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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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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在房门口停下。 “对不住。”周少空对著阿星的背说抱歉 “……是我自己造成的。”唉,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怎能怪少空? 叹了口气,他抬脚跨出门槛。 “阿、阿星!” “又怎么!”铁星手握成拳,情绪濒临崩溃边缘。 独处!他需要独处!他要窝回自己房里舔舐心中的创伤! “那个……这里是你的房。”周少空嗫嚅地开口:“别沮丧,还有希望。”接着,他身躯灵巧地自好友身旁闪过。 唉唉唉,可怜的阿星,意识混乱到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那个易玲珑呀……伤得他很深很深…… 第八章 滔滔长江与淮河之间,美丽富饶的巢湖北岸,孤单单的凤鸟,飞归了故乡_合肥。 “爷,您别再喝喝啦……”书房里,丫鬟小春忧心忡忡地瞅着主子毫无克制地拿着酒壶狂饮。她的身旁,还杵着一个壮汉,面色也同她一样,凝重得要命。 窗扉紧闭,酒气熏天,他们这个出门晃荡兼采办欲卖干货的主子两手空空地回来之后,随即自闭地躲在这里喝着闷酒,已经好多天了…… “嗝!小春你不明白。”铁星打了个酒嗝,他的唇边有笑,苦苦的、涩涩的。 勉强地维持着。“我不能清醒。”要醉,他要醉,因为醒着太痛苦。 “可酒入愁肠愁更愁歇!”小春轻斥,柳眉楚楚地拧着。 “谁说我愁来着?”他沉声,身体紧绷。 “您甭说,大伙儿都瞧得出来。”这是事实,骗不了人的。浑身都让阴郁的气息给笼罩,曾几何时,他们哪里看过主子这副落魄憔悴的模样?像是失了心、掉了魂! “……”铁星困难地咽了咽喉头,觉得窘迫。 “同小春说说爷心里事可好?” “不好。”两个字吐出来,自我嫌恶的意味浓得呛人,然后,他又开始大口大口地猛灌酒。 “唬!这酒不够味,你去买更烈的酒来。”可恼哇!玲珑的面庞依旧深刻,为什么他都喝不醉! “不要。”小春嘟起嘴,不愿妥协。“爷这种喝法太伤身。” “阿力,你去。”怒眸瞪向始终不发一语的汉子。 “……害爷的事情,阿力不干。”家丁阿力低下头,咕哝着。 “你、你、你们!”想啐骂,舌头却打结,眼前的这两个人啊!待自己是既挖心又掏肺,教他如何耍得了狠? 罢了,反正他内心的苦楚已让人瞧得通透,下人爬到主子头上的难堪事,又有什么好遮掩。“唉。”他眼眶微红,不想再撑。 “爷……”睇着主子落寞的容颜,小春的心都要碎了。 “出去吧,你们都出去吧。”手揉着眉心,他将小春和阿力赶出书房。 力气被抽尽,他觉得好累。 失去她了…… 他早该知道的,早在玲珑斥他同别的男人没两样的时候,他就知道玲珑永远不会是他的。 偏偏,他奢望,不肯放,如今才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唉,后悔啊……如果早点儿将玲珑撇下,不要将玲珑圈在身边这么久,他的心就不会被掏空,整个人似被地狱的火焰焚烧着,好痛苦…… “爷。”被赶走的阿力去而复返,没敲门的他讲书房讲得盲接,因为极清楚自己就算敲了门,主子也不会回应。 “怎么?”唬,身边的人究竟都怎么了,让他独处很难吗? “外头有一票人说要找您。” “不见。”他疲惫地喊。 “是,爷。”阿力点头,他早知道主子会这么回答,之所以还来通报.是因为不放心的小春想再确认。 怪腔怪调,引得已合上眼的铁星张眸,意外瞧见手下背后腰际竟插着武器。 “阿力,你背后插着两把镰刀干啥?”他唤住正要踏出书房的阿力。 “那些人说若见不着爷便要拆屋,我同他们拚命去。” 阿力抿嘴,眼底有着怒气,这让铁星改变了主意。 “……我见。” 率先走出书房的铁星没精神猜想外头是谁那么狂妄,反正他已经愿意出面,他们若要拆屋,得找其他借口。 一堂三房的屋舍,摆设极为精简,感觉上,屋子的主人是无为、无欲地在度日。这和易卫明所想的不同,他以为偷尽珍稀宝贝的鬼影神偷该是住在豪门大院,享尽富贵荣华。 怪人!他真要看看令家中鸡飞狗跳的家伙,究竟生得什么德行。 才这么忖想,厅堂的右翼拱门内,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易卫明方才见过,另一个头发散乱、满脸胡渣的邋遏男,他则不曾谋面。 “你是铁星?”酒鬼吗?好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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