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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这人潇洒一哂,接着,缓缓解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他俊逸不凡的五官,及斜飞入鬓的剑眉,眉下那双眼敏如枭鹰、深邃似海,讥诮的嘴唇微微上扬,在在表现出身为领导人物的睿智与魄力。

  然而,他的年龄并不大,顶多三十,却有着比四、五十岁的男人更成熟稳重的气质和无以比拟的干练气度。

  “伙伴们,不好意思,七年了,第一次主动找各位出来见面。”他以充满磁性的嗓音慢慢说道,并顺势拿出口袋中的银框眼镜戴上。

  “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帅哥耶!我原以为人旬丑得见不得人才不敢露面的。”心无城府的殷秡无遮拦的说道。

  鲨鱼挪一挪眼镜,摇摇头笑着,“你们都这么想是吧!其实,我这么做是为了好办事,今天以前除了FBI首脑认识我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依FBI的要求罢了。”

  “你是意思是,我们‘北海’是隶属FBI的了?”北海五杰资历最久的沈达尔讶然问道。

  “不错,我们是直属FBI的秘密组织,他们由于长久以来已成为众多帮派所注意的对象,办起案来往往觉得绑手绑脚,无法尽力放手一搏,因此在七年前,他们高层干部秘密会议的结果,计划发展另一个组织,强调它是一个不受情治单位束缚,属于自由的团体组织,并命令我担任这项计划的召集人。”

  鲨鱼双手交握,神情凝重的娓娓道出这整个事的始未,一贯冷漠的表情上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存在。

  “那你这次破天荒的集体约我们出来是……”裴唛杉眉不甚理解的道。鲨鱼撇嘴轻笑了一下,“当然是有重要的任务,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时候已到,该是向你们说出一切了;而且我也很想见见你们,大伙做个彻底的认识,这样才像一群真正的兄弟,不是吗?”

  “我们早就是可以随时为对方披肝沥胆的兄弟了,对不对?”蓝之搴对众人说。

  殷尧、沈达尔、裴唛杉皆以点头回应道。

  “但不知你所说的任务是?”殷尧直接切入重点。

  鲨鱼叹了口气道:“犹记得两三年前,我在一场狙击中被人放了冷箭,嫁祸了罪名,至今仍找不到陷害我于不义的人。更惭愧的是那人在动手时,我却毫无所觉,想必身手并不在我之下;更让我心起疑窦的是隔人放枪这可是FBI高级干员所必学的射击技巧之一,我担心……”

  “你担心那个人是FBI的同僚?”沈达尔接了话,这个揣测让所有人面色都凝重不已。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展妍代表在场的女性开口了。

  “可能是看不惯我所带领的‘北海’成绩那么优越吧!”鲨鱼慧黠的黑眸闪动了一下,冷静泰然的说道。

  “莫非你已有了目标,或是已怀疑了某个人?”殷尧大胆假设性的道出,关小心求证着。

  鲨鱼双手交握,抵着额头摇摇头,“当初出席‘北海’会议的高级干员总共有八人,我实在无法断言是哪一个可能跟我过不去,所以,我这次请你们来是想麻烦你们一人盯上两个,以便及早找出破绽来。”

  “这个好玩了,简直就像玩猫捉老鼠嘛!”殷秡兴奋的喊道。

  “这个游戏可不适合大肚子的女人参加。”蓝之搴闻言立即拉长脸,沉声否绝了她。

  殷秡只能垮下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转过身去,大伙儿都遏止不住的大笑说:“难道这就是你谓的‘驭夫有术’?”

  “你们——哼!”她委屈的看向蓝之搴,开始使出她的拿手绝招“苦肉计”。

  “好了!不准你们再取笑小秡了。”蓝之搴紧搂着他,一派不容人欺负她的霸气模样。

  鲨鱼一脸笑意的说:“很高兴看你们大家婚姻生活都那么美满幸福,直让我心里也跟着蠢蠢欲动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后,我一定会为各位找个鲨鱼大嫂,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哟!也正合了咱们的心愿。好,大家拿起桌上的香槟,为‘鲨鱼”老大干上一杯吧!”

  在众人齐声吆喝下,鲨鱼也拿起酒杯,干了这一杯。

  “语靓,后天在路易士山有个滑雪比赛,我带你去参观,怎么样?”古子崴翻阅着报纸,突然抬头这么一问。

  “你说什么?”

  摇呼拉圈摇到一半的黎语靓,霍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话让她诧异极了,他怎么会知道她想去看雪、滑雪?

  古子崴闷笑在心底,这丫头还不知道那天她喝醉酒,说的一些醉言醉语他全都记在脑子里。

  “我说,后天打算带你去滑雪,顺便参观别人的滑雪技巧,你说好不好?”他对她露出一个乱美的笑容。看她眼中泛着夺人光彩,而他毫不设防的心也陷入她的喜悦之中。

  “哇,夏克,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她丢下呼拉圈,忙不迭地跑向他,在他的脸颊献上她的香吻。

  “怎么”说到你心坎里了,是不是?”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笑意盎然的看着她,一双眸子缓缓升起了火焰。

  “你简直可以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耶!我才刚这么想过,你就知道了,真厉害!”她那两片樱唇在他眼前开开合合的,这种充满诱惑力的勾引,令古子崴心乱如麻。

  他连忙推开她,企图忽略心灵深处的那一份悸动,顾左右而言他;在问题还没解决之前,他不想那么早吓坏了她,在几次对她表示过爱意后,她却老是不相信,直当他的话是儿戏,但事后一想,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及适当的心情处理一些重要的事。

  虽然他是那么在乎她,也不想再独自一人浪迹天涯,但他还是希望自己在什么都撇清的情况下与她正式谈感情,这样对她才是好的。

  相信这一天已不远了。

  “那么,你得把雪衣、钉鞋,还有一些御寒的衣物都准备好,记得袜子得穿厚一点,吃的部分就由我负责。”

  “没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自己打点得好好的。可是我没有雪衣,也没有滑雪用具,上次‘鲨鱼’不是嘱咐你不能再让我一个人走夜路吗?所以晚上……”她愈说脑袋则垂得愈低,最后用眼尾瞄了瞄他的脸色,看他的反应如何?

  “你现在动不动就拿‘鲨鱼’来压我,你说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尖,故作生气状。

  “是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室友嘛!不去就算了,反正你终究没有鲨鱼来得关心我!”

  这会儿生气的倒变成她了,瞧她起一张上半斤沙拉油的小嘴,杵在沙发上,闷闷地半天不说话也不出声,只是一味地盯着眼前那张毕卡索的画像,仿佛是它对不起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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