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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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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了,那个家伙最好醉死在路上,然后被万马践踏、粉身碎骨!”优优含怨嗔道。 “天呀!”小宣宣掩嘴惊呼出声。新姑爷与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小姐如此的恨之入骨? “那天我们在西厢园内所窥的那名男子不是聂寒云。”优优懊恼的捶了一记桌面,结果,弄疼的竟是自己。她抚着疼痛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你干嘛那么激动,你看你!”小宣宣帮她揉着手,“其实,我早就知道是我们弄错了。” “什么?”优优眼神快要闪出怒潮了,“你——早——就——知——道——了!” “小姐,你别激动,听我说嘛!早在咱们去西厢园偷看的那夜我就知道了,因为当天新姑爷连夜赶回府中与老爷在“浏然亭”把酒赏月时,我恰好经过,透过老爷介绍,我才知道咱们闹了个大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优优快气疯了! 小宣宣期期艾艾的轻喃道:“我……我只是想给……给小姐一个惊喜罢了。” 惊喜!这是哪门子的惊喜,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新婚之夜才知道新郎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她会惊喜才怪,难道小宣宣的脑子“啪代”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惊喜?” “小姐,难道你不觉得咱们新姑爷可比上回误认的那位公子强多了吗?一副挺拔的体格不说,就连脸蛋也不赖呀!”瞧小宣宣那副心醉神驰的模样,不知者还以为她是个花痴呢! 当然,这句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优优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不过,优优自认还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总不能见哪个俊俏,她的心就给谁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解除婚约。”她赌气的说。 “解除婚约!”小宣宣摸了摸优优的额头,“你没生病吧!别忘了,你们可是拜过天地了,怎可说解除就解除。” “要不,那该怎么样才好?”优优的眼神已很明显的说着:你非得想出法子。 小宣宣吐吐舌头,轻轻说道:“除非……除非让新姑爷……休了你。” “好哇!你这疯丫头,出的是哪门子的鬼主意!”优优跳脚地道。 “那我可就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小姐,你就好自为知吧!老夫人还等我送杏仁茶过去呢!小宣宣这就先行告退了。”小宣宣聪明的在这节骨眼上临阵脱逃了。 “你给我回来!你——唉——” 凝瞪着小宣宣以跑百码之速跑出去的身影,优优也只能徒然兴叹了,她是专门伺候自己的,哪时她得为婆婆送上茶点来着?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准是为了逃避才找出这借口。 想不到自己还真命苦,不仅嫁错了老公,连贴身的丫鬟都弃主而去,这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世界了! 聂寒云沉醉了一宿,自昨夜他怀抱着愤怒离开新房和那个女人之后,并没有至前厅与他那些酒肉朋友把酒畅饮,因为他没有心情,也没这种闲情逸致和那些多嘴好奇的男人虚应故事,省得愈描愈黑,有损他男人本色——新婚之夜竟被新娘子指认为冒牌货,还被轰了出来。 不!纠正,他并不是被轰,而是理直气壮的甩门而出,这样够威风了吧! 坦白说,这么做还不足以安慰他心中的愤懑与不平,他堂堂一位聂大公子,长得自认还算中上程度,多得是对他趋之若鹜的红粉佳丽,今儿个为了允诺父母为他订下的婚约,才甘心抛弃令人心动的单身生活,想不到却遇上这种事! 他的新婚妻子早已心许他人,那人还是他的拜把兄弟,这教他情何以堪呀! 虽说谈感情、论婚嫁,在他心中是种极为俗不可耐的东西,可是,他今天毕竟走上这条路了,要嘛!也得做的风风光光,况且,他也一直安慰自己娶个妻子也不赖,至少每晚还有佳人温床,至于感情嘛!可以慢慢再培养了。 唉!看来,这一切都成了痴人说梦话罗! 汗流浃背、筋疲力竭,聂寒云一点也不为意,练功房内除了昏暗的烛光妆点外,就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了。 他将所有的精力及愤怒全都经由拳脚宣泄在空气中,为什么他想忘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而她的影像却更深刻的印在心坎里,挥之不去? 该放她自由吗?虽然这是个男权至上的时代,但聂寒云亦能体会出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是多么痛苦,他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但他又不甘心,因为这个叫卜优优的女人太过跋扈了,可没一点委屈的模样儿,跟她一扯上话,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这教他怎能大义凛然的让她若无其事的离去呢! 不,他得磨磨她的个性,好歹也得让她知道当初可是她爹娘主动攀上这门亲事的,他也是个受害者,想他聂寒云曾几何时得为女人操心过,是她这个女人破坏了他的一切! 说到做到,披上长袖白衫,他飘然的步出练功房。 鸡鸣月稀,已五更天了,就算他俩之间有何不悦,给公婆请安可是天经地义之事,她再怎么不高兴,他也会拎着至前厅奉礼行事。 聂寒云甫进门险些被天外飞来的茶盘、杯子砸个正着,然而,一屋子的凌乱狼藉、喧天价响的玻璃破碎撞击声,更是让他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般无言以对。 天呀,他该怎么对付这个令人发指的小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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