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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优优,别怕,我在这儿。”聂寒云紧张地抓住她的手,想给她力量。

  “别碰我,我恨你……走,讨厌讨厌!”她张牙舞爪的挥去聂寒云充满关心及爱意的手。

  事实上,优优是梦见昨晚在玻庙内的一切,她着急、慌张,她讨厌那个挟持她的髯须大汉,但聂寒云却弄拧了整个意思。

  “优优,想不到你恨我如此之深,连在梦里依然如此的强烈。”他握紧优优的手,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他的心绪犹豫、纷乱着。

  这不是他老早就知道的吗?她根本不想嫁给他,甚至因为他一味的逼迫她就范,而导致他俩的关系更加恶劣,这些全都是他自找的。

  聂寒云呀聂寒云,亏你还曾自命风流,在胭脂红粉中向来所向无敌,怎奈,你还是败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娃儿手里。

  死心吧!你已彻底彻底的输了,她并不是你能征服得了的,更不可能会爱上你。因为她一心只有巩贤弟,而你只不过是—个拆散一对璧人的杀手,即使你爱她的心是那么的浓烈,那么的不顾一切!

  俗话说的好,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个,这不啻是在自己伤口上抹盐吗?

  放她自由吧!就当是自己做件好事,一件让自己心痛、对自己残忍的好事吧!

  深吸一口气后,他下定了决心,也打好了主意,对着她那动人心弦的绝色容姿,他只能对自己说抱歉了,因为她并不属于他。

  优优在一阵心悸的噩梦中悠悠转醒了,望着枕在床沿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她一颗忧心忡忡的心倏然平静了下来。.

  他没走,他没丢下她。

  梦里的他带着一股深沉的沮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离开了她,即使她用力的喊,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对她竟是如此的重要,是她沉溺于大海中急着想抓住的浮木,原来,她压根儿就不想离开他。

  当初两人之间的反结相争、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互揭疮疤,甚至为了赌气,为了求证,她溜了出来,如今一想,还真是一出闹剧。

  毕竟,她根本没试着去了解他,她甚至不懂何谓喜欢,何谓真爱,只是一心想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巩玉延。

  而今,她连巩玉延的长相都已经不太清楚了。

  “你醒了!”

  学武之人最着重的即是警觉性,聂寒云早知优优已酷暑,只不过,她以含情脉脉的眸子不停的注视着他,使得他不得不沉醉在她的柔情眼底,即使这一切都是虚幻缥渺的假象,也就让他再欺骗自己一次吧!

  不知他发现了吗?优优含羞带怯的想。

  应该没有吧!他不是也刚醒吗?如果让他发现自己方才毫不知矜持自重的被他柔情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和坚毅的下巴深深吸引住了目光,而且还痴望了他好一会儿,那他不知会做何感想。

  思及此,她的双颊禁不住又是一片绯红。

  “嗯,刚醒一会儿。”她头也不敢抬的轻声应道,深怕露了底。

  望着她泛着粉红光彩的面容,是那么的娇羞,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心飘逸,再也找不到以往的愤怒及讥诮,聂寒云竟有些醉了。

  他迫不及待的攫夺住她嫣红的唇,将体内火爆炽烈的因子全都释放出来,他想要她,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老天,就原谅我一次,当成是在松手前的最后一次放肆。

  优优全身也像着了火般,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幸福环伺一般,那种滋味让她喜悦、疯狂,情不自禁的,她两只似藕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后,她不知道未来,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只喜欢被他拥着、珍惜着。

  优优扭动贴附着的身子,弄得聂寒云意乱神迷,就在他的手仲入她的前襟,抚上她的玉峰的那一刹那,他霍然惊醒了。

  他在干嘛?不行,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况且,优优似乎也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一定是昨晚的高烧让她意识不甚清楚,把他当成了她朝思暮想的巩贤弟了。

  他倏地推开了优优,闭紧双眼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必须力持冷静、镇定,绝不能再为一时的欲求而伤害了她。

  优优也骤然清醒了不少,她怎么……怎么愈来愈不知羞了……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面对聂寒云了,不知他又会怎么取笑她、挖苦她呢!

  聂寒云懊恼的看着这一切,她是不是后悔了?只知一个劲儿的逃避、闪躲,仿佛恨他方才对她所为的举动。也罢,这不是他应该了然于胸的吗?

  “对不起……”好不容易,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优优螓首低垂,难为情的她尚看不出他心中的苦楚,“我也有错。”她当然是指她忘了矜持这一点。

  错不在你!聂寒云在心中嘶吼着,千万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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