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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当小女儿终于了解了大小姐的苦心……”明芦公主望向他,亦是急喘着,才咬着:“她……她竟然还试探那男人,可有与大小姐共事一夫的机会……既厚颜无耻又不知感恩,恋栈着不想退出……”

  “别说了……”萧北辰柔声打断,不忍听下去。

  明芦公主移步向前,靠近他。“如果那男人愿意娶……小女儿就准备接受大小姐的好意,瞒住那男人关于大小姐的苦心,然后一人独占丈夫。大小姐毕竟是夫人的女儿,心高气傲的嫡生女,如果有选择余地,她不会愿意共事一夫,她……不会回头的!”

  萧北辰额上的汗水浩滢滑下。

  明芦公主颊上的泪狠狠狂流。

  “可是……小女儿毕竟不了解那个男人,她输惨了!那个男人根本没正眼瞧过她,小女儿一点机会都没有,活该她咎由自取!她的仰慕人家根本不知道,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是不知感恩的报应!”

  “我很抱歉……”萧北辰一脸歉疚,不知不觉道。

  总是多情放浪惯了,无端招惹风流帐,虽是无心过,没有十分也有五分错!

  明芦公主气息渐平,泪渐止。“我想……大小姐也失策了,她根本没料到那男人有多爱她,爱到一刻也不愿和小女儿多谈,只顾去寻心上人,才会让小女儿死了心,全盘托出。”原来他的魂飞天外,是因心系与佳人的约定啊!

  “谢谢……”萧北辰感激道,又觉不妥。“对不起……”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曾主动问过。

  “我叫廷宁,阳廷宁,明芦公主,是那个小女儿。”她就想法子烙在他的记忆中。

  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大小姐是明熙公主,大少爷是当今圣上,夫人是刚逝的张太后,老爷便是先皇,正是萧北辰早骂了不知多少回的昏君狗皇帝。

  “廷宁……”他唤着她,却不知除了谢与歉,还能说些什么,便伸手为她轻擦眼泪。

  得此温柔的一回,即使是他的施舍,明芦公主也感满足了,再多便是奢求。

  “去找姊姊吧!尽可说是我掀的底,否则她是不会认帐的。姊姊待我……一直都是这么好……”

  其实她早该怀疑了。那日一提起他,姊姊便立刻回想起。姊姊一向不将人摆在眼里,何以能刻划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描述他是个漂泊不定的浪子?理由是什么?同她一样一眼便爱上?还是早已知之甚详?

  再去细究这些也已无用,萧北辰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只留那么点温柔给她,是他的极限了吧?

  “再躲啊!看你还能躲哪儿去?”萧北辰气得脸红脖子粗。

  三天后,三更夜里,他将明熙公主从冷宫里一个小小房里揪出,扛着她回到坤宁宫,准备严刑逼供。

  明熙公主深吸了口气,傲然道:“你挟持本宫,理当问斩,念在过去的情分,你快走吧!本宫会当没这回事。”

  “去你……”不可以骂自己的岳母大人!萧北辰忍气道:“见鬼的皇宫盖那么大!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你见鬼的躲到冷宫去干什么?”他抓紧她的双肩,“过去的情分?哼!你还见鬼的记得咱们有情分?我还以为一个月不见,已经隔了一辈子,你已经成了魂,我见鬼了!”

  瞧他咬牙切齿的,明熙公主心一软,缓下脸色道:“不见你是因为我已许了人,没脸见你。这一个月来,你不在身边,我日思夜想,愈想愈觉得咱们不合适。母后的遗愿便是希望我招个有身家、有地位的王孙公子为驸马,我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你是个无根的飞贼大盗,咱们不合适。”

  拿岳母大人的遗愿诓他?聪明!多亏了小姨子,否则他真会被她妈的鬼话给骗了!

  萧北辰怒极反笑:“说说你那见鬼的驸马是谁?”先去他家拿点聘礼玩玩。

  见他左一声鬼,右一声鬼,显然真是气过头了,明熙公主心起戒备。“你想找他麻烦?”

  “还真护着他呢!”萧北辰酸酸的不是滋味。

  “既是未来的良人,我当然得护着了。”

  “屁!你未来的良人是我!”萧北辰红着眼指着自己鼻子。

  明熙公主心头抹过一丝甜意,又硬起心肠,“不可能了,此事已成定局,算是我负了你,我对不起你,你……就忘了我吧!相信还有很多的姑娘等着你,像是黎乡乡……”

  “还有你妹妹是吧?”萧北辰嘿嘿笑。

  被猜中了心思,明熙公主窘迫得不敢看他。

  “真是伟大!将自己的男人送给妹妹,然后去嫁给不相干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谁都好?”萧北辰讥谓地提起她的下巴,不容她闪躲。“宫里鬼见愁会干这种事,鬼才会相信!”她的伪装真是了不起!要不是明芦公主掀了底,他也绝对不信!

  “你说什么?”明熙公主警戒道。他完整地猜透了来龙去脉,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

  “好好好,我就遵照公主老婆的旨意,去娶我的小姨子。”他轻轻笑着,眼里包含了说不出的狂焰与玄机。

  明熙公主不敢搭腔,也深怕心思形诸于外。这便是她的期望啊!既然早料到苦果的滋味,便不能叫苦!她没有心痛的权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掩饰着。

  果真是死不承认!

  “我会让你知道……”萧北辰邪邪地笑道:“我和我的小姨子……喔!不,小娘子,从此是如何的风流快活!”

  还在思索他话中玄机,明熙公主才来得及惊喘一声,便被他条地俯首夺走了吻,压下了其余声息。

  舌在四瓣间攻防,他袭击、她闪躲,推拒挣扎的娇躯玉手,在他紧紧箍住她腰颈后,宣告无用。她的娇躯密密地贴住他的身子,躲不过他每一波的攻势。

  就在她几乎瘫软得失了意识,放弃挣扎时,他率先松开了她。

  不行,差点失控!他得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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