休的将炒菜的油淋在柴火上,就想点上火……“不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雷亦昀瞧见而迅速探过身子想阻止她的动作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将她扑倒,以防轰然而起的大火烧伤了她。 “你难道就那么想死?”他全身紧绷,眼瞳深沉且复杂,古铜色的脸庞上有着慑人的怒焰。 “我……我就算是嗝屁、挂点了,也用不着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若情也不知是从哪个小厮那儿学来的流行语,气得就用上了;事实上,她已吓得半死,但他那毫无感情的问话却又激发了她满腔的火气。 他的愤怒亦被她的轻慢不屑所挑起,于是,他用力扯下她盘在脑上的发髻,一头乌黑如缎的秀发就这么散落了下来,也将她隐藏在男装之下那股绝尘的美慢慢挖掘了出来。 “那么想做女人是吗?好,我成全你!”他气势磅礴的令若情节节往后挪。 她脸色转白,如潮的泪水洗涤了她脸上的炭黑,更呈现出一抹清灵秀丽、楚楚动人的柔美。 雷亦昀心下狠狠一抽,倏地将他炽烈的唇掠夺住她已被泪水沾满而略嫌碱湿的红唇,他狠狠的啃噬着她,瞳眸异常的炙烈飞扬。 若情压根儿不知道他会这么做,此时此刻,她就像是被他所锁定的猎物般,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但这感觉却也令她心驰神往,只觉得自己就像快慢慢沉溺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而他就是那掌舟之人。 他慢慢抬起头,轻轻掬起她的下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我承认你是个女的?” “因为我不想在你的面前当男人。” 她的眼神极为坦率,一如她的声音。 他黝亮的黑眸眯起,细细审视着靠在他臂弯里的人,如画的柳叶眉煞是细致好看,白里透红的肌肤宛如可掐出水似的,渐渐地,他的眸子变得浓浊。 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透过某种魔咒笼罩着她,她害怕自己就快沉沦在他粗犷的体味与拥抱之中……“费若情,你是天使,抑是恶魔?” 若情心弦一震,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看出的?” 她绝望的声音哽咽在喉中,有那么一秒钟,她仿佛在他脸上看见了矛盾和痛苦,这又是为什么? “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即使你化成灰,相信我也不会忘记!”他的笑声冷漠而空洞,此刻就像极了一只嗜血的动物。 “你就那么恨我?”血色自她脸上消褪,她欲哭无泪、百口莫辩,就恨不得时光能倒流,阻止那一出惨剧发生。 恨她?雷亦昀已弄不清自己是恨她还是爱她了? 不,不可以!他怎能想起“爱”这个字眼儿!他疯狂的摇头着,极欲摆脱这份纠缠。 此时,灶上灼热的火苗也渐渐熄灭了,他开口道:“你走吧!” “你赶我走!这么说,你真的很恨我也?” 若情虽是伤心,但她不想就这么屈服了,她不愿意走,也不想走!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出他对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意在,否则,他不会三番两次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出面救了她。 相信在他尘封的冷冽表相底下是一颗极其温柔的心。她为何不试着感动他呢?也许她能成功也说不定呀! 而且他方才还吻了她,这又代表着什么?男女不是授受不亲吗?反正她不管,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吻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费若情决定赖定他了! “我是要你回房!”他受不了的闷哼出声,她干嘛口口声声说他要赶她走呢? 若情欣喜若狂的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开心的喊道:“你的意思是不赶我走了。是不是?” 她灿烂如阳光的笑容直直撞入雷亦昀的心底,他沉着声道:“走与不走随你,我并没有留你。” 这女人真烦,一直兜着这个问题问他作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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