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楼采凝 > 霸道也可以温柔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十 | |
|
|
“谢谢你,不过,可别再叫我小姐了,一身男装还被唤成小姐,能不奇怪吗?” “没问题。”小宣宣娇俏地一笑,看来,这趟太原之行是势在必行了。 因此,在灰蒙蒙的黄土大道上,又见着两个小女子,拖着疲累的步伐,但其眼眸却充满着信心,大步往前走…… 聂寒云悔恨不已的待在“沉香亭”内喘息着。 难道这小妮子就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想起方才他踏进秋千园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又开始抽痛了,化妆台上的白纸黑字上写着的竟是她要去太原找巩贤弟! 难道他这二十几天来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的吗?或许他太过强硬,也或许太过于专制,可是,这一切全是她逼的呀!他压根不想当个“暴君”! 他也想对她软语关怀,也想带着她四处旅游,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或许他也可以带她上太平山赏花……只可惜,这一切均被这张残忍的白纸抹杀得—干二净! “去追吧!”聂辰云玩世不恭的说道。 “你!”想不到老婆跑了,自己还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这教他如何面对众人?原本还以为这只不过是场梦,看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聂辰云看出他心中的困惑,于是解释道:“是我看着她和一个丫鬟偷偷溜出聂府的,那时我正好步出练功房。” 聂寒云的眼光更犀利了,其中含有责备的意味。 “不解我为什么不阻止,是吗?”聂辰云聪明的牵动了一下嘴角,隐隐笑着,“解铃还需系铃人,想留住人,也得留住心啊!” “你还知道些什么?”这真是一种极讽刺的伤害!聂寒云沉郁如无垠夜空的眸子,闪烁着无奈及怅然。 “你以为我是木头人,毫无知觉?我回来已有些时日了,虽然你老是对我的疑问避而不答,但从你的眼、你的小动作,都可轻而易举的将你的心思猜个透彻。”聂辰云随着他的视线仰望着远方的星辰,他就像是那颗星,能透视每个人的心。 “我真的表现得那么差劲?”聂寒云苦笑。 “却只有你的新娘子会意不出来。”聂辰云一语道出他心中的伤痕。 是啊!他对她的心就只有她不懂,看来,还不知要煞费多少苦心才能令优优将思绪放在他身上。 “夜已深,不知她身在何处?”聂寒云曾察看过她的房间,发现她陪嫁来的首饰全带走了,这也让他暂时放下一颗心,因为有了银两在身上,总是比较安全的,或许她现在正雇轿前往太原。 只不过,他万万想不到,他的新娘舍不得花,此刻正和小宣宣两个人躲在破庙内。 “不放心的话,就追去瞧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聂辰云一语惊醒梦中人,对聂寒云来说,就有如醍醐灌顶般的清明。 “那织坊的事?” “交给我吧!只要你不怕让我给“败了”。”聂辰云给他一个幽默的笑容。 “谢了,希望可以多带个人回来。”有了聂辰云的帮忙,的确可以让他安心不少。 语音曳去,他也身形一展,随风而逝。 风疏语骤,春寒料峭。 优优和小宣宣窝在破庙的一个角落打着盹,阵阵刺骨的寒风结结实实的打在她俩身上,在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吗? 在另一个角落则蜷曲着一个彷若十三、四岁的大男孩儿,由他衣衫褴褛的情形看来,似乎比乞丐还糟糕。 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优优陡地泛起恻隐之心,她想探知他的困难及苦衷,有必要时,她愿伸出援手。 “小宣宣,你去问问那位男孩儿,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家,一个人躲在破庙里?” 小宣宣闻言,把头缩在一条粗糙的毯子中,“我们不也是躲在破庙里吗?一定是赶路嘛!这还用问。” “不像,他没带包袱。”优优一口咬定她的猜测。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何必嘛!”看样子,打死小宣宣她也不会离开那暖呼呼的被窝。 小优优于心不忍地再看看那男孩儿,虽然她做不到雪中送炭、解衣推食,但也没办法不看不探、袖手旁观,最起码的问候话也该有吧!她认为这么做她才睡得着。 “好,你不去,我去。” “不要啦!”小宣宣用力按住优优的身子,“你没瞧见他一身脏兮兮的,又恶臭熏天,看了就作呕,别去了。” 优优没理睬她,迳自拿起盖在身上的毯子走向前,缓缓蹲在那小男孩儿跟前,细细的打量着他,他有一个非常姣好的面容,细致又光滑,活像……活像个小女孩儿——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儿,就和自己一样。 但优优并没道破,或许她也有她的苦衷吧!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